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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一 推車的精髓

  東哥話音落,我有點意外的看著他:“你知道?”

  “對,我知道。”東哥笑了笑:“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不會為了跟冷磊的仇恨,選擇用所有人的安危去做賭注,說說吧,究竟是因為什么?”

  我再次喝了一口白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去金皇后,是因為我看見了阿虎,他當年是扈濰最得力的手下,為了給扈濰頂罪,在里面蹲了三年,最近才出來。”

  “嗯。”東哥點點頭,示意我繼續。

  “進了金皇后里面,我發現阿虎的目的是找冷磊尋仇,可是他尋仇的方式太盲目了,完全就是奔著跟冷磊換命去的,最后還沒等他碰到冷磊,就被人放倒了,看見他要被帶走,我才出手的。”

  “這么做的目的,在哪呢?”

  “在這!”我伸手指著大斌和子謙的墓碑:“我不想再看見咱們家里的人,一個個的躺在這了,所以看見阿虎跟冷磊翻臉的時候,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我了解阿虎,他就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而且跟扈濰的感情,就像親兄弟一樣,如果咱們能給他提供復仇的機會,他一定會同意的。”

  “就為了一個阿虎,你就毀了康哥策劃這么久的計劃?”

  “對,就是為了這個。”

  “你知不知道,跟扣住毛躍進手下那幾個舊部比起來,一個阿虎是多么微不足道?”

  我點頭:“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對于康哥很重要,可是對咱們來說,真的那么重要嗎?”

  “你怎么會這么說?”東哥笑了笑:“現在兩家合兵一處,康哥的敵人,自然就是咱們的敵人,為什么不重要。”

  我想了想,繼續道:“東哥,雖然咱們現在跟康哥綁在了一起,可是嚴格來說,毛躍進并不是咱們最大的仇人,因為他首要的目標,是對付康哥,而房鬼子才是咱們的死敵,即使今天的事情順利進行了,對毛躍進來說,也許會是個很大的打擊,但是對房鬼子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事情,所以不管這件事情成與不成,對咱們之間的恩怨,都不會產生任何影響,而被我救下的阿虎不一樣,他跟冷磊有死仇,要對付的人也是房鬼子那一系的,雖然從大局上說,阿虎不名一文,可是對咱們來說,一個阿虎,要遠勝過收拾幾個毛躍進的舊部,阿虎現在的處境,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要利用的好,他能對咱們起到很大的幫助。”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誰告訴我。”我很坦然的看著東哥:“其實有些話,不一定非得說出來,大家才會懂,我相信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稱,去衡量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比如今天,康哥讓我去抓劉德奎,我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動手,但是康哥如果是讓我刺殺毛躍進,那我還會去嗎?同理,咱們的人不會為了毛躍進的事情賣命,那等咱們對上房鬼子的時候,康哥的人一定也不會為了咱們拼命,否則在蒙古的時候,他們就不會那么輕易地放過房鬼子了,既然他們沒把咱們當自己人,那我利用首席的力量,去辦咱們自己的事,又能怎么樣?。”

  “胡鬧!”東哥有些生氣的看著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今天的做法,以后康哥那邊會躺下多少人?”

  “如果真要我選擇,我寧愿看見康哥的人和阿虎他們躺下,也不想再失去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了。”我頓了一下:“我知道這件事我做錯了,但我不后悔。”

  東哥聽完我的話,沉默半晌,點了點頭:“我去跟這個阿虎談談!”

  離開墓地之后,我和東哥直接去了馬醫生的診所,進門之后,葫蘆哥和楊濤兩個人正在下象棋,看見東哥進門,楊濤笑了笑:“東哥!”

  “嗯,坐吧!”東哥拍了拍楊濤的肩膀,坐在了葫蘆哥身邊:“你恢復的咋樣啊?”

  “還行,談不上好壞。”葫蘆哥咧嘴一笑,看了我一眼:“哎,我怎么看著,你不像是挨了收拾的樣子呢?”

  東哥也跟著笑了:“這話說的,我大飛哥犯錯,誰敢收拾啊!”

  “哈哈!”

  我們幾個人正閑聊呢,馬醫生推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跟東哥點了下頭:“來了。”

  “啊。”東哥笑了笑:“小飛送來的那個人,怎么樣啊?”

  “手術已經做完了,左眼瞎了。”

  東哥點頭:“他這個傷,多久能恢復好?”

  “他傷到的是眼睛,為了防止麻藥損傷他的腦神經,所以我用的是局麻,人是清醒的。”馬醫生很快理解了東哥意圖,很直接的解釋了一句:“有什么話,你現在說吧,否則等麻藥的勁過了,他會有很長一段周期,會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

  “你們聊,我過去看看!”東哥聽完馬醫生的話,直接起身,向病房那邊走了過去。

  東哥離開之后,我看著葫蘆哥和楊濤:“怎么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其他人呢?”

  “史一剛和安童在樓上呢,毛毛把自己反鎖在了病房里,估計是因為你讓他回龍城的事,心情有點不好。”楊濤解釋完了之后,看著我:“解決了?”

  “什么解決了?”

  “就是你在金皇后惹禍的事啊,東哥怎么處理你的?”

  “他不是說了嗎,大飛哥犯了錯,他們就算有情緒,也不敢說,懂不!”

  “對,飛哥多牛b啊,盛東今天離開你,明天就得黃。”葫蘆哥頓時插了一句。

  “小意思,小意思。”我笑著擺了擺手:“低調!”

  “真沒事了?”楊濤看見我還有心思開玩笑,也跟著輕松了不少。

  “能有什么事啊,不過是幾個毛躍進的舊部,咱們能抓他們第一次,肯定就能抓他們第二次,既然人跑了,大不了再抓回來唄。”

  “不對啊,咱們今天抓那些人,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在安壤這片天下面,究竟是說的算,可是他們后來又被毛躍進救了回去,肯定就死心塌地了,即使再被抓回來,有什么意義?”楊濤看著我:“還有…”

  “哎呀,反正沒事了就是沒事了,你問這么多干嘛,刨根問底欄目組啊!”聽見楊濤一系列的問題,我頓時擺手:“行了,你們倆接著下象棋吧,我去樓上看看史一剛他們。”

  話音落,我轉身就走,否則以楊濤的智商,只要再繼續聊幾句,他肯定能感覺出來事情不對勁。

  我上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最里面的房間傳出了很大聲的“啊!嗯!”的呻.吟聲,聽見這個聲音,我加快腳步就走了過去,隨后猛的一推門。

  ‘咣當!’

  門開了之后,看見里面的情景,我頓時一愣,此時在這個房間里,史一剛和安童兩個人,都光著身子,每人就穿著一條內褲,在床上撅著呢,而且這兩個人的身下,每人還放著一個枕頭,在床頭上還立著手機,里面正在播放著不可描述的小電影。

  “哎,你這樣不對,你這樣腰部發力不均勻,你得雙手扶著她的腰。”床上聚精會神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注意到我進門,玩的不亦樂乎,安童在史一剛的教導下,雙手抱著一個枕頭,身體正在不住的前后蠕動:“這樣對不?”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腰部用力,不是腿部用力,你看看你這個動作,跟他媽傻狍子挖坑似的。”史一剛伸手扶著安童的腰,指著手機里的小電影:“你看看大木老師,你仔細看他的發力點,我跟你說,推車這東西的精髓,主要是丹田發力,隨后身體呈波浪形蛹動,優雅,主要是優雅,懂不…”

  “我這不是蛹動呢嗎!”安童看了看小電影,再次對著枕頭蠕動了兩下。

  “哎呀,怎么說呢,你這個技巧吧,還是不夠嫻熟,太過于生硬。”史一剛看著安童的樣子,有點無奈:“我跟你說,這東西沒辦法用語言教你,你要是信我的,咱倆還是得去實踐一下,這樣吧,你看我給你演示一下。”

  史一剛話音落,把枕頭往床上一立,隨后像個大狼狗一樣的趴在上面,開始不斷起伏,安童盯著史一剛看了一會,也開始學著他的樣子,把枕頭壓在了身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后宛若兩只亢奮的大蠶蛹,一臉的淫.笑。

  “哎,你倆干jb啥呢!”我有點恐懼的看著兩個蠶蛹人:“大白天的,操枕頭玩呢?!”

  “誰?”我話音剛落,床上的史一剛頓時嚇的一激靈,腦袋‘咚’的一聲撞在了床頭上,史一剛捂著頭,發現我站在門口之后,頓時急眼了:“你怎么回事,進來怎么不敲門呢?”

  “你整個破手機,放那么大音量,就算我敲門,你能聽見啊!”我看見兩個人不知羞恥的樣子,有點無奈的看著史一剛:“你這一天天的,能不能帶安童學點好!”

  “我帶他學啥,跟你有關系么!”史一剛像條大狼狗似的看著我:“你瞅瞅把我頭撞的!”

  “該,咋不撞死你呢!”

  “哎,我就不疼,氣死猴!”

  “就是,你有事說事昂,別罵我師父!要不然我真收拾你!”安童聽見我罵史一剛,也跟著要呲牙。

  “你師父?誰啊?”我被安童懟的一愣,有點無語指著史一剛:“他呀?他這個干啥啥不行的貨,能教你啥,操枕頭啊?”

  “我問你,你知道啥是推車的精髓不?丹田發力,你懂么?氣息運用,你會么?”安童看著我,連續提出了數個疑問。

  “什么精髓?”我站在原地,徹底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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