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后,周瑾軒開始整頓四大部,從兵部開始著手。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征兵季,兵部的人,也都忙碌了起來。
每年,軍隊都需要征募大量的兵士,而為了完成指標,兵部的人,也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而一些家中獨子或不想參軍的人,也是用了些非常手段來逃避征兵。
周瑾軒派人暗中調查,把所有應該參軍卻沒有參軍的人都調查了一遍,發現除了個別確實是情況特殊之外,還有好大一部分是沒有特殊原因的。細查之下,這些人都是花了錢了,或是給侍郎或是給了尚書。換來的,就是自由身。
這是明白著中飽私囊。
周瑾軒早有聽說此事,如今證據在握,便是狠狠的要一鍋端了。
將所有逃兵役的人一一錄制口供,周瑾軒便把目光又對準了吏部。
吏部的情況,比兵部的更加嚴重。
買官賣官的人,幾乎是遍布朝廷上下,甚至每日出早朝的官吏們,也就有買官的。
周瑾軒讓周瑜恒去暗中調查,將所有買官得來的官吏們查官籍,這樣,沒有考取過功名卻可以吃俸祿的,就是有重大嫌疑的。
周瑜恒很快,就排查出了上百人,當周瑜恒把名單遞給周瑾軒的時候,周瑾軒只看了一眼,便把名單推到了一邊。
“為官不為民,就不能為官,”周瑾軒壓著心中的一口怒氣,說道,“這些為官只想賣官謀私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只是周瑜恒有些擔心,如果按照周瑾軒想的這樣去做,難么朝廷上下,定會起很大的波瀾。
如果可以,循序漸進也是個辦法。但是周瑜恒否定了周瑜恒的想法,這些人,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周瑾軒一天都不能容忍。
而剩下的幾個部門中,刑部是最黑暗的,就是周瑜恒,都聽說過很多冤案。
一些官宦子弟,惹上人命的事,卻去抓一些身無背景的人來頂罪。
或者有些人走投無路,為了給加人留下點錢財,也是無奈去頂罪。
而更可恨的是,刑部的官吏拿了錢,會把一些只是小偷小摸的人給逼供成殺人犯。
為了收集證據,周瑜恒花了大量的時間去刑部查看資料,雖然不能把所有的冤案錯案給調查清楚,但也是把好多有問題的案件給梳理了一遍。找出了刑部里曾經收過黑錢的官吏也有小百余人。
余下的戶部,禮部等,也或多或少的查了些問題。
見時機成熟后,周瑾軒決定來一個大收網行動,把所有確定有問題的官員名單,給張榜貼了出來。
周瑾軒用的是借力打力,讓狗咬狗的策略。
一些為了自保的人,見可以轉移注意力,便紛紛主動彈劾舉報,但很快,這些人也被張榜貼了出來,就這樣,幾個輪回之后,每個人身上的罪證,都被嚴嚴實實的敲上了。
接著,周瑜恒便帶著周瑾軒的命令,把這些人紛紛押解回來,關進牢房里等待發落。
頓時,朝廷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但這就是周瑾軒的目的,個個突破,最后可以一鍋端。而很多老臣因為玩忽職守被撤職,換上了周瑾軒自己的人。而周瑜恒也被升為兵部的侍郎。
老臣們吃了虧,自然是憤憤不平,聯名上書,跪在乾清宮之外。
周瑜恒和站在周瑾軒身后,看著皇宮玉白的空地上,那些跪著的人群,個個挺直著脊梁骨,為首的那個,正是史道德,花白的頭發,眉目郎朗,雙手高舉一封聯名訴狀,高于頭頂,大喊:“皇上,冤枉啊!”
如此陣勢,似乎這幫老臣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始作俑者,自然是周瑾軒。
“父親,這些人明明做錯了事,為何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周瑜恒不解。
“因為這些年來,他們都是這么做的。為了一己私欲,他們團結起來,形成一個團體,自以為沒人能拿他們怎么辦。”周瑾軒眉毛皺了起來,“哼,一幫沒用的廢物!若非我們在前線征戰,他們哪里來的閑情逸致,每日翹著二郎腿去領國家俸祿!”
“錯的事,如果做的人多了,錯的也會變成對的。”周瑜恒握緊拳頭,“所以大茗朝積弱,并不是連年征戰的原因,而是因為這幫老臣為首的大臣,每日只考慮如何中飽私囊,根本無視朝廷和百姓利益,無所事事就想領取俸祿。一旦有人要改革,他們就會倚老賣老,以人數來造勢,往往百姓不明內情,還以為他們真的可憐。”
“不過好在,當今皇上英明,愿意給予我最大的信任去解決他們。”周瑾軒感慨道,“先帝就不一樣,寧可讓這些蛀蟲吃空糧食,也要留住做他的心腹。”
周瑜恒似乎一下子懂得了很多,肩膀上的擔子越發重了。
皇宮。
秋日的海棠掛滿了枝頭,或紫色或粉色,好不艷麗。海棠邊上,幾片雛菊安靜的開著,小小的,淡淡的。
林燃煩躁地走了出來,“你們回去吧!朕已經查過,周瑾軒對你們的整頓都是有證據的!沒有夸張!你們回去擺正態度,好好悔改,總有一天朕還會重新啟用你們的。”
周瑾軒當然沒有冤枉任何人,林燃這番話說的部分跪著的人蠢蠢欲動起來。
倒是史道德,第一個站出來說:“皇上,我們一心為國,還請皇上明察!”
“你們成天無所事事,可卻連成一氣,打擊新人,猖狂由來已久,莫非朕還懲罰不得了?是朕讓周瑾軒去做的。”林燃終于拂袖而去,“你們太讓朕失望了。”
見皇上不理,終于有人起身離開,不久,陸陸續續地有人離去,最后,只有史道德跪在那兒。
周瑾軒面見林燃。
“皇上,打鐵需趁熱,既然史道德帶頭反對皇上,皇上何不斬了史道德,以一儆百。”周瑾軒建議。
“史道德罪不至死,朕不能為了穩定而斬首不該斬首之人,這跟暴君何異?”林燃不肯,“你放心,方才跪下一大排,能堅持到現在的,只有史道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