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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四 代號阿豹

  孝義偷襲我的一刀,直接刺破了我的腸胃,導致我的腸子被截取了二十公分,胃部也被切除了三分之一,這個傷導致最直接的后果,是我住院期間,水米不能沾牙,每天只能依靠葡萄糖和營養液生存,因為我腸子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如果貿然吃東西,造成了腸梗阻,很可能得進行第二次的開膛手術。,。請看最全!的小說!

  由于我失去了行動能力,而且身體也在不斷地輸液,所以醫生給我接了一根導‘尿’管,說白了,是順著JB‘插’了一根管子進去輔助排‘尿’,為了防止‘尿’路感染,還需要有人每天用棉簽給它進行清潔,而這個責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張琳頭,她第一次撩起我被子的時候,我羞臊的臉‘色’通紅,但還是沒拗過她,由她去了。

  我在醫院躺了兩天之后,麻‘藥’的‘藥’效徹底消散,我腹內的創口也恢復的很差,小腹里不斷傳出鉆心的疼痛,每次我一發作,楊濤和史一剛會死死按住我的身體,防止我滿‘床’打滾,等我疼痛的勁頭過去,‘床’單被汗漬的,都能擰出水來,這期間,張琳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因為半個月沒有進食,我整個人已經瘦的脫相了,我的傷口拆線之后,醫生給我的腹部綁了一個類似護腰的東西,雖然依舊不能吃東西,但是已經勉強可以喝一些水了,稍微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之后,我每天都在扶著暖氣管子練習走路,無時無刻不想早點離開這個醫院。

  這段時間內,我每天晚都睡不著覺,只要一閉眼睛,會想起小妍那天的遭遇,報復白松,已經成為了我心的一抹執念。

  36天,我在醫院住了整整36天之后,終于被張琳和史一剛架著胳膊,一瘸一拐的出了醫院,雖然腰纏著護腰,但是被傷口牽動的,我總有些微微駝背,這個習慣,可能是改不過來了。

  ‘咣當!’

  楊濤拉開車‘門’之后,我緩緩挪動腳步,坐進了車里,隨后楊濤把車啟動:“去哪啊?”

  “回工地吧。”我看了看身邊的張琳,聲音不大的開口。

  史一剛看著我:“今天你好不容易出院了,要不然咱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滾!”張琳嬌嗔著罵了史一剛一句,隨后指著我:“你看看他現在這幅德行,走路都不利索,吃飯也只能吃流食,你想去哪慶祝?”

  史一剛眨巴了幾下眼睛,呲牙一笑:“要不然咱們找個粥鋪,一起喝碗粥去?”

  “哈哈!”楊濤和張琳都被逗笑了,我也跟著笑了一下,壓抑了這么多日子,此時離開了醫院,我總算感到了一絲溫馨。

  “怎么樣,喝粥去嗎?今天我請!現在我沒有媳‘婦’管著了,有的是錢!”史一剛這個玩笑開到一半,無意間提起了糖糖,接著一下沉默了。

  看見史一剛的樣子,我心頭一緊,岔開了話題:“算了,還是直接回工地吧。”

  一個月未歸,等我們回到工地的時候,酒樓‘門’前的停車場依舊車水馬龍,里面高朋滿座,一片繁榮景象,遠處的建筑群也已經有了‘挺’拔的輪廓,當初工地剛啟動的時候,附近的樹葉才剛剛綠起來,一轉眼的時間,現在樹葉都掉光了,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樹林。

  楊濤開車進了院子以后,沒有向原來宿舍的方向走,而是直接向酒店的方向開了過去。

  “這是去哪啊?”看見楊濤行駛的方向,我微微皺眉。

  “哦!咱們原來住的宿舍已經拆了!前段時間工程隊一直在加緊工期,現在其一棟宿舍樓已經蓋好了,也經過了簡單的裝修,已經可以住人了,雖然還沒有預期的那么完美,但是住人已經沒問題了,現在酒店的員工,都住在那里。”楊濤開口解釋了一句。

  “嗯。”我微微應了一聲,沒有回應。

  我們一路行駛,很快到了宿舍樓,我們原本計劃的宿舍樓,一共有三棟,其一棟是管理層住的,一棟是員工宿舍,剩下的一棟,則是給那些將來會在夜場班的‘女’孩住的,但是現在只蓋好了一棟,而夜店也還沒開起來,所以公司的人和員工,都暫時‘混’住在這一棟樓里。

  他們幾個手忙腳‘亂’的扶我了樓之后,把我帶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門’,里面是一個一室一衛的房間,電腦、電視、空調、冰箱什么的都準備好了,衛生間里,還擺放了一個小熱水器和洗衣機,跟賓館的標間差不多,再往里面走,有一張大‘床’,大‘床’的旁邊,還擺放著一張簡易的行軍‘床’。

  “哎?這個小‘床’是怎么回事啊?”我看著大‘床’旁邊的小折疊‘床’,有點好的問道。

  “哦,那個‘床’是我的。”張琳笑了一下:“東哥給我安排了一個獨立的房間,但是我怕你沒人照顧,搬過來了。”

  我呲牙一笑:“呵呵,你‘挺’有禮貌唄,還知道自己睡小‘床’。”

  “切!”張琳白了我一眼,自己卻忍不住笑了:“本來呢,我是打算跟你睡在一張‘床’的,但是一聲再三囑咐,三個月內,你不能跟‘女’孩子發生關系,否則會影響傷口的愈合,姐住在旁邊,是怕你把持不住,懂不?”

  “打住!”我連忙打斷了張琳的話:“這跟幾個月沒關系,是三個月之后,你也不能住在我的‘床’,懂不?”

  “滾吧你!”張琳伸了我一下:“在醫院伺候你這些天,你捫心自問,給你擦身體的時候,姐哪沒見過啊?”

  我有些尷尬:“咱倆不是哥們嘛!”

  “韓飛,你捫心自問,你覺得,我想跟你做哥們嗎?”

  “咳咳!”聽見張琳的話,楊濤連忙咳嗽了幾聲。

  搬回工地的這段日子,我每天在宿舍里養傷,吃飯也只能吃一些簡單的小米粥、‘雞’蛋羹什么的,還不能多放鹽,以免刺‘激’到胃部的傷口,除此之外,我每天都在鍛煉,爭取讓自己的身體盡快恢復正常行動,同時也在等著胡胖子的消息。

  焦灼的等待了一個多星期之后,這天午,我正在衛生間刷牙呢,胡胖子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

  “喂,老胡。”接通電話之后,我看了看外面收拾‘床’單的張琳,關房‘門’,輕聲應了一句。

  “飛,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點眉目了。”

  我點點頭:“你說。”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白松應該是躲了,但具體是是躲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我聞言咬了咬牙:“你這個消息,跟沒說有什么區別?”

  “你別急,聽我說完呀。”胡胖子聽出了我的不悅,加快語速繼續道:“雖然沒找到白松,但是我找到他家人的消息了。”

  “你是說,他的家人沒跟他一起走?”

  “對!”

  ‘啪!’

  聽見胡胖子的話,我不自覺的伸手拿起了一支煙,結果打火機的聲音剛響,外面傳來了張琳的聲音:“不許吸煙。”

  “知道了。”我悻悻的回了張琳一句,伸手把煙按滅,對著電話繼續道:“你接著說。”

  “我的人反饋給我的消息說,白松的愛人,之前一直在負責打理他名下的一個小賓館,平時白松不怎么回家,他的兩個孩子都由他愛人帶著,前陣子白松跑路的時候,本來是想帶著妻兒的,但是他小兒子忽然得了水痘,他媳‘婦’放心不下,帶著孩子留下了。”

  “他們人在哪呢?”

  “在龍城,一直藏在他媳‘婦’一個遠房親戚家的空房子里。”

  “消息準嗎?”

  “放心吧,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媳‘婦’從來沒出過‘門’,但是他兒子的病得治,我是按照‘藥’品走向,查到這個地方的,他們那個房子里,除了他們娘仨,還有四個人負責她們的安全,這些人都是跟隨白松多年的心腹。”

  “行,你把地址給我發過來吧。”

  “好!”

  跟胡胖子聊完了白松妻子的事,我話鋒一轉:“胡哥,你手里有沒有東西?”

  “東西”胡胖子愣了一下:“…你是說響兒啊?”

  “對!”

  “…”胡胖子聞言,沉默了半晌,最終無奈開口:“飛,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是幫完了,以后咱們倆可誰都不認識誰了,飛,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混’子,而我充其量,只能算是個沾點社會的生意人,我這些話雖然有點‘操’蛋,但你也體諒體諒吧!”

  “胡哥,麻煩了!”

  “唉…”胡胖子嘆了口氣:“什么時候用東西,你給我打電話吧。”

  “嘟…嘟…”

  掛斷胡胖子的電話之后,我拉開衛生間的‘門’,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張琳看見我出‘門’,抓起我的衣服嗅了嗅,‘色’厲內荏的看著我:“你沒偷著吸煙吧?”

  我指著那半截煙頭,笑了笑:“沒有,煙頭被我按滅了。”

  “算你懂事。”張琳頤指氣使的指著房間的角落:“去,到那里站著去,別打擾我收拾房間。”

  我伸手拉住了張琳:“哎,你先別收拾了,我餓了。”

  “餓了,你想吃什么啊?”

  “米粥吧。”

  “行,你等著,我這去食堂,親自給你做。”張琳聞言,摘下了胳膊的套袖,指著我:“自己在房間里,不許偷著吸煙,否則我收拾你,聽見沒?!”

  我看著張琳,笑了笑:“放心吧。”

  “還有…”

  張琳又囑咐了我一大堆注意事項之后,穿鞋離開了,我也隨即撥通了楊濤的電話:“你叫史一剛,開車到樓下等我,咱們馬走。”

  一小時后,龍城鎮郊某荒山,一處抗戰時期遺留下來的廢棄防空‘洞’內。

  昏暗的照明燈光下,楊濤指著四個‘精’干的青年:“小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哥幾個,是我外地朋友給咱們介紹過來人,都是好手。”說著楊濤又指向了我:“這是找你們的事主。”

  “嗯。”對面一個貌似帶隊人的青年,對我微微點了下頭。

  “你好!”我伸手跟帶隊那個人握了握手:“怎么稱呼?”

  “你們找我們過來,辦的是見不得光的事,屬于一錘子買賣,所以你的身份我不問,我的真實名字,你也沒必要知道。”青年聲音冰冷的回答完之后,想了想可能又覺得我們是第一次見面,這么說有些不太禮貌,補充道:“既然需要一個‘交’流的代號,那你叫我阿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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