程紅抿了抿嘴巴,也不再打趣季安寧了。
季安寧陪著程紅聊了一會兒,具體也說了安華果蔬門面的事情,等門面開了張,程紅就不用在肥村待著了。
沒過一會兒,王大成在外面敲了門,季安寧便知道是那位貴客小風到了。
“我一會兒再過來和你說,我先出去看看。”季安寧回身輕輕捏了捏小蘋果的臉蛋,便出了程紅家門。
她和王大成碰面,“人來了?”
“來了老板,我讓他先在辦公室等著您了。”王大成先走在前面給季安寧開了辦公室的門。
青市的辦公室并不大。
一眼就可以看到坐在辦公室里的男人,聽到這邊開門的動靜,那個男人立即站起了身,回頭看向季安寧。
季安寧微微訝異,是個年輕的男人,身穿一件厚夾克,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皮鞋,皮膚白皙,五官立體,模樣并不差。
季安寧看他的同時,這個男人也在打量季安寧。
旋即,他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迎接著季安寧:“季老板,您到了,真沒想到,您還這么年輕。”
雖然他嘴上這么說,可他在來之前,早就打聽過季安寧這個人,今天只是想來見見季安寧,到底是什么樣子罷了。
季安寧幾不可見的挑眉,她轉身入座,不動聲色的看著小風:“小風,既然咱們見面了,那咱們就談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吧。”
提及生意,小風頓了幾秒,眼尾的余光掃向身后的王大成,“季老板,我想單獨和你談。”
站在小風身后的王大成唇角一抽,則是將目光落在季安寧的身上,尋求季安寧的意見。
季安寧擺擺手,這里是她的地盤,這個男人也不敢胡來。
季安寧讓王大成先出去了。
她抬手示意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小風可以說他的想法了。
“季老板,你和我想象中的并沒有多少偏差。”小風坐正了身子,忽然以一種長輩的姿態和目光看著季安寧。
這個目光讓季安寧并不舒服,甚至說這個男人探究來的目光,讓季安寧很是排斥。
她臉色沉了下來,先站起身,“我看你不是來和我談生意的吧。”
男人瞧出季安寧臉上生氣了,他唇角微勾,眉眼間張揚的是滿滿的自信,他輕描淡寫的出聲:“看來你還什么都不知道。”
季安寧眉頭緊皺。
這個男人的話將季安寧給說糊涂了。
她沉穩下心神,又坐下來,“你有話直說。”
季安寧倒是希望他是同行競爭,但現在,季安寧感覺這個男人也并不像是同行這么簡單。
也該料想到了,在青市,她連招牌都沒有打出去,這個男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找上來,突然找上門,又對應城的情況有所了解,這不是有備而來,這是什么。
季安寧直視著男人的眼睛,想從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只看他雙手交疊放在辦公桌上,“如果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叔叔。”
“什么?”
這個年輕的男人看上去也不過和她是一樣大的年紀,現在和她說他的輩分?
季安寧現在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那男人沉吟一笑:“看來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季安寧看著這個男人,也不說話了,就等著他說,聽他這樣賣關子,季安寧也覺得不是個事。
半晌,這個男人才道:“你父母難道沒和你說過?”
季安寧停頓兩秒,突然想起來范敏之前和她說的,應城那邊有很遠的遠親找來了,難道這個男人也是其中之一 甚至是直接找到了青市?
來找她?
季安寧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個男人:“你是季家的遠親?”
如果說真的季家的遠親,季安寧心里也就有些底,找到青市來,有打聽了這么多的消息,無非就是來幫忙的。
只瞧那個男人眉頭幾不可見的上挑:“遠親?準確的來說,你們是我們的一個分支。”
季安寧這個男人是越說越糊涂了。
遠親變成分支,這可越說越玄乎了。
連分支都牽扯上了,季安寧好笑的看著她:“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祖上是應該姓風了?”
季安寧冷不丁的看著這個男人。
“非也。”他搖頭:“我不姓風,風是母親的姓氏,我姓姬。”
季安寧將信將疑,又不確定自己聽對沒,她反問一句:“季?”
那個男人拿手指,在辦公桌上空手寫了他的名字,嘴里一并念道:“姬洛,所以說按照輩分來,你還得叫我聲叔叔,小侄女。”
“打住!”季安寧眉頭緊緊的皺著,姬?
這個姓氏有些耳熟。
季安寧靈光一閃,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幾個字。
這個姓氏很少見,但季安寧卻聽說。
孟家,趙家,劉家,姬家,這個姬家不會是和孟家是一樣的家族吧?
季家反而還成了姬家的分支,這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季安寧沉下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口中的分支,怕是都幾百年過去了,哪里還有什么牽扯聯系,你們姬家來找我們家做什么?這應城內,難不成所有姓季的,都是你們家分支?”
且不說季安寧之前和孟翰的過節,季安寧本來就不想和孟家扯上任何的關系,現在這個男人眼巴巴的倒是跑過來,和她說什么,他們是姬家分支?
是不是一會兒這個男人還要給她講他們姬的故事,再看她算上一卦不成?
現如今,季安寧已經適應自己的小生活小日子了,她有丈夫,有孩子,更不想和他們這種復雜的家族牽扯到一處。
季安寧又道:“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們姬家的那些謬論,就不怕將自己送到監獄?”
姬洛不怒反笑:“安寧侄女,看來你對我們姬家也有所耳聞,這倒是,在過來之前,我都打聽清楚了,聽說你和孟家小子也認識?他們家的人,你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真是被調查的一清二楚。
季安寧不喜也不怒的看著姬洛:“請吧,即是不談生意,那咱們也沒什么可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