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貴妃氣得話都說不上一整句。
原來口齒伶俐的蕭貴妃娘娘也是有軟肋的。她的軟肋就是林寞。
林楓說:“十一弟,不得對母妃無禮!”
林寞冷笑一聲,“那你就可以對王姑娘無禮嗎?”
“看來十一皇子倒是個明白人呢!”孫貴妃顯然是對太安靜的局面不滿意,想再挑起新一輪的爭吵。
“都說這么久了,想必王姑娘和溫姑娘都已經乏累了。大家都回去吧!不過是后宮一件小事而已。”蕭貴妃利用眾人的疲憊心理,下了逐客令了。
溫慈說:“不行,你們還沒還我妹妹清白,怎么能就此散了?”
蕭貴妃說,“那么敢問溫公子,你要如何給你妹妹一個清白呢?本來你妹妹就什么都沒有說啊!就連本宮,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溫慈說,“我妹妹是不可能約見齊王的,她自小就乖巧懂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蕭貴妃輕蔑地看了一眼溫燕,笑道,“本宮都說了啊,不管怎么樣齊王都會負責的,溫公子何必如此著急呢?這是黑是白,總是會分得清的。溫姑娘若是真的沒做什么,時間會來證明一切的。”
蕭貴妃都這樣說了,大家便都散了。
兩個貴妃娘娘,皇子皇孫都起駕回宮去了,周箏箏見林仲超獨自往西邊走去,正要追過去,周云蘿快步走過來,攔住了她。
“是你陷害我!是你!”周云蘿指著周箏箏充滿了仇恨,“你為何這般地加害我?”
周箏箏淡淡一笑,攏了攏衣袖,把里面的匕首放好一點,“我沒有陷害你啊!我是在幫你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給齊王嗎?如今你將得償所愿,還不謝謝我么?”
“你真卑鄙!你這么喪盡天良不怕天打雷劈嗎?”周云蘿氣得嘴唇都哆嗦起來。
周箏箏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周云蘿。”
周箏箏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叫出周云蘿的名字,聲音是從牙齒里發出來一樣,帶著殺氣,周云蘿嚇得后退幾步。
“周箏箏,你不得好死!”周云蘿沖了過來,“我跟你拼了!”
周箏箏只是輕輕一閃身,冷笑了一下,走了。
周云蘿,這一世,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讓你整個家不得好死!
周云蘿撲了個空,摔倒在地。
周箏箏走了幾步,發現林仲超已經不見蹤影,失望極了,拐進了花園子里。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林仲超就在花園里!
“豫王殿下。”周箏箏急急走去,“真是感謝你出手相助。”
林仲超低下眸子,看自己的鞋子底,淡淡說道:“我不是要幫你,你不必感謝我。我只是在幫助阿明。”
周箏箏笑了!眼睛清澈得映出林仲超的身影來,“我知道豫王殿下一定會這么說。明明傾心幫助,卻可以說成什么也沒做過,這素來是豫王的風格。”
林仲超抬起頭來,淡淡瞥了周箏箏一眼說道:“看來,周大姑娘是非常地了解我。”
周箏箏從衣袖倆掏出那個平安符來,“這個,還給你。”
林仲超淡淡看了一眼,“它已經是物歸原主了,我若是再要回來,豈不是多此一舉?”
“不會多此一舉。因為,它原本就是我做的,送給豫王殿下的。”周箏箏說。
林仲超終于抬起頭。
他看到周箏箏真誠的,清亮的眼睛,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他沒有避開。
“豫王殿下,過幾日我要回家一趟,家中藏書甚多,能否邀請豫王殿下蒞臨府內,解答我的幾個書中問題?”周箏箏大膽發出了邀請。
她知道他心里有她,她以為他和她之間,只是少了些接觸。
如果能多多接觸,他們一定會有一個幸福的開始。
雖然不能像前世那樣青梅竹馬,可卻是可以重新開始。
讓一切都重頭來過。
只要他愿意,相信他們會很幸福的。
前世的悲劇,一定可以避免。
林仲超這回倒是沒有拒絕,“那么我恭敬不如從命。”
“豫王殿下還會失約嗎?”周箏箏仰起臉來,黑亮的眸子看著他,好像小鹿一樣溫柔。
現在的溫柔,同剛才說話舉止的沉穩大方,給了林仲超新奇的感覺。
周箏箏,似乎不完全像前世的那個刁蠻任性單純的女孩子。
多了聰慧和鎮定,舉止之間更有大家閨秀的氣派。
“不會。”林仲超忽然很想知道,周箏箏想干嘛?
難道她還不知道,溫慈已經帶上溫太醫,對吳國公爺提親了嗎?
吳國公爺也已經答應一半了。
“一言為定,食言的就是小狗。”周箏箏說。
林仲超驚訝地看向周箏箏。
剛才還說她變成熟了,一眨眼又和前世一樣,單純可愛了!
這話,周箏箏以前可是經常說的。可他從來不會有做小狗的機會,因為,前世,他答應她的事,沒有一件失約過。
“好。”林仲超想起過去,周箏箏在說完這話之后,都會伸出白嫩如蔥的手指,笑得像個小孩,“拉勾哦。”
可如今,周箏箏沒有伸出手,纏著他說拉勾。
他眼中略有失落。
終歸他們之間,沒有前世那么親近了。
能夠青梅竹馬,那是上天賜予多少的福分,可遇而不可求。
“你嘆氣了。”周箏箏見林仲超不怎么高興,忽然伸出了如玉般的手指,笑道:“拉勾。”
林仲超渾身一顫!
什么?
她竟然說了拉勾!
和前世一模一樣!
看著那笑靨如花,林仲超差點以為他們回到了前世。
那時,周箏箏曾經問他:“超哥哥,我們會不會像唱戲唱的那樣,小時候在一起,長大了卻不得不分開?”
他笑著捏捏她的小鼻尖,“放心吧!我們不會這么慘的。”
“放心吧!”回憶回來,他忽然說了這句,“我們不會這么慘的。”
說完之后才發覺這話說錯了,回頭瞧見,周箏箏看著他的眼睛里,含了水光。
“啊?豫王殿下你說什么?”過了一會兒,他聽見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