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軒過來的時候,玉露沖上去要抱周瑾軒的大腿。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周瑾軒毫不猶豫就一腳踢開,把玉露踢開很遠。
“吳國公爺,還請放過奴才!國公爺身居高位,不知為人奴婢的辛苦,奴婢也是不得已,為了日子過得更好一點。”玉露磕頭,急急為自己爭辯。
周瑾軒怒目一鎮,直看得玉露肝膽俱裂,“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殺了人也有十足的理由!留著你等于留著禍害!來人,賜毒酒!”
“饒命啊!”玉露大哭,恐慌得全身抽搐起來。
太監掰開玉露的嘴,把酒強行灌進去。
玉露倒在了地上。可是眼睛還睜著。
林福雅過來了,一下車輦就踢打玉露,“你這個賤人,竟敢背叛本公主!”
玉露已經說不出話了,周瑾軒說“長公主,玉露已經喝了毒酒,不會活過今天,你不需要弄臟你的手了。”
“她是本公主的奴婢,要殺也要本公主去殺,幾時能讓吳國公爺你親自動手了?”林福雅恨恨地說,“不行,我要帶走玉露,把她碎尸萬段!”
“慢著。”周瑾軒的左右上前攔住了林福雅。
林福雅氣呼呼地咬牙切齒,“怎么,你想處置我的人?這不合規矩吧。”
周瑾軒說“玉露觸犯的是叛國罪,跟隨的是亂臣賊子,已經不能以普通的宮規論處了,所以,玉露不能交給長公主,見諒。”
“你敢和本公主作對?”林福雅氣得撲過去要打周瑾軒,周瑾軒的隨從馬上上去把林福雅推開。
“長公主你去了北狄一趟,變得和街頭潑婦一樣了,真的有損大茗朝的臉面。”周瑾軒不緊不慢地說完,就帶著玉露走了。
林福雅氣得打起了宮女。
吳國公府。
倒映在水中的白云如棉絮一般忽聚忽散,幾只鳥兒停在水邊,不時的朝水里啄幾下,只是鳥兒不安靜,不一會兒,就又飛開了,
一輛玄青色銅制馬車停下,象牙紋藍色簾子一掀,周瑾軒被扶著走下來,跟隨周瑾軒一起進國公府的,還有一個被綁了雙手的女子,那個女子就是玉露。
“啪!”玉露被重重扔在后院的地上。
地面的冰冷堅硬襲擊后背,玉露睜開了眼睛,哇,她怎么還沒死啊!
抬頭對上周瑾軒陰森森的眼睛,玉露忙跪下磕頭,“吳國公,奴婢就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君子,奴婢這條賤命犯不上讓您動手!”
原來,周瑾軒在皇宮里給玉露喝下的,根本就是無毒的酒。只是酒里加了迷藥罷了。
“不給你喝毒酒,不代表不殺你。”周瑾軒眼神冰冷。
玉露渾身顫抖著,“奴婢可以為您做一件事。”
“說!”周瑾軒的目光如劍光,可以殺死人。
“奴婢深得林俊生信任,可以去救三小姐。”玉露說,稍微自信點了去看看周瑾軒的表情。
周瑾軒其實帶玉露過來,為的也是派玉露去救周笑笑。
周笑笑還在林俊生手里,周瑾軒表面平靜,內心卻擔心得很。
這個小女兒,雖然任性了點,也蠢笨了些,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周瑾軒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林莜已經擔心得夜不能寐了,周瑾軒只能穩住心神,以此告訴林莜,他有辦法。
“你如果救出笑笑,我不但不治你的罪,還會賞賜你。”周瑾軒說,“去吧。”
入了夜,野外一片冷清,周笑笑雙手雙腳都被捆綁,餓的直哆嗦,不停的呼喊并沒有換來任何人的注意,干脆,周笑笑用力踢開轎子門。
因為太過用力,周笑笑滾了下來,驚動了前面林俊生的馬。
馬發出嘶叫,腳步混亂,林俊生連忙扯緊韁繩,看向那個跌落的女孩,喝道“抓住她!”
幾十個大漢圍上來,就為了抓這么一個單薄的女孩子,粗手蹙腳的抓疼了周笑笑,周笑笑哭了起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真吵!”周儀上前幾步,幾個巴掌摔過去,周笑笑頭都被打歪了,臉上五指山血淋淋的。
史婉兒從簾子里露出一雙冷漠的眼睛,“周儀你應該是周笑笑的堂姐吧!這樣對妹妹可不好哦。”
“我呸!她是周箏箏的妹妹,和我有什么關系?”周儀嫌棄地看著周笑笑。
周笑笑捂著臉,無助的看著這些折磨了自己好幾天的男男女女們,生平第一次明白了這個世界不是那么有趣。
過去吳國公府上的奴婢哪個不是巴結自己的,在周笑笑的心中沒有仇恨,更不會對誰有防備,再加上她的最小的,親人都會讓著她,哪里會像現在這樣,被人狠狠地打,狠狠地罵!
絲毫沒把她當成個人!
“我餓。”周笑笑嘴唇哆嗦著,眼淚嘩嘩滾下來,“求你們給我一口飯吃吧,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什么了。”
“你那么胖,不吃東西也沒有關系的,再說了,我們幫你減肥不好嗎?”史婉兒撲哧一笑,也走過來,手絹兒甩在周笑笑胖胖的胳膊上,“瞧瞧,這么多肉還怕餓嗎?”
胖子更容易餓好不好?周笑笑舔了舔嘴唇,終歸沒敢說出這句話。
“想吃東西,就想辦法讓你爹退兵!是你爹不要你,和我沒關系!”林俊生惡狠狠地說。
“那你讓我見見我爹,我去和我爹說。”周笑笑語氣越來越虛弱。
人在饑餓的時候,真的什么都可以答應,周笑笑的臉已經被餓得瘦了一大圈了。
“滾回去!”周儀拉起周笑笑,一把把她扔進馬車里。
車簾子一拉,周笑笑又被關進了黑暗的車廂。
只是,周笑笑不知道,在馬車的后面,站了一個侍衛,那個侍衛的眼睛閃著不一樣的光。
夜風越來越冷了,吹得馬車上的帆布嘩嘩作響,馬車上的旌旗旗桿都差點被吹落了。
史婉兒打著哈欠對史道德說“父親,歇一歇吧!馬車一直在開,女兒睡不好。”
“不能停下來啊,婉兒。追兵就在后頭。”史道德看了看陰沉沉的天色說,“再說,很快就要下雨了,雨天又是黑夜,行軍會更加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