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笑的很從容。
他們一路順遂的去了派出所。
抓到黃毛,蔡建平先讓人帶下去審問,讓他親自交代出姚斌。
蔡建平意外的看到了卓豹,他和卓豹的身體一下子就撞上了,又抱了抱:“我沒看錯吧,豹子!好小子,你現在在哪呢?怎么和長華他們一起來了?”
蔡建平看了一眼卓豹:“我差點還以為,是你砸了嫂子的店。”
顧長華和季安寧坐在一邊看戲。
季安寧偷偷的和顧長華說:“長華,你的戰友,一個在柳巷口一個在派出所,今兒發生的這件事情,還讓他們兩個撞上了。”
蔡建平說要照顧安華果蔬,卓豹也說要罩著安華果蔬。
這一下,他們安華果蔬瞬間等于黑白兩道上的人都占了,雖然這黑白兩道都是黑不黑白不白的。
那邊卓豹聽了蔡建平的話,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和我有點關系,又沒關系,剛才送進去的那幾個人都是我的人,不過我可沒參與這事!”
蔡建平楞了一下,聽出卓豹的意思,他驚疑道:“豹子,你現在在柳巷口混?”
“呸!什么叫混!”卓豹拍了蔡建平一把:“現在柳巷口的弟兄可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呢,這柳巷口有我豹子在,早就不是以前的柳巷口了。”
蔡建平笑出了聲:“你個混小子,說法還不少。”
蔡建平難得開心的走到顧長華身邊,和顧長華說笑道:“長華,你說豹子是不是胖了,我看這腦袋都大了一圈。”
以前在部隊大家都瘦,但卓豹是最瘦的,又干又瘦還黑。
所以哪怕現在卓豹身材不胖不瘦,但在他們眼里,看著是卓豹胖了不少。
卓豹嘿笑了一聲:“現在發展多快,時代在進步,還不讓我多加二兩肉。”
季安寧看著他們幾個戰友聊天都還挺有意思的,聽他們聊了一會兒,外面進來了一個警察,過來說審訊室的黃毛已經交代出來了。
和季安寧猜想的沒有任何偏差,就是姚斌出錢干的這事。
“姚斌?嫂子,你知道這姚斌誰嗎?”蔡建平問。
季安寧點頭:“他是大力果蔬姚老板的侄子,看來是同行下的黑手。”
現在已經不用季安寧出去,而是蔡建平他們正式出面去抓姚斌。
有了黃毛的口供,又從季安寧這里得了地址,蔡建平帶著幾個警察直接騎著摩托車往河田村去了。
蔡建平有公務要忙,卓豹則是跟著季安寧他們去了安華果蔬認門。
去了安華果蔬,徐來源正在監督幾個工人安玻璃。
店面內,除了兩塊大玻璃之外,里面徐來源和常美嬌夫妻兩人已經重新收拾了出來,就差外面的玻璃了。
“老板!”看到季安寧回來,徐來源連忙上前:“再有一會兒,玻璃也弄好了,季老板,這件事情…”
他們店面被砸,不能就這么算了!
雖然說上午派出所的人來過一趟,但是他們心里都清楚這事情是姚大力他們干的,所以徐來源覺得找要,就該直接去找姚大力。
“這事已經有著落了。”季安寧唇角微微勾起:“時間不早了,你先回村,沒準還能趕一出戲。”
今天店面開不了張,徐來源留下來也是監工,現在季安寧回來,他便也點頭,先離開了店面,只是徐來源并不清楚,季安寧口中的一出戲是什么意思。
但是當他開著貨車回了河田村,看到村子里有不少村民圍著看熱鬧,他有些好奇。
他將車子停進果蔬基地,下車之后,他拉住準備出去的郭寶。
“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郭寶憨厚的搖著腦袋,粗著嗓音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警察來咱村子了,大伙都稀罕著呢,我也是剛才聽說,那幾個警察是來找姚老板和姚斌。”
郭寶吞了吞口水,他神神秘秘的看著徐來源,又道:“好像是姚老板犯了什么事情,他們不會是犯法了吧…”
店面被砸,徐來源擔心果蔬基地的工人知道這件事情慌亂,便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情。
但徐來源清楚店面被砸的原因,現在聽郭寶說那些警察是來找姚大力和姚斌的,他立即就明白季老板話中的意思了。
他眸子亮了幾分,原來他們老板早就知道警察來河田村了。
徐來源笑道:“我去看看。”
當幾名警察去了姚大力的基地時,姚大力還在辦公室里悠哉的抽著雪茄。
姚斌更是因為這次砸店出了口惡氣,愉悅的哼著小曲。
但警察過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他們耳中。
坐在辦公室的姚大力臉色鐵青,一手拍著桌子,沖著外面大吼:“姚斌你給我滾進來!”
姚大力都聽到了消息,姚斌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額上冒了一層虛汗,姚斌雖然做了不少混蛋的事情,但是惹警察過來,這還是頭一遭。
姚斌惶恐的進了辦公室,他諾諾的出聲道:“叔叔…外面有警察來了…”
“廢話!我還知道有警察!”姚大力拿起煙灰缸就砸了過去,“這就是你辦的事?把警察還招來了?”
“我…”姚斌自認為已經將事情處理的很好了,警察怎么可能會查到他們身上,姚斌心存僥幸:“叔叔,可能只是例行檢查,每年不都有這種事情嗎?我已經讓那幾個人去避風頭了,不可能走漏了風聲。”
姚大力臉色鐵青,也希望就如姚斌口中所說,只是例行檢查。
他沉著張臉色,外面警察過來,他不可能還待在這里,姚大力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從皮夾里也拿了些錢,準備一會兒用。
他沒氣的瞪了姚斌一眼,出了辦公室,親自去迎那幾個警察。
見到警察之后,姚大力臉上立即換上了諂笑:“幾位警官,突然過來,是上面有什么檢查嗎?你們放心,我們基地里的果蔬都是經過衛生局的檢查的,安全的很。”
“誰是姚斌?誰是姚大力?”蔡建平可沒時間聽姚大力在這里說這些,他視線環顧一周,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