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會兒從打開的大門看向里頭的院子,就覺得他租不起了。
從外頭看進去,竟然還能看見照壁,里頭的屋子還不少,中間的院子也很大。
“呵!這顧家買的宅子可不小啊!得不老少銀子吧?”葉母對那宅子羨慕極了,孫家就那么幾口人,住那么大的宅子,有些浪費了。
京城的開支可不少,照她看來,還是得節省著用。不過,人家那醬菜生意做得不錯,媳婦兒的嫁妝也多,這宅子不定就是顧家帶來的嫁妝。
在她心里,葉家的醬菜生意再好,也是買不起這樣的宅子的。
孫家能找到顧家這么財大氣粗的姻親,還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顧婉成親那日,那滿滿四十八抬嫁妝,誰家不羨慕?嫁個閨女,就給那么多嫁妝,那娶媳婦兒不更多?
她看了眼葉知秋,她兒子也長得好,讀書又上進,可惜顧家是沒看上她兒子。
葉知秋一聽,趕忙拉了葉母一把,“別胡說,那是孫家自個兒買的,孫家這兩年也存了不少積蓄的。”
他聽顧誠玉說過,宅子是他幫著買的,銀子是孫賢自個兒出的。他娘這是誤會孫家住兒媳的嫁妝了,這話可不能說,被孫家人聽見,說不定就要翻臉。
葉母被兒子說了,這才吶吶地說道:“倒是我誤會了。”
只是心里卻想著,孫家到底是顧家的姻親,顧家五郎給想了法子掙銀子。
她家到現在還靠著她和閨女刺繡掙銀子的,還好聽說顧婉到了京城還會開繡坊,不然就是到京城別的繡坊接活,也不一定能給個公道的價錢。
“小寶!不若叫葉家人下來喝杯茶吧!把人晾在車上不好吧?”顧婉看著東西被搬進了宅子,這才想起也家人還在馬車上。
“你看你們的宅子還沒收拾好,哪兒有坐的地方?我們這就走了,你們先在家收拾,我那兒都已經收拾好了,拎了行李就能住進去。先讓葉家人在我的宅子里安頓下來,你收拾好了,過兩日請人家來做客就是。”
顧誠玉看著一團亂的宅子,覺得都沒處下腳。就這么請人家進來,恐怕不妥。
孫賢也覺得這副樣子不妥,他打算和顧誠玉一起先給葉知秋陪個罪,等過幾日再請人上門。
兩人說完,就出了宅子。顧誠玉早就將丁字輩的人調來了他的宅子,正好回去了,就叫人來給顧婉家幫忙收拾。
“葉師弟!真是對不住,今日家里亂著,葉師弟先和誠玉去他家安頓下,我這里收拾好了,再請葉師弟和嬸子、葉家妹妹嘗嘗家母和拙荊的手藝。”
孫賢望著葉知秋,有些抱歉地說道。
“孫師兄說的哪里話?今兒剛來,家里肯定是要收拾的,咱們改日再敘,我就等著嘗伯母她們的手藝了。”
葉知秋當然不會覺得是怠慢,畢竟家里亂糟糟的,怎能去打擾?
顧誠玉打發了那幾輛馬車的車夫,帶著葉知秋一家向他的宅子走去。
顧誠玉看著沿途的景色,記下行走的路線。約莫過了兩刻鐘,顧誠玉他們才到了三進院落門前。
其實說離孫家不遠,也只是相對而言。坐馬車還是要走上兩刻鐘的,這在古代也不算遠了,這都算近的呢!以前在上嶺村,去鎮上坐馬車也要一兩刻鐘呢!這已經不算遠了。
上嶺村離鎮上算是近的,其他偏遠的村子,去個鎮上,差不多都要一兩個時辰。
顧誠玉打量了這個三進的宅子,這時大門已經開了,宅子里的下人都俯首站在了門口,整齊地排列著。
顧萬千第一個跳下馬車,對著下人們喊道:“咱們公子回來了!”
宅子里除了丁字輩的下人外,還買了幾個婆子,有的在大廚房做事,有的人則是打掃庭院。門房是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這些都是顧誠玉回鄉后,顧萬千在京城買的下人。
顧誠玉下了馬車,打量了排列整齊的下人一眼,發現宅子里又添了新面孔,這應該是顧萬千挑的了,當然,原本也是他授意的。
下人們都忙行禮,齊聲問好。沒見過顧誠玉本人的,也見過他的畫像,為的是不認錯主子。
顧誠玉點了點頭,看了眼眼前的三進宅子。宅子很大,里頭分了前后院,其他的要進去才能知道。不過,三進的院子里,抄手游廊、園子必不可少,屋子也多得很,他一個人住真的很大了。
葉母和葉二姐望著眼前的宅子驚呆了,剛才看見的孫家宅子,和眼前的宅子沒法比。雖然還沒進去看,可是這宅子一看就大得很。就是住上幾房人,都不會覺得擠。
“葉師兄,伯母和葉二姐,快進來看看吧!”顧誠玉叫上葉家人,也是因為之前就商量好的。
葉知秋剛來京城,肯定暫時找不到合適的院子租住,所以這幾日會暫時住在他的宅子里。
葉家和孫家不同,孫家是姻親,那宅子他能做主買下,葉家要租院子,還是得葉知秋看中了才好。
幾人說話的檔口,就有婆子恭敬地領了顧誠玉他們進門。至于馬車,當然有余癱子和顧萬千帶人整理,并打發車夫。
宅子說是三進的,卻十分大,比起一般四進的也不差什么了。走過前院,到了后頭兩進,除了最后一進的正屋,其余被分隔成了四個小院落和幾個零散的房間。這是原先的主家設計的,可能是家里子嗣多,所以才隔開做了單獨的院子。
宅子里還有園子、假山、池塘,一樣不缺。池塘連接著外面的湖,這可不是一潭死水,都是流動的水源。
顧誠玉對這宅子十分滿意,就是有些遺憾他爹娘不肯一起上京。這么大的宅子,就他一個主子,其他的屋子都留著沾灰了。
“這宅子可真大!”葉知秋他們跟著顧誠玉直走到了第二進,就沒往里面走了。那里是主家女眷住的地方,雖然現在還沒有女眷,可是他們作為上門客,多半是住在第二進的。
“公子,老奴可算見到公子了。”梁媽媽剛才就在門口,只是人多,也不好單獨上前拜見。
“原來是梁媽媽,是有好些時日不見了。”顧誠玉早就看見了梁媽媽,是他將她調來京城管理內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