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憑靜安公主如何掙扎,卻還是掙脫不開。◢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如蛋黃般的落日漸漸的西沉,灑下一地的血紅,將大片的曠野都染了色。樹木變成了橙紅色,地上的草也變了色。軍營里,排列整齊的兵器也被染紅了,鮮艷的紅。
周箏箏穿著一件雪白色紗質長裙,腰間系帶,內里的一件粉紅色抹胸大小恰當,頭上,烏黑的秀發挽成一個靈蛇髻,簪子上,垂下來金絲流蘇,來練兵場。
練兵臺上,站著林仲超和周瑾軒。
林仲超穿著一件棕色開襟寬袖的長衫,袖口紋著萬字紋,下擺處,紋著一圈山峰紋。長衫里頭,是一件蜀繡錦,繡著精致的花草團案。
周瑾軒頭上戴著一個堅實的頭盔,身上穿著一件銀灰色的鎧甲,下半身是一件紅色的褲子,褲子外面,是一片護裙,腳上,是一雙銀灰色的靴子。
二人氣定神閑地手執鋼鞭,看著臺下的士兵。
吶喊聲里,是整齊的隊列和規范的練兵動作。
周箏箏看了一會兒,林仲超回頭朝她走過來,“阿箏,你怎么來了?這可是男人呆的地方,充滿了汗味,呆久了你也就是男人了。可不適合你們大家閨秀過來哦。”
周箏箏笑道:“我來給你們一大一小送飯來了。”
“這讓下人送來便是。”林仲超心疼地說,“倒是累壞了你。”
“又不重,再說了,超哥哥,這可是我的心意呢。”周箏箏把食盒一個個打開,“來,這是你最愛吃的豆莢。”
周瑾軒走過來笑道:“真是女生外向,爹爹可不愛吃豆莢啊。”
“知道爹爹最愛吃的辣白菜,怎么會少呢?”周箏箏把另外一個食盒推到周瑾軒面前,“爹爹,你嘗嘗,這個白菜還是女兒親自辣的呢。”
周瑾軒于是停下練兵,讓士兵們也去休息,三個人坐下吃飯。
“阿箏,軍營里伙食簡陋,你若是不能適應,就讓仲超帶你去城里酒家里吃。”周瑾軒可不想委屈了寶貝女兒。
周箏箏說:“不用,我覺得這在軍營里生活挺好的,充滿了生機。”
林仲超說:“知道你吃東西講究,特意找了個大廚,不過是在我軍隊那邊,我即刻讓他過來,以后,他專門負責你一個人的飯菜。”
周瑾軒說:“有這樣的人,怎么不早點叫過來?仲超,你可不要委屈了我的女兒。”
周箏箏說:“父親,超哥哥不會的。”
周瑾軒說:“父親不過跟你的超哥哥開了個玩笑,放心吧,父親不會欺負你的超哥哥的。”
林仲超說:“能讓未來的岳父大人教訓幾句,也是我的榮幸呢。”
周瑾軒說:“仲超,你越來越會說話了。”
三個人說笑了一會兒,周箏箏說:“明天我和父親先回去了,超哥哥,你等我們的消息,再帶著太子進城吧!”
“阿箏,你要走?”林仲超非常不舍得。
周箏箏說:“父親是奉命來剿滅山賊的,如今沒有山賊,父親理應回去復明。我們也會跟皇上說到太子,看看皇上的反應。”
林仲超說:“皇上的反應,其實我也猜得到。”
周瑾軒說:“反正太子回來了,皇上再也不能改立太子了,林楓和林俊生再怎么蠢蠢欲動都沒有用了,我也給皇上一個面子,回去復命吧。”
林仲超說:“我倒是這邊剛剛來了消息,說是耶律骨派了使者來和皇上見面。”
周瑾軒一怔,“難道耶律骨是過來議和的?”
林仲超說:“北狄要和皇上聯合了。只怕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周箏箏說:“那么多危險都平安度過了,以后的路還長,不怕。”
林仲超說:“那好,明日我送你們。”
京城。
屋外,漆黑一片,透過窗戶,幾個人影清晰可見。
屋內,幾個人正認真的商量著什么,最后,一個人一臉認真的說,“就這樣定了!一定要救出大元和尚。”
而這個人,正是杜建波。
苗府上,一切都井然有序,苗純白要求府上的巡視必須半個時辰一次,很是嚴格,幾乎到了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地步。
而關押著大元和尚的地牢,更是被精心把手著,可以說,要救出大元和尚,可謂是比登天還難。
“站住,干什么的。”侍衛把杜建波給攔了下來。此時,杜建波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而他的身份,則是送布匹料子的一個小工。
“放他進來吧,送布料的。”不遠處,苗若蘭穿著一身彩衣,沖著門衛喊了一聲,那聲音很清亮,讓人聽著很舒服。
門大小姐發話了,門衛趕緊閃開,給杜建波讓出了一條道。
而杜建波也是不緊不慢的,推著獨輪車咿呀咿呀的進入了苗府。
“送到后院去吧。”苗若蘭手指指了指,每個月都要送一趟,苗若蘭已經習慣了,甚至都沒看清今日來送貨這人已經換了一個。
杜建波順勢就推著車乖了一個彎,靠近了關押著大元和尚的地牢。
遠遠的,一個熟悉的眼神和杜建波來了一個交接。
那是一個內應,昨夜屋內的對話,這人也在現場。
見杜建波已經到了,這內應便把事先準備好的迷香扔進地牢里。
稍等了一會兒,確定迷香功效已經完全發揮出來之后,這個內應便和杜建波一起進入了地牢里。
而在進入地牢之前,這個內應和杜建波都服下了迷香的解藥。
地牢內,一片陰森,負責看守的侍衛早已是東倒西歪,而在牢房內的大元和尚,也是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
整個地牢內,只有桌上那一盞蠟燭,還在靜靜的燃燒著。
“快,開門。”
杜建波催促道。
時間就是一切,杜建波隨時可能被抓。
好在這個內應很是熟悉地牢的環境,很快,兩個人就把大元和尚給抬出了地牢。
“放車里。”杜建波將獨輪車里的布料掏空,將大元和尚給塞了進去。
為了掩人耳目,杜建波在獨輪車的最上面,還是蓋了一層布料。
緊接著,杜建波便趕緊把車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