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蘭坐在最外圍,緊接著又是鄧舒,馬蓮他們幾人。
如今孟微也已經抱著孩子出了外面。
這會兒天氣好,孩子頭上戴著小布帽被孟微抱在懷中,眼下孩子已經露了頭,所以這些天,孟微也時常抱著孩子在軍區大院走走。
這幾個月已經將她快悶壞了。
尤其在知道了自己丈夫的事情后,若不是有孩子支撐,她怕早將這件事情鬧大了。
才是幾個月,懷孕時吃胖的身子,現在就已經瘦了下來,甚至比她懷孕之前還要苗條,那張圓圓的臉頰,此時明顯能看出了尖下巴,臉盤瘦了之后,就連眼睛都瞧著大了不少,不過總歸,孟微的臉色還是不怎么好。
孟微坐在后面,這些軍嫂才剛剛逗弄過孩子,這會兒功夫,孩子已經在孟微的懷里睡著了。
孟微唇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也和季安寧打了招呼。
鄧舒眉眼微微上挑,朝著季安寧所住的那棟樓看去,她壓著聲線道:“安寧,那是你婆婆吧,你婆婆是要陪你住在這?”
季安寧笑著搖頭:“我婆婆明天就回去了,這次過來是送小泵子上學的,小泵子剛考上大學。”
這些軍嫂們的學歷都不高,先前得知季安寧考上大學,已經夠心驚了,現在又聽到顧雪考上了大學。
李翠蘭連著發笑打趣:“果然這基因很是重要啊,你說說這考大學這么難的事情,到了你們這里,咋就變的這么簡單了?”
好像大學誰都能考上一樣。
馬蓮應和著點頭,又道:“不過沒有天賦,后天努力也很重要啊。”
他們是沒那個學習的心,只能將這份心思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了。
李翠蘭現下猜到季安寧這個時候回來,多半就是為了送小泵子來安城上學的,顧長華不在部隊,季安寧肯定是待不長久。
李翠蘭猶豫了幾秒,她開口問:“安寧,你在安城待多久?”
一直在邊上坐著的孟微從打過招呼之后,還沒有插得上話,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弟弟的那件事情,孟微心存芥蒂,并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得坐在一旁聽著他們幾個聊天。
季安寧還真的沒打算在安城待的太久,她在應城,還有生意的事情可以忙,她要是在安城,難保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怕自己太過想念顧長華。
季安寧微微點頭:“嗯待不了多久。”
李翠蘭連忙點頭:“我就說,現在見你一面可是不容易。”
季安寧笑得訕然,在下面坐了一會兒,等到天色開始暗下來時,便上樓回家。
第二天一早,季安寧又陪著金秀梅去了一趟火車站,親自將金秀梅送上了火車,送走金秀梅后,季安寧并沒有直接回軍區大院,而是獨自一人在大街小巷走著。
她眼下也沒有需要買的,便只是隨處逛逛。
季安寧將走出一條巷子口,忽然一只手猛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季安寧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動作,直接一個反手,反扣住了他的胳膊。
待季安寧轉過身時,只瞧抓她的這個人瞪大了眼睛:“還真的是你!可算讓我碰上你了!孟小姐!”
劉老五著重咬著孟小姐三個字眼。
上一次趙家壽宴上,他見過孟家幾位女兒之后,還以為季安寧是孟家的堂親,可四下打探才知道,根本沒有季安寧這個人。
劉老五這才意識到他是被這個丫頭片子給糊弄了。
眼前這個姑娘長的膚白貌美,在孟家不可能沒有名聲,稍稍打聽,劉老五就知道了事情的端倪。
雖然此時他處于下風,是被季安寧反扣住了胳膊,但是他底氣可一點也不虛。
劉老五咬著牙關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們的事情!”
想起來在火車上,劉老五主動交代了他們趙家,孟家,劉家,姬家,這四大世家,劉老五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這四家當中,當屬趙家最為特殊,祖上的術法符陣傳女不傳男,而他們劉家則是最不怎么樣的。
至于孟姬兩家。
孟家,水平居中,但四大家中,聲望遠在他們劉家之上,再者,劉老五可聽說趙孟兩家已經打算結親了。
這樣一來,趙孟兩家勢必更為厲害。
雖然現在不像古時,有那么多妖魔之道,但現世仍然存在,只不過這幾千年的變化,他們也懂得避世。
以至于傳到他們這一代,已經沒什么多大的作用了,像劉老五就不如自己的幾個哥哥,不論是術法還是陣法都沒有學會多少。
而四大家之中,其中的姬家,更是早就銷聲匿跡,沒有他們家族的任何音信。
劉老五眉頭一皺:“還有你手中怎么有孟家的東西!你對我們的事情究竟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
季安寧頓了幾秒。
對于這個紅布包的事情,季安寧也只清楚一點,也知道趙家和孟家是差不多的,但其他的事情,季安寧一概不知。
如果說以前,什么符法陣法季安寧統統不知道,大概還會覺得是無稽之談,可現在,她空間里的那個幾個可以幻化成人形,還能說話的小狐貍,可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現在不論是有什么說法,季安寧都覺得是有可能的。
她看著劉老五,不緊不慢的出聲:“別人送我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你說我知道多少?”
季安寧反問了一句。
劉老五被季安寧這一問,心里更是發虛,他孤疑的盯著季安寧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誰!”
季安寧看劉老五也說不出什么話來,索性就松開了他,她活動了一下手腕:“你猜對了,反正我不是孟家的人。”
果然!
劉老五眸子微瞇,看季安寧年輕,她手中又有孟家的東西,自然就有了猜想。
定是眼前這個女人和孟家的小子有過什么感情,這才孟家的小子才會送她紅布包,劉老五又看了季安寧一眼:“姑娘,咱們也見過幾次面了,也算是緣分,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摻和孟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