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紅果果的威脅,別說是李慕云,就算身為看客的王杰都有些忍不下去。
可當他把目光看向李慕云的時候,卻發現某人似乎并沒有生氣,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靜靜看著那囂張的小頭目。
“看什么看,不服氣?”那小頭目被李慕云看的渾身不舒服,舔了舔嘴唇,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
那表情李慕云十分熟悉,就是那種仗勢欺人的狗腿子經常會用的那種,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見過,只是這種人的下場一般都很慘。
所以李慕云并沒有多說什么,甚至連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嘆了口氣說道:“我看你在這里把守路口,想必地位應該不高,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給你家主上帶句話,告訴他一聲,就說上一個動了我東西的人已經死了。”
此言說罷,一帶馬韁,便招呼王杰和蘇婉晴等人向來時的路走去。
“什么…,你…”那小頭目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鄙視,不過當他想要往上沖的時候卻被身邊的一個同伴拉住:“大哥,您別生氣,少說幾句,少說幾句啊!”
“你什么意思?”那小頭目被拉住之后掙扎了幾下,見扎不動便也就妥協了,把針對李慕云等人的怒火轉到了同伴的身上。
“大哥,那幫人不是咱們能惹的。”
“為啥?”
“我的哥哥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就是混的再差,那也比咱強不是,雖然您正面不怕他們,但若是這些人背地里使些手段怎么辦,都是拉家帶口過日子的,犯不著不是。”
沒想到,那狗腿的狗腿倒是個有眼色的,三言兩人語間將那小頭目勸住一說,還把這件事情可能引發的后果說了一遍。
話分兩人頭,不說幾個狗腿之間是如何糾結,卻說已經離開的李慕云一行。
調頭往回走了一段之后,王杰實在按捺不住心頭的那股子邪火,勒住馬韁對李慕云埋怨道:“我說老李,你怎么還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幾個狗腿子么,打殺了也就是了,放幾句狠話就走算怎么回事兒。”
“你也知道那不過就是幾個狗腿子,又何必與其一般見識?”
“可是你不覺得生氣?而且咱們這次是干什么來了?不就是要探探對方的底么,你這樣灰…掉頭就走豈不是弱了咱們的名頭。”王杰本想說‘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就走’,但是考慮到李慕云的面子,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
“呵呵…”已經走到前面的李慕云突然笑了,回頭看了王杰一眼,對他招了招手:“王兄,來,咱們邊走邊說。”
王杰來本是一肚子的怨氣,可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李慕云這樣笑呵呵的樣子實在讓他有些無奈,于是只能狠狠甩了一下馬鞭,追了上去。
“王兄,你覺得如果一條狗冒犯了你,你會殺了它么?”待到王杰拍馬趕上來之后,李慕云笑著對他問道。
王杰不知道李慕云是什么意思,加上又在賭氣,想都沒想便答道:“那自然是不會,一條狗懂得什么。”
“嗯,既然王兄知道其中的道理,又何必糾結于一個狗腿子的咆哮呢?”
“這…”兩相連系之下,王杰突然有些不知應該如何回答,吱唔了半晌才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
“其實道理是一樣的,而且這一伙兒人來的蹊蹺,我看著不像野生的勢力。”
“不像野生的勢力?什么意思?”王杰愣了一下。
“不是野生的那自然就是家養的,也就是說,這伙人是附近某個大家族派出來的,所以才會如此囂張跋扈。”李慕云聳了聳肩膀,這好像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讓他無奈的事情太多。
“大家族?你是說…”王杰似乎想到了什以,張了張嘴,半晌才說道:“你是說他們是太原王氏的族人?”
“不敢保證,但有八成把握。”李慕云先是搖了搖頭,然后有看向王杰:“你的族人啊!”
“我…,這怎么可能,如果是王氏派出來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王杰掙扎道。
“是與是你回去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李慕云淡淡說道,不過只要是個人就能聽出來他本人并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王杰這次沒有說話,但從其臉上的那份懊惱便可以看出來,他同樣不懷疑李慕云的猜測。
為什么?因為那狗腿子的樣子真的和他回家祭祖時遇到的那些同族很像,同樣的高高在上,同樣的滿眼鄙夷,就好像他們有多高人一等一般,卻不知別人實際上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中。
“如果真的是王氏的人,你打算怎么辦?這礦山就不要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婉晴這時突然開口了,這丫頭自從到了山寨,一直就是以李慕云馬首是瞻,哦不,應該說是夫唱婦隨才對。
只要李慕云便是她的心里再不情愿,也會按照他的意思去辦,這一點讓李慕云很是糾結。
感情上丫就是一塊木頭也能體會到蘇丫頭對他的感情,可是也許是前一世帶來的陰影吧,他對這份感情怎么也無法全完接受,矯情也好,麻木也罷,總之他覺得自己暫時無法完全接受。
書歸正轉。
當蘇婉晴問出這個問題之后,立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把目光投注在李慕云的身上。
半晌,李慕云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其實剛剛我就已經說過,上一次動了老子東西的人已經死,這一次又何能例外。如果他們真的不識時務,大不了就拼個魚死網破好了。”
言罷,將看了身邊的王杰一眼:“王莊主對那王氏族長的位置有沒有興趣?不如搞死他們你來當族長啊?”
“不,不不,李慕云,你這個想法很危險,絕對要不得。”王杰把頭搖的飛快,顯是被李慕云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