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進來。
到北狄有些日子了,林仲還沒坐下好好喝茶呢。
屋里明亮了很多,擺在中間的桌子上,還有一層沒有完全干的水漬。那是小二擦桌子后留下來的。
林仲沒有馬上坐下來,而是沿著房子,慢慢的繞了一圈。
邊關的物資總歸趕不上關內,屋內的擺設,也是簡樸了很多。
除了中間的桌子和幾張凳子,也再也沒什么東西,沒有花瓶,也沒有什么擺件。甚至連門窗都是最原始的樣子,沒有雕刻,沒有花紋。
“主人累了吧,我給主人泡壺茶。”阿明一直站在一旁,很安靜的說道。
“恩。”林仲點點頭。
轉了一圈之后,林仲終于靠著窗口坐了下來。
溫和的陽光投進來,把林仲的臉照的有些金黃,前額的幾縷絲,也鍍上了一層金黃。
高聳的鼻梁,棱角分明。
窗外,是一片喧囂。
與大銘國的不同,北狄的集市規模要小很多,林仲從樓上往下看,幾乎就盡收眼底了。
集市里也沒什么太多的東西,而顏色也是很簡單的黑灰白,難得能看見什么鮮艷的顏色。
“主人,茶好了。”阿明不讓別人給林仲泡茶,特別這里還是北狄國。
林仲這才把目光從窗外挪了進來。
桌上,新沏的茶還冒著熱氣。淡雅的茶香讓林仲覺得很舒服,似乎眼神都清醒了很多。
白白的煙氣慢慢的往上飄,似乎也是要鉆出窗子外看熱鬧。
林仲伸出右手,將古銅色的茶杯端到了鼻下。
頓時,濃郁的茶香鉆進了林仲的身體,貫通了林仲的身體。
是陳茶,林仲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來。
雖沒有新茶那種清甜味,但陳茶卻更厚重,也更安靜。
林仲閉著眼睛聞了一會兒茶香之后,才慢慢睜開眼睛。
茶杯里,茶湯如玉,倒影著天空的一片亮光。
林仲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湯好像一條游蛇滑進了身體里,頓時讓全身都舒暢起來。
這時,一陣疾風把窗柩吹的吱吱響。窗外的空氣,也突然變的很是干澀。
往下望,好多人都用衣袖抹著臉,大風帶來的風沙,把好多物品都吹的叮咚作響。
有一條紅色的披肩,被吹到了附近的一棵樹上,還被勾住了。
林仲眉頭微微一皺,把茶杯放了下來。
這時,一滴茶湯晃了出來,滴在了桌上。
但很快,圓潤的茶滴就被桌子吸干了,留下了一個淡淡的黑色痕跡。
而這個痕跡,也很快就消失了,似乎,那個茶滴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林仲輕咳了兩下,一旁的阿明趕緊把窗子給關上了。
大茗朝京都。
天微微亮,大街上就已經有了不少人。白花花的老漢挑著一擔剛從地里摘出來的果蔬來叫賣,蔬菜葉上,還留著晶瑩的露水。
周箏箏醒來很早,派了個人去打聽周瑾軒早朝回家了沒有。
大約用完早膳后,周瑾軒就回家了。
沒等周箏箏過去,周瑾軒就派了奴婢過來,“國公爺請大姑娘過去一下。”
周箏箏披了件新的大紅猩猩大氅,往鏡子里瞧了瞧,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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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與我父王?"顧丹一怔,"哼,我父王愛的是我母親,你不要誣蔑我父王!"
"是嗎?那你敢不敢與我賭一賭你父王的心呢?"何躍有備而來,自然是不慌不忙 "那你究竟想怎么樣?"顧丹急了,抓著阿水的手,深深地說,"昭哥哥,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何躍說:"我是這樣想的,其實,我們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若是可以聯合,作場交易,豈不比現在兩敗俱傷更加好?"
顧丹說:"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你還是直說吧,賣什么關子?"
何躍笑道:"郡主不要焦急嘛這交易呢,很簡單,你說服你父王,來院子里一趟,我便答應你,不告訴你母親,你與你老師的事"
阿水聽了,冷冷一笑:"你還是少作白日夢了,顧王爺的心里從來就沒有你,就算過來見了你,又有什么用?"
"這是我的事,我現在問你的是,你答應不答應?"何躍被阿水這么一諷刺,惱羞成怒起來了 阿水看著顧丹說"丹兒,你不要聽這個女人的話,她是個壞女人,她想陷害你父王與你母親"
誰知,顧丹想了想,竟說:"父王何等英明的人,是不會讓她算計成功的,何況她只是想見見父王而已為了你,昭哥哥,你只有幫她了"
"不,不要,我不能讓你為我這么做"阿水哪里肯依 顧丹拉著阿水到一邊去,忽然手掌擊在他頭上,將他打昏了,抱著他說:"老師,對不起,為了你好好的,為了我們以后能在一起,只有先將你打暈了要不然,你不會讓我幫她的"
何躍見顧丹會武功,心想,顧丹的武功一定是來自于顧止,顧止武功高強,看來顧丹也必是武藝了得不覺內心害怕起來,后退幾步 "我現在就找父王過來見你"顧丹站了起來,美貌一緊,眼中透出冷冷的光來,看得何躍一陣害怕,"不過,你最好給你說話算話,如果你敢對外人透露我與老師的事半句,我顧丹也不會是好惹的"
何躍賠笑哈腰說:"自然,這是自然的"
顧丹哼了一聲,伏身在阿水身上放上草叢,便走了何躍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顧止了,高興極了,連忙捧出隨身帶著的小鏡子,照個不停的一會兒理理頭,一會兒又用紅紙抹抹小嘴兒,這外貌倒真的是極美麗的 喬木正心急四處找不到顧丹,正想親自離席了去找,顧止見喬木要走,便拉著她的手說::"木兒,何事如此驚慌?"
"丹兒不見了"喬木說,"丹兒一定是去見阿水了"
正說著,顧丹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