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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怎么干死這個狗漢奸

  顧驁就這樣在自己別墅里整理書稿素材、看論文了解前沿進度,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晚餐還是保鏢出門幫他買的。

  喝完夜里第二杯咖啡后,顧驁臥室里的電話又一次響了。

  正處在醞釀陰謀詭計心流中的顧驁,迷茫地拿起聽筒。

  對面傳來的聲音,卻讓他心中一暖,連奸詐都消褪了幾分。

  “哥哥,在忙么”

  “米娜呀,很久沒聽你打電話了,最近好么,怪擔心你的。”顧驁的聲音一下子溫柔了幾分。

  小別勝新婚嘛,米娜對他那么好,而且那么漂亮,大半年沒機會見,說不想是不可能的。

  顧驁自問還是比較專情的,不是娛色之徒。

  “我也想啊,可不是保密制度不允許么——現在跟布列塔尼亞人的談判終于談完了,好多秘密協定都簽完了。所以部里給我解禁了,我可以放假一段時間,9月份調去伊拉克,當一秘呢。”

  米娜的聲音說不出的嬌嗔細膩,顯然也為那么久的壓抑而柔腸百轉,茶飯不思,只能靠埋頭奮戰工作轉移注意力。

  “那你能來美國么?還是要我請個假期回京城找你。”

  米娜在電話里很體貼地說:“你要是忙的話,我想辦法來美國吧。不過最好還是別了,我的身份,不適合來美國。”

  米娜的人設,是不怎么親美的,為了她將來在中東地區開展工作,時刻注意保護自己的形象一致,是很重要的。

  這種形象,或許還要保持五年。即使她離開體制,也不能馬上放羊,估計總要維持到阿富汗戰爭結束。

  不過幸好,米娜還年輕,她才20周歲,就算再注意可公開的社交關系,注意到25歲也就熬出頭了。顧驁不會讓她一直受委屈的。

  “既然這樣,那我爭取想辦法回國一次吧,這個月是不可能了,八月份吧。”顧驁非常有擔當地說。

  他虧欠米娜太多,生意和學業再重要,也不能冷落了佳人。

  米娜聞言,聲音中頗透出幾分喜色:“那我等你,其實,穗子姐也來京城了呢。”

  顧驁氣勢頓時被壓制了,更加心虛:“米娜你…你說什么呢,我不是這種人。不過,穗子怎么會在京城的?”

  米娜:“你上個月肯定是生意太忙了吧,穗子姐都沒給你打電話?她本來都畢業了,可是,因為給《末代皇帝》編劇功勞不小,如今電影拍完了,上面要招安她呢。

  文化BU直接給的指標,戴帽子下去的,讓她到文學講習所讀研進修,又得讀兩年。她9月份開學,不過前幾天就來京城了,現在跟我住一起呢。”

  顧驁聽了,不由好笑。上個月正是他游戲機生意與世嘉拼殺的關鍵期,他確實沒有關心女友,也一個月沒給國內打電話,沒想到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對于蕭穗去“文學講習所”進修,顧驁是不意外的。

  因為他知道女朋友的實力。

  雖然蕭穗平時自己寫的那些東西,大多數商業價值還不算很高,但圈子里好評、關注度都是夠的。

  別說保送讀研了,就算后年讓蕭穗評上“第二屆茅盾文學獎”,顧驁都是不意外的。有他這個金大腿抱,蕭穗憑什么不能更上一層樓。(茅盾文學獎是每4年評選一次的,第一屆是81年頒獎,第二屆就是85年頒獎,獎勵8284年間全國最優秀的創作。)

  顧驁只是對“招安”這種手法,頗感好笑:怎么跟后世網文作家暢銷到白金,就要被魯院進修班招安一下似的,歷史還真是一再重演,太陽底下都沒有新鮮事兒。

  而且歷史上,人家后來貌似就是魯迅文學院畢業,如今無非跟著顧驁多了幾樁歷史業績,所以加速了。

  另外,上文提到的“魯迅文學院”,就是剛才米娜口中的“文學講習所”,如今全稱叫“中國作協文學講習所”。

  這是文化有關部門和國家作協下屬的廳局級單位,十年期間停辦過,80年復校、81年就開始招兩年制研究生了。歷史上要到84年年底,被作協那些進修文人反復鬧,才改成后來為人熟知的“魯迅文學院”這個名字。

  改名的原因,說起來也是奇葩——81年,文學講習所招人的時候,對外宣稱是可以招兩年制研究生,也就是如今蕭穗拿到的入學邀請資格上寫的那種。

  可惜事實上,這事兒上,文學所是先斬后奏偷跑了。兩屆學生招進來后,另一邊還在找教育有關部門批研究生點,跑到第一批學生兩年讀完還沒跑下來。

  教育有關部門的批示意見其實也很對:

  你們的名字就是一個“講習所”,要硬件沒硬件,要通用課程考核沒通用課程考核,要完善的教授團隊沒教授團隊,就這么幾門偏門的課。

  憑什么給你全日制研究生和碩士學位的頒發資格?這對其他全面發展、正經上課的研究生公平么?

  然后作家們就鬧,最后一直找到社科院的鄧院長,終于在84年把學歷給跑來了,而“文學講習所”為了整改發碩士學位,也匆忙改叫了“文學院”,顯得正式一些。被積壓了好幾屆的研究生,最后都同一批發畢業證,都算“魯迅文學院第一屆碩士畢業生”。

  這些秘辛,顧驁也不盡知,他只知道“如今魯院還不叫魯院”,女朋友要去念就念吧,反正遲早要改的,總不至于白念拿不到碩士。

  再說就算拿不到碩士,對蕭穗這樣的人也沒什么影響。最多將來嫁個喬治敦的博士老公,在家里被壓抑得更慘,別的就沒什么損失了。

  顧驁跟米娜在電話里捋順了別來之情、全面了解完國內最近發生的有關事情。

  然后他終于跟米娜商量好了下個月回國探親的行程計劃。

  說完私事兒,米娜也忍不住想跟他說些工作上的見聞和煩惱。

  畢竟原先她之所以入坑國際關系研究室,就是給顧驁當白手套,結果顧驁干了一半跑了,把她一個人留坑里,現在好不容易解禁,怎么能不訴苦呢。

  “哥哥,你這電話安全的吧,說點正事兒,沒關系吧?”米娜還很有保密意識,怕顧驁的電話被竊聽。

  “放心,這是葉姐找大使館合作的裝修隊,給我裝的,都排查過,直說吧。”顧驁非常有把握。

  誰知女人的關注點跟男人完全不同。

  顧驁這么說,只是為了讓米娜對安全度放心。

  米娜的注意力,卻全部被“葉姐”這兩個字吸引了,腦補出了一大堆受害妄想。

  “哥哥一個人在美國念了兩年書,說不定葉姐…不會!葉姐不是這種委曲求全的人!真丟人,瞎想什么呢…”米娜花了好大腦力,才把胡思亂想的腦洞拉回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訴苦正事兒:“咱跟布列塔尼亞人的談判雖然結束了,不過他們最近在香江金融市場上,倒是拼命用備忘錄和聲明密約管不到的方式,興風作浪呢。

  最近有些超有錢、又來路不干凈,怕清算的人,都開始往加拿大跑了。不過聽說魁北克地區不太安全,親法,說不定將來就鬧了獨立,而法國人跟咱早就有引渡條約,那些人都不敢去,就扎堆到了溫哥華。

  溫哥華的房價,好像比去年漲了六七成,這才去了一萬多人,就漲這樣了。要是想去的都過去,還不知道漲成啥樣呢。”

  顧驁聞言大喜。

  他等待的時刻,終于到了,從去年秋天開始,聯手霍爺往溫哥華樓市注資布局,終于快到收割的時候了。

  他并不知道,如今這個時空,比原本歷史提前了大約兩個月——按原來的歷史,布列塔尼亞人是在快談完的時候,搞了“九月FC”,把港股和港幣搞得過山車一樣,而現在才七月,那邊卻已經開始有動手跡象了。

  不排除顧驁和霍爺的布局,也讓一些人注意到了封堵趨勢,所以屁股不干凈的提前走。

  顧驁連忙追問:“這個情報很重要,目前動向如何?都是往加拿大跑的么?其他布聯邦國家,有沒有分流特別多的?”

  米娜不愧是之前專門關注這事兒的,情報非常全面,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老公:“外人目前還看不出來,不過我也查到,有個別特別親布的香江商人,意識到溫哥華房價有人背后操盤、漲幅過快,不利于太多人移民,所以緊急幫布國尋找其他對沖疏導呢。

  目前我聽說,有一個叫孔尚忠的大奢侈品商,也是香江有數的富豪,能排進前10。在香江有很多高檔購物中心地產,也是好多奢侈品國際大牌在香江的總經銷商。他最近開了個移民公司,號召沒那么多錢的香江人移去紐西蘭,為國分憂。”

  (注:不要把此人代入任何現實人物,就當是一小撮甘當布狗的人濃縮的集合體吧。)

  顧驁當然聽得懂,對于米娜提到的那個“孔尚忠”而言,“為國分憂”的“國”顯然是布列塔尼亞,不是我巍巍華夏。

  聽說有這種家伙浮出水面,顧驁自然是惡向膽邊生。

  他立刻追問:“孔尚忠?哪幾個字?他生意很大么?號召移居紐西蘭?紐西蘭有什么競爭力?我在香江的時候,不熟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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