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我敢用自己的腦袋擔保,我這宮墻修出來,您就是用火藥炸,您都炸不開。”李慕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時候就算是沒譜也得把保證書下了。
“哼!”李世民哼了一聲,沒有再搭理他,招手將自己的馬車叫過來,返身上車一路出宮游玩去了。
三胖子跟在李慕云身邊,全程聽完了李世民兩人的對話,嚇的幾乎頭發都豎起來了,只等李二一起,便拉著李慕云問道:“我說慕云,這,這可咋整啊?”
“什么咋整?接著拆啊!還愣著干什么,沒聽皇帝陛下都同意了么!”李慕云瞥了胖子一眼,瞪著眼睛說道。
“還拆?陛下剛剛不是說了…”
“陛下說什么了?陛下只是說如果修的不好就讓我去崖州釣魚。”李慕云翻了個白眼,對著胖子說道:“不就是去釣魚么,你怕什么,讓我去又不是讓你去。”
“不是,難道你就沒聽出來,陛下很生氣么?”
“如果你不拆陛下一定會更生氣!”李慕云伸手在胖子的頭上敲了敲:“你這個腦袋什么時候能開點竅,我就問你,這宮墻修好了之后誰還能再把它給炸了不成?只要沒有人來炸它,老子就說它是最結實的。”
“那你這不是騙子么?!”胖子耿直的說道。
“胖子,我看你最近是欠揍了吧?老子讓你拆你就去拆,拆出事兒來有老子扛著,你擔心個屁!”李慕云是真拿胖子這榆木腦袋沒招了,不得不動用強制手段。
胖子看著李慕云沙包大的拳頭,心里也是一個哆嗦,大頭點的飛快:“成,你說拆就拆唄,反正又不是老子去釣魚。”
拆皇宮這種事情其實說來也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古往今來干過這事兒的人屈指可數,而李慕云則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這是一件讓人很驕傲的事情,至少李慕云是這樣認為的,看著那一片一片被推倒的宮墻,他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就好像推翻了李二的政權一樣。
不過這種事情他只敢想想,說是一定不敢說的,甚至拆宮墻的這幾百人中,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想都不敢想這個問題。
長孫無忌不知什么時候跑了過來,看著那一片一片被推倒的宮墻目瞪口呆,這特么工程也太大了吧?不,應該說這李慕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特么把皇宮給拆了。
要知道,當年李淵進長安的時候也沒敢動這里的宮墻一下啊。
李慕云遠遠的便看到了站在那里捶胸頓足的長孫無忌,想都沒想就跑了過去:“長孫大人,您可算是來了!”
“李慕云,你的膽子這也太大了,你,你怎么就敢把宮墻給拆了!”長孫無忌根本不想聽李慕云說什么,看著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宮墻,他現在只想一把掐死他。
面對氣急敗壞的長孫無忌,李慕云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緊不慢的說道:“長孫大人,你別急啊,這事兒皇上都已經知道了,而且這可是經過皇帝陛下批準的,不過為了加快工程進度,您還得再給我派些人來,最好是把我那三千人都派來。”
“你又想干什么?”長孫無忌皺了皺眉頭,只覺得李慕云這小子一定又有什么花招。
“這工程的進度太慢,需要同步進行,如果單靠這五百人就是干到今天夏天這工程估計也做不完,所以我們得加快進度,把人全都調上來,首先是順著原來宮墻的位置把地基挖好,然后還需要大量的石料來填充,最后需要支一個大的盒子用來灌注混凝土。哦對了,長孫大人如果有鐵條什么的最好也弄來一些,放心,這算是我跟您借的,將來一定還!”
李慕云扳著手指頭跟長孫無忌算工程量,沒幾句就把這胖子給說迷糊了。
不過好在有皇帝陛下的同意,所以長孫無忌多少還松了口氣,至少不用跟著李慕云去背黑禍,這讓長孫老狐貍輕松了不少。
可就算是這樣,長孫無忌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眼不見心不煩是一回事,逃開案發現場省得背黑禍才是正經。
余下的那些人很快就被長孫無忌給派來了,工程的進度也得到了提高。
等到晚上李世民回來的時候,除了宮墻被推倒了不說,原本宮墻的位位還出現了一條深達數尺的長溝。
“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要把地都刨了?”偉大的皇帝陛下站在幾乎可以活埋人的溝邊,滿頭黑經的問道。
“這個叫地基,沒有這個基礎不穩。”李慕云跟在李世民身邊賠著笑解釋道。
“以前的宮墻沒有地基?”
“當然沒有,不信您看看那邊,那不是順著原來的宮墻正刨這著呢!”李慕云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賣力破壞著地面的‘民工’。
“那他們呢?他們那邊在忙什么?你小子不是打算就用那東西來糊弄朕吧?!”李世民掃了一眼被刨的亂七八糟的地面,又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那里正有人在拼裝木板,然后又將木板拼成更大的一塊,最后又將更多的大塊木板組合到一起,弄成墻的樣子。
不得不說,那些已經搭好的‘木盒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像原來的宮墻,李世民這樣問也的確不是沒有原因。
李慕云順著李二陛下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種不被信任的表情:“陛下,您是了解我的,我李慕云雖然不敢說大丈夫一言九鼎,但言出無悔還是可以做到的。新造的宮墻到底如何,一個月之后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實話,李世民此時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李慕云,這小子就是典型的一屁倆謊那種人,說的比唱的要好聽不知道多少倍,能把人忽悠的連北都找不到,但最后卻發現上了他的當。
所以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他還真是讓李世民十分糾結的問題,若是萬一出了岔子,讓這小子去崖州釣魚是小事,他這個皇帝丟臉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