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紅色的宮門上,銅鉚釘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銅環的底座上,是一個饕餮的嘴巴,看上去很是威風凜凜。
慶豐帝點了點頭,“十皇兒說的好,可有具體建議?”
林俊生說:“回父皇,兒臣只會說說大話罷了,真正能出謀劃策的,自然是七皇兄莫屬了。”
周箏箏看了林楓一眼,林俊生次次抬高林楓,實則是把林楓推向靶心,可惜林楓太自戀,絲毫聽不出來,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
“十皇弟說的不錯,,但這疏通工程,也是耗時耗力,做一時容易,卻難在堅持。兒臣以為,應該雇傭沿岸百姓去加大工程,疏通水流,興建堤壩。”林楓自信滿滿地說。
慶豐帝眉毛皺了起來,他并不想這樣做,因為這太花錢,今年天災不斷,林寞去救災已經花去很多銀子了,再出銀子的話,還怎么興建宮殿給自己住,還怎么舉報宴會供自己享受?
“不知諸愛卿是否另有良策”皇上又抬起頭,看向群臣。
林俊生說:“不如聽聽周尚書的意見?”
眾臣紛紛將目光落在周箏箏的身上。
“清淤是必須的,但同時,水患成災,還在于泥土堤壩不牢,必須另外加固,用糯米和豬皮膘來加固。”周箏箏聲音清脆如鈴鐺。
“豬皮膘”群臣一片騷動,因為從未聽說過。
就連林楓和林俊生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周箏箏。
這么新奇的建議,惹得慶豐帝更加高看周箏箏了,“好,就按照周尚書說的做。”
這豬皮和糯米才不需要多少銀子呢,正中節省的慶豐帝下懷。
可是沒過幾日,周箏箏前去找慶豐帝獻上總規劃書時,卻吃到了閉門羹。
皇宮。
一張玫瑰椅擺在床榻邊上,低矮的靠背上,鏤空的刻著精美的花枝紋,兩邊的扶手方正圓潤。椅子邊上,一張月牙桌臨窗擺著,桌上,銅鏡背后,是一片精美的雕花。
周箏箏坐著已經等了半天了。慶豐帝還是沒有出來。
周箏箏站了起來。
太監說:“周尚書,皇上還沒起床呢,要奴才過來和您說一聲,今天不見任何人。”
周箏箏氣憤地說:“皇上可知道我這個是很重要的事?”
“皇上說了,再重要的事,都等他有空了再說。”太監說,“周大人,皇上可是跟新來的周答應在一起。”
“周答應?新來的?”周箏箏一怔。
“是啊,聽說,還是你的堂妹呢。”
周箏箏這回明白了。
原本還以為誰救走了周云蘿,原來是慶豐帝。
有皇帝護著,周云蘿短短幾日,還成為了答應。雖然只是小小的答應罷了,可這也算是皇帝的女人。誰敢動皇帝的女人?
再說了,只要周云蘿能討皇帝的開心,從答應再往上升,也是簡單的事。日后,周云蘿成為新的貴妃娘娘,也是可能的么。
只是想不到,周云蘿自甘下賤到這個地步,竟然多出出賣肉體達到各種目的。
周箏箏嘆了口氣,想不到慶豐帝可以這樣昏庸。為了好色,可以不去伸張正義,真的是枉為主宰者。
“這個奏折,請你交給皇上。告辭。”周箏箏把信封裝著的奏折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豫王府。
白色的隔墻上,一個圓形的窗洞將兩邊連在了一起。格子窗花規規矩矩,但漏過窗洞的美景卻頓時讓窗花生動了許多,淘氣的紫薇不甘寂寞,還探過頭來。
張碧華過來見到阿明。
“這么說,暗夜已經平安回到邊關了?”張碧華問,一臉焦急漸漸平復下來。
阿明點點頭:“豫王辦事,還有不放心的?張姑娘不必擔心的。”
“既然如此,麻煩將這封信幫我帶去給暗夜公子。”張碧華把信放在桌子上。
阿明說:“好。”
可是,張碧華并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還有什么事情嗎?”阿明問。
張碧華說:“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有關暗夜公子的事?”
阿明坐下來笑道:“其實,我對暗夜公子并不了解,我過去在康泰閣和他見過幾次。有一次…”
阿明開始講了起來,張碧華聽得很入神,好像要抓住林暗夜的每一處時光一樣。
沒過多久,周箏箏過來了。
“阿明,你找我有事?”周箏箏這才看到,張碧華也在這里。
“大當家。”張碧華很高興,“真是巧啊。”
阿明走過來說:“周大姑娘,豫王從邊關寄來禮物給你了。”
張碧華大驚:“周大姑娘?原來,你就是赫赫有名的吳國公府大小姐,我早該知道的。”
周箏箏笑著拉著張碧華的手,說:“現在知道也不晚啊。”
“你啊,竟然瞞著我。”張碧華假裝生氣,“瞧瞧,我和你合作清香莊這么久,竟然直到今天,才知道我的大當家是誰。”
周箏箏說:“好了,別怪我,都是我不好,我請你吃飯,向你道歉,行了吧!”
張碧華笑道:“當然不行了,你欺騙了我的感情,光是一頓飯怎么夠!”
“那就請你吃一輩子的飯好了!”周箏箏倒也豪爽。
“這可是你說的,看來,我不愁沒人養了。”
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阿明把那個麝香交給周箏箏。
“這是豫王給您的禮物。”
“做這個,一定要花很多心思吧!豫王這么有心,真的讓人羨慕啊。”張碧華說。
周箏箏小心收好麝香,“走,我請你到吳國公府吃飯去!”
張碧華說:“開玩笑的!哪里真的要你請客了。我們張家只是小小的商人,去吳國公府這樣的權貴之家,不好的。就不去了。”
大茗朝最忌諱的就是官商勾結,所以,周箏箏也就沒有勉強。
于是,二人約好在清香莊見面,張碧華就走了。
周箏箏看著阿明說:“其實今天來,我也是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周大姑娘說笑了,都是豫王自己人,有什么事吩咐一下就可以,何必說的這么客氣。”阿明滿不在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