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在山洞里待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早上,小小才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小小身上的鱗片重新長了出來,而且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堅硬,潔白色的鱗片表面有淺淺的銀色花紋,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銀色的耀眼光芒。
哇,主人主人!快看!快看我的鱗片!漂不漂亮?漂不漂亮?!
小小興高采烈地欣賞了一會自己的新形象后,然后開始纏著溫瑤問它漂不漂亮,直到溫瑤肯定地說出了“漂亮”兩個字才罷休。
溫瑤覺得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這里通訊不便,已經好幾天沒有和齊景輝通訊了,保不齊還以為她出什么事了,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走出山洞,溫瑤讓小小拖來幾塊大石頭,將洞口暫時給堵住了。
溫瑤沒打算再費心思像琢山一樣安排什么守著,反正這里一大片地區都是森林,比琢山的范圍大多了,荒無人煙,頂多就是一些變異獸會跑過來。
不過按齊景輝的想法,想來要是知道了很快就會安排人過來,所以也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小小現在還不想離開晶石做的小床,溫瑤就將晶石連同小小一起放進了伊莎給的竹簍里,背著它開始下山。
溫瑤往回走了不短的一段距離,就隱約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等走近了一瞧,正是伊莎拉蒙他們。
看到溫瑤,伊莎臉色一松,面上不由自主露出喜色。
她加快了速度,直接跑向了溫瑤,她后面的幾人也緊隨其后。
“瑤瑤,你沒事吧?”
伊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溫瑤,見她身上干干凈凈沒有任何傷口才放下心來,太好了,人沒事。
不過…
伊莎蹙了蹙眉頭,她怎么記得,溫瑤之前穿的不是這身衣服啊…
她記得之前溫瑤穿的是一件織了漂亮花紋的白色薄毛衣,下面穿著深色牛仔褲,外面還套了一件外套。
現在外套沒了,白色毛衣變成了一件淺藍色的帶帽衛衣,她哪換的衣服?
她明明記得溫瑤去他們那的時候身上什么都沒有啊,這背上的竹簍還是她給的啊!
看出伊莎的疑惑,溫瑤并沒有解釋,而是問道:“怎么了?”
伊莎將疑問藏在心底,回答道:“還不是你出去好幾天都沒回來啊,我們擔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想著出來找找你。說起來,能這么快找到你還是曼莎的功勞呢。”
溫瑤第一個晚上沒回來,大家還是只是嘴里說說,第二個晚上沒回來,他們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等到了第三個晚上還不見蹤影的時候,余騫坐不住。
要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出去,有一部分希望都寄托著溫瑤的身上啊!
雖然也有人猜測溫瑤是不是如麗娜所說的一樣回去了,但是曼莎和森林里一些動物溝通過了,確定溫瑤是往森林深處走了。
這下子,所有人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險,就連老是嗆聲的麗娜都不再開口說什么了。
思來想去,余騫還是決定去找一找,他相信能獨自闖入森林,并殺死那么大黑熊的溫瑤不會輕易有危險,說不定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第一天派出去找人的是拉蒙他們幾個,一向不喜歡溫瑤的麗娜也去了,不過并沒有什么發現,今天伊莎決定帶著曼莎出來找找,畢竟曼莎的異能畢竟特殊,說不定會有驚喜。
而拉蒙則是主動跟了上來,就連麗娜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也跟來了。
不過曼莎指的方向的確很準,沒多久他們就遇到溫瑤了。
曼莎被拉蒙背在背上,她朝溫瑤羞澀地笑了笑,得到了溫瑤一個淺笑。
第一次見溫瑤笑的拉蒙臉騰一下就紅了,他眼珠子轱轆地轉個不停,四處亂看,就是沒敢正眼看溫瑤。
他結結巴巴地問道:“那個…你,你還好吧…”
“你看她這個樣子哪有什么不好的,還換了衣服呢,也不知道這衣服哪來的,沒見她身上背背包啊,那竹簍還是伊莎姐給她的呢!”
見溫瑤沒事,麗娜也松了口氣,但是一見拉蒙那個樣子,她又忍不住嗆起了聲。
“而且,她去的方向是我們寨子里的禁地,是供奉山神的,誰知道她在那做了什么。”
見麗娜老毛病又犯了,伊莎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這些事放一邊,瑤瑤安全回來就好,我們先回去吧。”
麗娜撇撇嘴,沒有反駁,倒是拉蒙有些糊涂,麗娜這是怎么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為什么一直針對溫瑤?
溫瑤一開始還真沒想起他們,畢竟只是一面之緣的外人,不過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對她很是關心,應該是有什么事吧…
什么事呢?溫瑤腦子一轉,大概猜出了原因。
跟著他們回到了住的地方,溫瑤收到了熱烈的歡迎,那態度比之前給他們黑熊還要熱情,每個人都上來噓寒問暖。
溫瑤知道什么會這樣,他們既然有求于人,態度這么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余騫等大家都散去了,才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瑤瑤,我們聊聊?”
溫瑤注意到,余騫對她的稱呼都改變了,這是打算拉近距離打感情牌?
“是這樣子的。”余騫將溫瑤帶到之前聊天坐的地方,開了頭后面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他不自在地搓了搓雙手,覺得有些難言啟齒,怎么想都感覺自己要說的話簡直就是在道德綁架眼前的小姑娘。
但是為了這么多孩子,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了口。
“那個,你要做的事做完了?”
“嗯。”
“那是不是要回華南基地了?”
“嗯。”
“那個…嗯…就是…”余騫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說下去,最后牙一咬,眼一閉,整個人豁出去了。
“那個能不能請你也帶我們出去你放心我們就跟在你后面不會給你添麻煩如果遇到危險也不用顧忌我們你只要帶我們走出森林就好了!”
余騫一個停頓都沒的把所有的話都倒了出來,說出來后,心里的大石頭也隨之落下。
剩下的…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