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葫蘆哥的解釋,我變得更加糊涂了:“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王燊如果出來,咱們動他,如果他不出來,咱們放過他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不過王燊算出來,咱們也不動他。手機端m.”
“為什么?”
“我不是說了嗎,王燊跟咱們還沒到撕破臉的程度,所以今天晚,咱們只要阻止他離開家‘門’可以了。”
“你為什么這么確定,他今天晚會離開家‘門’?”聽完葫蘆哥的話,我很認真的看著他:“東哥他們,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有他的事情。”葫蘆哥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
‘鈴鈴鈴!’
我正要在問點什么的時候,葫蘆哥的手機一下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喂…確定嗎…好,明白了。”
葫蘆哥只簡短的說了三句話,隨后把電話掛斷了,然后拍了下我的肩膀:“把車熄火!”
“嗯!”我伸手擰了下車鑰匙,把車給熄火了,接著隨意的一掃,王燊家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里,一下子亮起了燈,我有點意外的看著葫蘆哥:“王燊要動?”
“不知道。”葫蘆哥搖了搖頭:“希望他只是起夜廁所。”
聽葫蘆哥這么一說,我也跟著緊張了,眼睛一直盯著那個亮燈的房間,可是五分鐘過去,那個房間的燈依舊沒有關閉,我的車里熄火之后,熱氣逐漸散去,玻璃也逐漸凝聚了一層霧氣。
五分鐘后。
‘刷!’
一抹白‘色’的燈光瞬間將公路照的通亮,接著一臺奧迪Q7出現在了我的倒視鏡內,很快與我們的車擦身而過,停在了王燊家的別墅‘門’前,過了半分鐘左右,別墅的自動‘門’緩緩打開,Q7直接進了院子,隨后也沒熄火,等待在了樓下,司機也沒下車,看見這一幕我明白了,王燊肯定是要出去。
一分鐘后,別墅的房‘門’被打開,王燊穿著一件大風衣,直接出‘門’,坐在了Q7的副駕駛位置,隨后Q7的倒車燈亮了一下,慢慢的向后退了出來。
‘嘩啦!’
葫蘆哥掏出手槍膛,向別墅劃了一下:“頂去!”
‘嗡!’
我直接把凱越啟動,一腳油‘門’竄了去,堵在了別墅的院子‘門’口。
‘吱嘎!’
已經快要倒出院子的Q7,發現后面忽然出現了一臺車,倉促的踩了一腳剎車,差一點給我的車撞了,隨后我和葫蘆哥也沒下車,那么堵在了‘門’口。
十多秒后。
‘滴滴!’
Q7發現我們這臺車一點動的跡象都沒有,不耐煩的按了兩下喇叭,在安靜的別墅區內,顯得有些刺耳。
“走,下車。”葫蘆哥看見前車催促了,把手搭在了車‘門’,扭頭看著我:“你記住,咱們倆今天是來嚇唬王燊的,千萬不能傷害他,知道嗎?”
“放心吧,對于這種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我向來沒興趣。”我咧嘴一笑,推開車‘門’下車了。
‘踏踏!’
葫蘆哥我們倆一左一右,直接走到了Q7的邊,我剛走到正駕駛那邊,車窗被降了下來,隨后車里負責開車的那個青年皺眉看著我:“你們干JB啥的,閑著沒事整個破車,往別人家‘門’口堵著干嘛!”
‘刷!’
不等青年把話說完,我直接掏出槍,對準了青年的腦‘門’子:“別說話,乖乖滴下車,趴在前機蓋,把屁股撅起來。”
“‘操’!”青年看見我的動作,本能的躲了一下槍口,隨后伸手要升玻璃。
“別‘亂’動!”我再次劃了一下槍口:“咋滴,你感覺自己是閃電俠啊,速度能子彈快,是不!”
青年聽見我的話,身子一僵,面‘色’難看的呆滯在了座椅,我滿意的笑了笑,隨后壓低了頭,看著副駕駛的王燊:“燊哥,麻煩你降一下那邊的車窗唄。”
“艸你媽!你們想干什么!”司機能聽見我叫出了王燊的名字,雖然眼神有些閃躲,但已經硬著頭皮的開口:“你們知道車里坐的是誰嗎!”
‘嘭!’
青年話音未落,我對著他頭是一槍把子:“你有嘴,可能嗶嗶了,是嗎?!”
“算了,別為難我手下人!”王燊跟我對視了一眼,隨后又看了看副駕駛那邊站著的葫蘆哥,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隨后也沒廢話,直接打開了車‘門’鎖。
‘咣當!’
車‘門’鎖打開之后,王燊也沒用我們說話,拉開車‘門’,自己下車了,他的司機看見王燊下車,也推開車‘門’,站在了下面。
司機一下車,我直接把槍懟在他腰:“別‘亂’動,雙手扶著車頂,把屁股對準月亮,快快滴!”
葫蘆哥看見王燊下車,咧嘴笑了笑:“王總,沒想到啊,你這么大個老板,也學著年輕人,過夜生活了?”
王燊盯著葫蘆哥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意外:“葫蘆?你什么時候回安壤來了?!”
“這幾天剛到。”葫蘆哥發現王燊認出了自己,也有些意外:“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認出我。”
“‘操’!這話說的,當年給我帆哥開車的時候,你在康哥身邊也正當紅,咱們倆可沒少喝酒。”王燊看見葫蘆哥,不僅沒害怕,反而爽朗的笑了:“這么多年沒見,你變樣了,顯老了!也滄桑了!”
“我是山里人,有點變化很正常,不過你倒是沒怎么變,而且越‘混’越好了。”葫蘆哥感慨了一句,隨后拍了拍身前的Q7:“怎么樣,這臺車,你當年那個破夏利開著舒服吧。”
“這種車開起來,人是舒服了不少,但是其他地方累。”王燊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胸’口:“心累。”
葫蘆哥理解的點點頭:“想要身體舒服,總得在其他方面有點補償,否則天下的好事都讓你遇見,別人還活不活啊。”
“你別說,還真是這么個理。”王燊點點頭,再次打開車‘門’,把自己的手包拿了出來,然后掏出煙,遞給了葫蘆哥一支,自己也點了,兩個人一陣噴云吐霧之后,王燊扭頭看了看我,對葫蘆哥繼續道:“今天來的如果是別人,我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你來了,我真看不懂了,哎!你現在端誰的飯碗呢?”
葫蘆哥聽完王燊的話,沉‘吟’了一下,微微搖頭:“別問了,回去吧。”
王燊沒有理會葫蘆哥的話,繼續問道:“是康哥不讓我出去?”
“這事跟康哥沒關系。”
王燊聞言,表情十分意外:“你該不會,是端起了甘家的飯碗吧?”
葫蘆哥不置可否:“也談不是端他的飯碗,楚東跟我是朋友,我回來,只是幫幫他。”
“自從悅然出事了之后,我一度認為,你永遠都不會再回到安壤這個城市了,可我是真的沒想到,你不僅回來了,而且還會心甘情愿的幫甘楚東做事。”明亮的燈光下,王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沉默半晌后,王燊嘆了口氣:“你不該回來。”
“我沒的選擇。”葫蘆哥同樣報以微笑,語氣也堅定了不少:“楚東跟我是兄弟。”
“兄弟?”聽見這個詞,王燊情不自禁的笑了,伸手拍了拍葫蘆哥的肩膀:“當年咱們這圈人里,最天真、最單純的是你了,沒想到經歷了這么多事,過了這么多年,你仍舊還是那個男孩,只是年紀大了,變成老男孩了。”
葫蘆哥用手指摳了摳耳朵:“沒辦法啊,我這個人可不像你們,你們都是有追求的人,而我不一樣,我這個人只要過的舒心行,你知道的,我不看重名利,如現在,你們所有人都我有錢,日子也過的我好,但有一點,你們全都不了我,那是我活著不累,你說呢?”
王燊抿了下嘴:“當年帆哥評價你,說你兇猛有余,但是太感‘性’、太糊涂,所以不適合‘混’社會,直到今天,我都認為他說的沒錯。”
“我不適合,難道你們適合嗎?”葫蘆哥像是在問王燊,也像是在問自己。
王燊聽完葫蘆哥的問題,還真的‘挺’認真的想了想,隨后轉頭看向了我:“哎,小孩!”
“…”聽見王燊這么叫我,我有點不適應,也沒搭話。
王燊并不理會我的表情,而是繼續問道:“在你們眼里,我和甘楚東這些人,在安壤‘混’的怎么樣啊?”
我看了一眼王燊,又看見對我點頭的葫蘆哥,直言道:“人人。”
“呵呵,人人。”王燊自嘲的笑了笑:“現在甘楚東在龍城支起了一品城這份家業,我名下也有了自己的公司,你說,我們在安壤,算不算的觸頂的‘混’子?”
“…算吧。”我含糊的答了一句。
“看見了嗎!”王燊聽完我的回答,轉頭看向了葫蘆哥:“你別管我是不是適合‘混’社會,但是在這些下面的人眼里,我已經是個成功的大哥了。”
葫蘆哥瞥了下嘴,鄙夷的看著王燊:“自欺欺人。”
“呵呵…人這一輩子,有時候自欺欺人也‘挺’好的,其實我心里誰都清楚,甘楚東和房鬼子兩個人斗的那么兇,而且現在我也參與了進來,可其實我們的行為,在他們眼里看來,說白了,是瓷罐里斗蛐蛐,小打小鬧。”
“我還以為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呢。”葫蘆哥笑看著王燊:“我勸過楚東,但是他不聽。”
“你既然勸不住他,那也勸不住我。”王燊的目光忽然變的堅毅:“在他們眼里,我們這些蛐蛐只是娛樂、消費、討樂子的玩物,可是在蛐蛐的心里,他們只想跳出那個瓷罐,然后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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