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林楓使用火攻,火燒耶律骨軍隊連營,耶律骨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就把皇孫交到林棟手里。
“阿棟,這里是朕的千里馬,你騎上它任何人都追不上,趕緊帶著朕的皇孫去中原吧。你是中原人,現在,應該回去了。”耶律骨說。
“不成,我怎么可以丟下皇上不管呢,要走一起走!”林棟拒絕。
“阿棟,再不走我們就都走不成了。這個孩子只有跟著你,朕才放心!”耶律骨哀求道。
林棟看著奔涌而來的林楓兵馬,抱起孩子跳上了千里馬。
“皇上,保重。”林棟說,“我會回來的。”
千里馬載著林棟如閃電那么快地離開。
耶律骨轉身,看著林楓騎著駿馬,殺耶律骨的士兵那是干凈利落,刀起頭落下。
那只駿馬和利刃,還是耶律骨贈送給林楓的,想不到如今卻是被用來殺自己。
耶律骨嘴角是一抹嘲諷的苦笑。
眼睜睜地看著人馬,一個又一個地倒下。
“你們不要戰斗了,都投降吧。”耶律骨說,看有的士兵還不愿意放下屠刀,大聲喝道,“這是命令!”
士兵們一個一個都放下刀。
林楓卻還沒放下武器,只是讓人收兵。
父子倆相對而望。中間是隔著硝煙的,好長的一段路。
“楓兒,你贏了。父皇很高興,你終于長本事了,可以不依賴父皇贏了。父皇讓士兵們投降于你,就是希望你可以有自己的兵馬。你現在的兵馬,不是你的。”耶律骨蒼老的聲音響起。
林楓的心略微顫抖了一下,放下了武器。
的確,林楓也知道,林楓現在的兵馬都是屬于莫禮的,一旦跟耶律骨交完戰,林楓又會一無所有。耶律骨讓士兵投降,這些投降過來的,才有可能是他的人馬,他自己的力量。想不到耶律骨還是很為林楓著想的。
“你如果早點這樣對我,你也不至于死。”林楓冷笑,內心微微泛酸。
耶律骨笑道:“楓兒,朕的死期是天注定,不是你造成的。朕夜觀天象,朕的星辰即將落下,可是楓兒,你的星宇也是暗淡無光的。楓兒,這,說明有人想看著我們自相殘殺,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你要小心啊。”
“我不要你關心。”林楓生氣了,“識相的,就把我兒子交出來。”
“你看不到他了。”耶律骨搖搖頭。
“你把我兒子怎么了?”林楓忽然有些害怕,“你不會的,他可是你的孫子啊。”
“我不會告訴你的。”耶律骨還在笑。
“你把他殺了?你這個畜生。”林楓大怒。
耶律骨舉起來寶劍,“楓兒,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父皇再也無法保護你了。”手起刀落,耶律骨倒在了血泊里。
“你不能死,你還沒告訴我,我兒子在何處呢。”林楓拼命搖晃著耶律骨的身體,聲嘶力竭。
可是,人死不能復生,耶律骨已經死了。
林楓蒙住臉,身體顫抖得厲害,不知道是在哭,還是擔心他的兒子。
大茗朝。
“碧華,你這是要干什么?”父親半夜起來上廁所,竟然發現張碧華在準備行李。
這是要不辭而別啊。
頓時,一股火氣騰的一下就升到了父親的胸口。
此時,就算張碧華不說,父親也已經猜到了張碧華的目的。
除了那個陰魂不散的林暗夜,沒有其它什么東西會讓張碧華如此大逆不道。
“你是不是瘋了!”父親一把奪過行李,重重的扔在地上。
如同有可能,父親恨不得親手去把林暗夜給殺了,這樣張碧華就可以安安靜靜,幸幸福福的生活了。
“爹,你別管我了。”張碧華不想跟父親發生沖突,但一顆要走的心,是誰也攔不住的。
“你還有臉叫我爹,我沒你這么個沒出息的女兒。”父親氣得臉通紅,說話的嘴唇都在打顫。
“你不準走,你要走了,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父親撂下狠話,想把張碧華嚇住。
可張碧華天生就不是膽小的人。
“爹,孩兒不孝。”話音剛落,張碧華就一個俯身,沖出了家門,甚至連行李都沒帶。
“你給我站住。”身后,父親的苦口婆心化成了兩行淚水,卻讓張碧華越跑越遠了。
從城門出來,張碧華就一路往北,雖然沒有行李也沒有盤纏,但張碧華卻覺得無比的自由自在,甚至還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輕松。
到很快,現實的殘酷就讓張碧華少了些笑容。
因為沒有盤纏,張碧華餓的前胸貼后背,看著路邊攤販在賣白花花的饅頭,張碧華卻只能干咽口水。
最后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張碧華索性把頭上的簪子拿去典當了些錢,這才祭了五臟府。
北狄遙遠,光靠走路,不知得花上多長時間,張碧華可不想就這樣把大巴的時光浪費在路上,因此便開始物色北上的商隊。
因為戰亂,去北狄的商隊肯定是沒有了,但能靠近一點也是一點,無論怎么說,肯定比走路要快。
為了方便出行,張碧華用不多的銀兩給自己置辦了一身男裝,畢竟,一個女兒身出遠門,還是有諸多不便的。
商隊看張碧華認識幾個字,便讓張碧華代管賬本,不僅包吃包住,還不用怎么走路,張碧華也是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只是好景不長,還還沒目的地,張碧華女兒身的事實,就被人戳破了。
為了自保,張碧華只能離開商隊,孤身一人繼續前行。
而又因為已經靠近北狄了,張碧華邊選了一條近路,雖然曲折了點,但可以更快。
穿行在山腰間,齊人高的雜草常常把張碧華給淹沒了,不時出沒的野獸,更是讓張碧華時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夜晚,四周漆黑一片,張碧華點起一個火把把自己照亮,也把野獸驅趕在外。
也不知經過了多少個夜晚,張碧華的眼前,終于出現了北狄國的圍城,只是此時的張碧華,恐怕連本人也不認識了,蓬頭垢發,嘴唇脫皮,身上的衣裳,也是臟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