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的腦海里浮現出竹君棠的各種模樣,吵鬧時橫眉怒目,講歪理時振振有詞,犯錯時昂頭叉腰大聲辯解,被揍時嚎啕大哭,說謊被揭穿還理直氣壯,最惱人的畫面就是她變成小羊蹦蹦跳跳還自以為全宇宙它最可愛。
至于各種作死,畫面太多,匯聚在一起容易讓人身心不適,劉長安便在腦海里新建一個文件夾把這些音頻視頻記憶封存起來。
今天這事劉長安自己也有點考慮不周。
八卦最大的危害在于其傳播過程,在口口相傳中變成非常奇怪的模樣,如果沒有這樣的傳播過程,八卦也就是一個簡單的信息送達罷了。
于是劉長安就通過直接讓白茴參與進去,把他送顏青橙護膚品這一個信息直接送達,避免了通過童兮等人口口相傳變成八卦。
哪里想到白茴她沒有變成信息接收的終端,反倒取代了童兮在八卦傳播過程中的位置,開始向竹君棠傳播八卦事件!
也不知道白茴是怎么和竹君棠說的。
多半添油加醋,講一講劉長安當時溫暖的眼神,提起顏青橙關懷的語氣,再懷疑一下因為劉建設教授的關系,劉長安有沒有可能把顏青橙當成親愛的妹妹之類的?
白茴這么講,竹君棠肯定當場就急了,才會嚎啕大哭,不顧小仙女的形象在汽車后座打滾…劉長安真的是暗中喜歡顏青橙,想要追求顏青橙,竹君棠倒是會不以為意,甚至可能覺得刺激好玩興奮而試圖推動下情節發展。
竹君棠只對她九州風雷劍門繼承人和她是可以騎在爹爹脖子上作威作福的寶寶這兩大身份產生威脅的情況比較敏感,至于劉長安和多少人曖昧親密,她根本就不在意,總覺得以她的聰明才智和澹澹的支持,在后宮派系的爭斗中,竹系是無敵的。
今天這事怪白茴,改天敲她的頭…有微帶懲罰性的些許痛感,并非敲碎她的頭蓋骨,望周知。
劉長安回過神來,朝著籬笆里一只微微張開小雞翅,瞪眼瞧他的三黃雞“咕咕”叫了兩聲以示友好,這才走上了飯館的臺階。
安暖給劉長安介紹大家。
王文天,其實不需要安暖介紹,經過早上白茴幫助他回憶,劉長安對王文天恢復了些許印象,對方還是請客出錢的人,劉長安自然也要點點頭以示友好。
飯館庭院里養的是三黃雞,但招牌菜卻是泉水煮竹雞,比較難吃到,而且廚師只要不是故意整人就能做的很好吃,于是劉長安臉上的笑容甚至還帶著真誠和熱情。
王文天看著劉長安,倒是有些不自在,而且他一直在留意著劉長安,只覺得劉長安剛剛在那里逗弄三黃雞的表情和現在一模一樣。
去年在一次lo娘的聚會上見過劉長安,兩人言語間有些沖突,不是什么大事,王文天只記得拍攝完成后,作為攝影師的兩人把照片返回給那些Lo娘。
那些lo娘的聯系方式王文天都有,在她們的朋友圈里都發布了聚會時拍的照片,以劉長安的返圖為主,基本上發九張圖只有一兩張是王文天的。
有個lo娘在微博發的九張圖里七張都是王文天的,讓王文天稍稍好受一點,換了個小號裝作很欣賞小姐姐顏值和攝影的技術去聊了聊,結果人家說她最喜歡的就是劉長安拍的那兩張,只是她去得晚,劉長安就給她拍了兩張,那兩張才是她最喜歡的。
“我聽梁嬌說,你也常常給安暖拍照?我也熱愛攝影,有時間多交流。”王文天裝作和劉長安初次見面的樣子,眼神里有些心照不宣的味道。
那時候劉長安陪著白茴去Lo娘聚會,白茴拿出一張照片說是劉長安的女朋友,事后大家八卦才知道照片上的就是lo圈里赫赫有名的太太,超級富婆竹君棠。
白茴是竹君棠的親密好友,自然就沒有人再懷疑什么,只是lo圈也不是一個開放和大眾的圈子,這樣的八卦傳播也到不了出圈和引起深扒的程度。
現在劉長安和王文天都換了女朋友,作為男人,誰會主動提和前女友的那些事兒?這點默契肯定是有的。
“哈哈!”劉長安爽朗地笑了兩聲,他是個情商很高的大學生,怎么會直接了當地說你也配和我交流?
他的笑容充滿著鼓勵,希望王文天能夠不拘泥于攝影題材,看向更加廣闊的天地,整天就知道拍女人,境界難提。
王文天不由得皺了皺眉,劉長安果然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么囂張,只是當初劉長安的女朋友是竹君棠,仗著竹君棠的勢,囂張點別人也不敢說他什么。
可現在他女朋友變成了安暖,安暖在湘大也是很有名的人氣美少女,但是要講到最容易給普通人壓力的財勢,就不算什么了吧?
“嗨!平常見你來找過安暖,還是頭一次正式打招呼。”梁嬌性格開朗,大大方方地和劉長安握了握手。
“美女的朋友果然都是美女。”劉長安同時恭維安暖和梁嬌,他可以感覺得到,安暖和梁嬌的關系確實還可以,去年軍訓的時候劉長安送給安暖的面霜,她似乎給了比較多讓梁嬌用,現在梁嬌臉上還殘留著那些面霜帶來的些許皮膚優化效果。
還有幾個一起吃飯的人是畢萬萬,顧萌,丁琳,她們是一個寢室的,反倒是梁嬌自己的室友,一個也沒有請。
畢萬萬她們寢室里其實還有一個趙曉彤,梁嬌也沒有請,盡管梁嬌個人和趙曉彤還算能聊得來,但大家都知道安暖和趙曉彤只是見面點頭微笑的關系。
安暖和趙曉彤最好只請一個…根據去年軍訓時的傳聞,趙曉彤在見到劉長安的時候,好像故意走光想勾引劉長安。
這個傳聞剛開始時大家只是將信將疑,但過去這么久了,大家也都更加熟悉趙曉彤,便覺得以趙曉彤的心機和性子,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女孩子們之間的關系總是錯綜復雜,暗流涌動,其中可能涉及許多小眉小眼的恩怨情仇,在這種場合請誰和不請誰,簡直和丑國選舉期間的各種宴請活動一樣,充滿著各種意味的宣告與暗示。
“那我們也是在美女的范疇中了?”畢萬萬和另外兩個沒有男朋友的抱團取暖地站在一起,“我跟你們說,劉長安可是眼光很高的,高中的時候眼里只有安暖,別的女孩子在他眼里和美就沒有關系。”
丁琳和顧萌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她們其實遠遠比不上安暖,就是和梁嬌也有點差距,而劉長安這種男孩子卻是她們最欣賞的。
“走吧,進去吧。別人看王大師還拿著專業器材,以為我們是拍什么短視頻的網紅呢。”安暖招呼著說道。
一群人在領班的指引下,來到預定好的包廂,這里沒有菜單,掃碼只能結賬,點單需要到廚房外的菜式展示區。
在這個區域,每一個菜式所需要的食材集中放在一個碗或者盆里,有些則是做了真正的樣菜以供參考。
每一個菜式食材的旁邊放著一個長筒,長筒里插著一根根竹簽。
竹簽則用紅紙包著上端,紅紙上還寫菜式的名字,顧客想吃什么菜,便拿著有對應菜式名稱的竹簽,選好全部菜式后就拿著一把竹簽交給服務員。
這種點單方式在南方比較常見,尤其是一些主打鄉土和特色的菜館,更愿意這樣展示店里的食材品質和新鮮程度。
女孩子們去點菜,包廂里只有劉長安和王文天兩只雄性。
“聽說竹雞好像是保護動物,我們在這里吃不犯法吧?”王文天感覺氣氛沉默,相對而坐有些尷尬,隨意找了個話題。
“竹雞只有野生的棕胸竹雞和灰胸竹雞是保護動物,獵殺和售賣都是屬于違法行為,真判刑的話,可能比拐賣個孩子什么的還嚴重…”劉長安笑著說道,畢竟拐賣個孩子,有時候法官還勸你諒解呢,這世道真是奇怪,常常讓劉長安增長見識。
“說到竹雞,我就想起了竹君棠。”王文天巧妙地引導話題,你劉長安原來不就是仗著是竹君棠男朋友而囂張嗎?現在得提醒提醒你,你女朋友已經不是竹君棠了。
劉長安微微皺眉,王文天如果只是因為竹雞的這個“竹”字想到竹君棠,那也就算了,他要是敢說竹君棠像“竹雞”之類涉嫌調戲和侮辱的話,劉長安就把他搓碎喂竹雞。
看在這頓飯的份上,劉長安搓他的時候,可以搓的細碎一點,讓他能夠更好地進入自然循環系統分解。
“我想知道,和這種豪門千金大小姐談戀愛是什么體驗?反正現在也分手了,可以講一講的吧?”王文天微微笑著,他也和女朋友梁嬌聊過湘大著名的千金大小姐竹君棠,但畢竟工商學院和生物學院隔著半個麓山呢,梁嬌也沒有了解的太細致,講的也就是女孩子們最羨慕的大小姐排場罷了。
“去年聚會的時候,白茴拿出了竹君棠的照片說是我女朋友,她其實是在逗你們罷了。我的女朋友高中開始就一直是安暖,從來就不是竹君棠。”劉長安沒有和豪門千金大小姐談過戀愛,葉辰瑜倒是有些不怎么愉快的體驗,沒什么好講的。
“原來是這樣。”王文天嗤笑一聲,有些惱火居然被白茴戲耍了這么久,不過好消息就是眼前的劉長安便沒有什么讓王文天忌憚的了。
等會兒也不用給劉長安什么面子,只要講一講劉長安去年和白茴一起參加聚會,暗示兩人關系曖昧,就足以膈應劉長安和安暖了,要是劉長安和安暖因此分手,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和安暖接近接近。
漂亮的女孩子總是不排斥擁有攝影師這樣的工具人,工具人只要技巧,手段和器具使用得當,遠比一般的舔狗,備胎,男閨蜜都有機會。
“我和竹君棠是世交,她對我來說就是親人一樣,怎么可能談什么戀愛?我看你眼神閃爍,隱有算計的樣子,我勸你最好不要針對竹君棠…會死。”劉長安也不會讀心術,但別人是否心懷惡意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便笑容溫和地提醒了一下。
畢竟他也不是因為對方心里生出點惡念,就要殺人的那種惡魔。
王文天只覺得劉長安的眼神如刀,銳利的似乎插入了他的眼睛,讓王文天不得不避開和他對視,而真正讓王文天心有余悸的是,劉長安竟然和竹君棠是世交!
這意味著劉長安并不需要借助和竹君棠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而狐假虎威,竹家本來就是屬于可以為劉長安提供助力的資源…這便是世交的真正意義。
權貴最倚重和緊密的人際資源,不就是姻親和世交這兩種嗎?
原來劉長安不是借助權貴的勢力,他自己就是權貴。
難怪以前借著提供COS圈資源認識的湘大校長公子,就說如今的湘大臥虎藏龍,有重量級的權貴弟子。
不知道那位所說的“臥虎藏龍”,包不包括眼前的劉長安。
可惜那位校長公子,如今好像出了點事,倒不方便再聯系打聽,也讓王文天的資源折損了不少,當初送上那么多美少女,王文天可沒少花錢。
自己剛剛說的話應該只能算語氣不是很友善,但還沒準備真正譏諷人,劉長安應該不至于懷恨在心吧?
劉長安輕輕吐出兩個字“會死”,還是讓王文天心中忐忑,如今法制社會,輿論洶涌…心中想著種種,王文天再抬起頭的時候,頭發整齊分開露出額頭,扶了扶黑玳瑁色眼鏡,寬厚滾圓的臉上堆滿了憨厚的笑容。
“我怎么會針對竹君棠?她幾乎就是那種完美少女,我只是想結實一下,看有沒有機會給她拍點照片…不過,我也知道她根本不缺攝影師,這種豪門千金都有自己的御用攝影師吧,我還沒那本事。劉哥你應該給竹大小姐拍過照吧,人像三要素:美少女,美少女,美少女,齊活!”
竹君棠其實沒有御用攝影師…硬要說的話,仲卿算是嗎?
劉長安猶自記得,有一次他和竹君棠正在聊天,她突然拿起一本書,仲卿瞬間領悟,極其快速地抓住竹君棠剎那的神情拍了一張照片的場景…仲卿也是人精啊,能夠得到羊媽媽的重視,必有所長。
“拍過,她一直是走可愛的日常風格,陽光純美。”劉長安簡簡單單解釋了一下拍攝風格,畢竟在王文天這種攝影師的眼里,攝影的終極目的就是勸美少女脫得差不多玉體橫陳在酒店的床上拍私房。
“安暖也是非常優秀的拍攝對象,我女朋友給我看了安暖的空間,很多照片也是你拍的吧。”王文天繼續含蓄地拍馬屁。
“是的,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深海和深空攝影,拍攝美少女…”劉長安神情自然地轉換了一下語意,“拍攝美少女主要還是為女朋友提供的專職服務,無關喜歡和不喜歡,是神圣的義務責任。”
安暖微微笑著,坐下來后偏偏頭靠著男朋友,劉長安可真會說話。
其他女孩子也點完菜回來了,嘰嘰喳喳的,像一群快樂的小鳥飛了進來。
梁嬌點了招牌泉水竹雞,其他女孩子都只點了些蔬菜點心等比較便宜的菜式,主菜都讓梁嬌自己來點。
吃的時候大家都是使用公筷夾菜,講究衛生,劉長安的營養物質也沒有四處傳播。
八百塊錢的大份竹雞,是盡量還原野生環境的養殖竹雞,但也確實算物有所值,剁成塊加清泉水煮,用最簡單的烹飪方法就十分美味,無須任何調料來增香,只是根據湘南這邊的口味加了點樟樹港辣椒和整顆的獨頭大蒜。
吃完王文天去結賬,到前臺才知道老板免單了,這讓王文天感覺有點驚喜,誰這么給他長面子呢?環視一周,自我感覺其他女孩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大一樣了似的。
“你們老板是?”王文天暗爽,但神色平淡,似乎這也是尋常之事。
這種社會人展示人脈資源的場景,確實挺讓學生黨羨慕的,梁嬌尤其高興,其實她也知道,以自己這樣的身材容貌找王文天這樣的男朋友,大家背后難免有些議論,現在男朋友能表現出能力人脈這種男大學生少有的特質,讓她也感覺臉面有光。
“在門外呢。”收銀員指了一下。
一行人走了出去,只見飯館外停著一輛奧迪A7和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兩車中央站著兩個二十七八的男子正在閑聊,一看就是那種走入社會,有一定事業基礎的類型,穿著打扮氣質十分成熟,倒不像那種還在純粹地享受生活的富二代。
正是高家三兄弟里的高存義和高野寧。
“哪位是歸去來兮的老板?”王文天辨認了一下,還真不認識,笑著問道:“為什么給我免單?”
“呵呵,交個朋友,以后常來。”原來買單的是這位,高存義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高野寧沒有說話,只是朝著走在最后的劉長安點頭。
王文天察覺對方免單好像并不是沖著自己,難免有點尷尬,趁著其他人未必都看得出來免單不是他的面子,拉著梁嬌先走了。
劉長安和安暖自己開車,本來就不是一路,便拉在最后。
“我女朋友安暖。”劉長安給高存義介紹了一下,高野寧就不用介紹了,他都被安暖和柳教授給拉黑了。
“郎才女貌。”高存義由衷地稱贊道。
“他也是高德威的哥哥,高存義高總。”劉長安又給安暖介紹高存義。
“原來你就是高德威的哥哥,高一的時候高德威和我吹牛說他會武術,他哥哥是武林高手。”安暖挽著劉長安的手臂微笑。
“不敢當,在劉長安面前,誰敢說自己的武林高手?”高存義倒不是謙虛,確實是這樣的。
“安暖越來越像柳教授的。”高野寧微微有些感慨地說道,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女兒都這么大了,長得也越來越像她,這時候應該唱一唱,或者聽一聽李宗盛的歌了。
其實高野寧才三十不到,但誰讓她喜歡的女人年紀大呢?就很有人生滄桑,凡塵歷練的感覺了。
安暖明白高野寧的意思,怎么說呢?有點同情高野寧,但她也不至于再給媽媽和高野寧扯紅線,誰能接受一個剛剛比自己大不到十歲的繼父呢?
當然,那種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繼父,就更加不能接受了,安暖笑意盈盈,也沒有刻意側頭看一眼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朋友。
“哥,你認識安暖?”高存義問道。
“以前我送給你的花茶,那個包裝上的絕色美人,就是安暖的媽媽啊。”高野寧緩緩吐詞,深深嘆息的感覺。
劉長安覺得他都可以去演《情深深雨濛濛》了,記得高總前陣子見到李洪芳,好像已經有移情別戀的苗頭,看來男人要真正走出來,還是得一段時間的。
“沒印象了,你那茶也不好喝,我嘗了點就倒了。”高存義搖了搖頭。
“粗人。”
“你不是開武館嗎?這是發展新事業了?這飯館口味真不錯,我以后還會來,可別給我免單了。”劉長安指著后面的飯館問高存義。
劉長安還是武館的顧問,盡管他啥也沒干,武館每個月依然打顧問費過來。
這也很正常,武館顧問這種身份,就和九州風雷劍門曾經的客卿,客座長老一樣,都是平常花錢養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只是九州風雷劍門的客卿,客座長老,并不是用來打架的,而是門里的姐妹們,有時候真的遭不住,不搖人不行啊。
“我家一直就有開飯館,真說起來武館才是副業。我這飯館,別的不說,食材你肯定可以放心,都是高德威家那水里山里田里欄里出來的。”高存義拍了拍胸口保證。
劉長安點了點頭,感覺高德威那武館根本就不賺錢,他自己還開豪車,沒有個真正賺錢的行當是撐不下去的。
“最近有人要約戰我們武館,好像挺狠的,到時候說不定要請你出手。”寒暄過后,高存義說正事。
“嗯。”劉長安同意了,倒不是拿人手短,而是當初他情有可原地把高存義打的住院,又是高德威的哥哥,舉手之勞能幫就幫。
如果高存義邀他去大戰蕭炎,韓立,狠人大帝什么的,劉長安一定不冒這個風險。
“啊,找我男朋友去打架!”安暖嬌嗔一聲表示反對。
劉長安知道她只是出聲彰顯存在感,拉著她走了。
高野寧看著安暖那越發像柳教授的背影,輕輕感慨了一聲,又對高存義說道:“我以前也聽柳教授說劉長安會武術,但那個要挑我們武館的,好像是巴西那邊的狠人,會不會有危險?劉長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柳教授估計得拉黑…呃,她已經拉黑我了。”
“沒問題,劉長安基本就是天下第一。”高存義信心十足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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