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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緣份

  兩人其實相識不算晚,只是他以前眼高于頂,壓根兒不愛拿正眼瞧人。[

  八一(中文[[]]]]8〉1〕]]

  若不是那時無意中與傅明華說過話,她說出口那打油小詩,怕是他一輩子都不會注意到她的。

  她這么安靜規矩,怕是注意不到她,終其一生也只會留下對她淺薄的印象,可能便會錯過了。

  如果錯過了她,那么可能他會按照既定的套路,娶或是魏敏珠,或是某個人為妻,將來,如嘉安帝般殺元配而治天下,終其一生都冷酷而無情。

  可是如果他的一生是這樣,大權在握,那傅明華呢?

  她會嫁給別人,有可能是曾打過她主意的6氏逆賊,也有可能是那弱不禁風的賀元慎。

  只是這樣一想到時,他心里便有殺意遏制不住的涌出。

  但幸虧的是他先現她,并且沒有錯過她,可是他的欲/望是無止境的。

  從她還是懵懂的青澀豆蔻年華時便已經出現,甚至如今已經得到了傅明華,燕追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他錯過了在兩人相識之前她的時光,他貪婪想得到更多。

  “元娘,當時念打油小詩,是不是想要引起我注意?”

  燕追握了她的手問,眼中有些顧盼之姿。

  他想起當初那不算詩的‘詩’,嘴角邊笑意便更深了些。

  傅明華抿了抿唇,他還在等她回答,一臉期盼之色。

  她忍住了本來要說的話,粉嫩的唇動了動,才點了點頭,小聲承認:“是的。”

  燕追剎時便笑了,春風滿面,伸手來點她唇:

  “好乖的小娘子,我喜歡。”

  傅明華將頭別開,脖子都爬滿了紅暈。

  燕追心情很好,又拉著她快些進屋。

  屋里重要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一些擺設還未變,燕追進了內室,只說要歇一會兒,江嬤嬤等人打了水后也不敢進來,只由傅明華擰了帕子替他擦臉。

  他閉著眼睛,只等她起身要離開時,才捉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懷。

  頭頂幔子因為兩人動作而輕輕晃動,不知是不是回到了自已熟悉的房間,她掩唇打了個哈欠,將頭枕在燕追胸前。

  那鬒未拆,趴得并不舒坦,她躺了一會兒,正要坐起身,卻又被燕追拉回了原位。

  在長樂侯府瞇了會眼睛,兩人起程回府,臨走時長樂侯府一副依依不舍的,再三挽留。

  回到府中時,燕追跟著她一路進屋,等她進了屋拆了釵梳洗,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換了輕便的常服才出來。

  傅明華長披散在身后,穿了一條軟白拽地絲裙,外罩雪青色薄得透明的綃紗,那薄薄軟紗掩不住里面半掩的嬌軀,斜口放得極開,露出里面白色繡了纏枝雙花的兜兒來。

  白色的絲帶自胸前斜繞過修長細細的脖子,在頸后打結。

  燕追便看得有些眼熱。

  江嬤嬤早得了吩咐,拿了當時傅明華存放書信的木盒放在榻上的矮桌上,趁傅明華出來的時間里,燕追早就已經將鎖解開,將里面的信都拿了一封出來拆開。

  當時他所寄的信件,一封不少的全都存在這里,燕追心中十分滿意,朝傅明華伸出了手來,等她一搭上,便抱了個滿懷。

  “念來聽聽。”

  他抱著傅明華上榻,兩人擠到一塊兒,天氣這樣熱,屋里就是擺了冰盆,溫度也降不了多少下來,他卻甘之如飴,喚人送了扇子進來,不緊不慢的搖,清風徐徐而來。

  那信上寫著:鄯州近來連綿大雨,每走一步,便泥足深陷。

  她靠在燕追懷中,縮起了一雙足,輕聲的念:“…黃河水勢漸漲,安北擠滿了民眾。”她聲音溫柔,由她緩緩念來,燕追眼前便浮現出了自己當日領兵視察安北情況時的情景來。

  那時雨已經連著下了好些天了,河水淹沿了兩岸的良田,那時正值秋收之季,受到驚嚇的民眾逃入安北等地,由官府開倉放糧,收容安撫。

  吐蕃向來狼子野心,突厥也對大唐山河虎視眈眈,好在雨水并不大,河水漲得并不高,兩岸又筑起了堤壩,受災的地方并不多。

  為了以防萬一,他時常領兵出外巡邏,哪怕是出身高貴,可要真正拼出軍功,卻并不是躲在棚中享受便成的。

  他出外時,馬蹄濺起的泥水有時飛得他一身都是。

  蓑衣浸濕了雨水,緊貼在他身上,透過冰冷的鎖子甲,更是沉了數倍不止,那時的他白日時衣裳就沒干過。

  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提高警惕。

  那種感覺他回想起來,就將下巴在她頭頂上蹭了蹭。

  原本并不美妙的回憶,此時由她口中念出來,卻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他安靜聽她念:

  “若元娘見了我,一定認不出來。”

  說到這兒,傅明華就頓了頓。

  “怎么不念了?”

  燕追側低著頭,將臉貼在她臉頰處,她還有些不大習慣這樣的親密,便拉長了脖子想躲。

  只是越躲便越使他侵占更多,他將臉埋在傅明華修長的頸間,吐出的熱氣吹拂在她耳朵,那晶瑩可愛的耳垂都變得滾燙了。

  秀并沒有挽起來,而是垂在了她身后,并沒有全干,水氣將兩人薄薄的衣裳都浸濕了,兩人一緊貼,身體的曲線便更分明。

  “王爺,我能認出您來。”她仰頭想避,燕追將她摟得更緊,吻緩緩落在她側頭時離他極近的飽滿額頭上。

  “真的?”

  燕追故意逗她,傅明華點了點頭:“真的能認出您來。”

  他就輕聲的笑了,笑聲輕快,顯然十分愉悅。

  “就是你能認得出來,我怎么能舍得讓你去鄯州?”他柔軟的嘴唇一下一下點在她額頭,她聽了這話,就覺得心尖都顫了,閉了眼睛承接他的吻,睫毛還輕輕的抖。

  燕追抬起頭,示意她接著念,她握緊的手掌松開,才現握在手中的信件都被她用力揉得皺了一些。

  與傅明華一起再看這些他當時寫過的信件,使燕追心里又多了一重感受。

  他回味了一番當日寫信時的心情,當時有種求而未得的急切,如今卻有得償所愿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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