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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來到樓下,看到周咚咚戴著個綿羊玩偶服的頭套,手縮在衣服袖子里,拿著那根自行車鏈條在那里轉著圈圈揮舞,給人的感覺就像她是個陀螺,正在被自行車鏈條抽的發瘋。
安暖不由自主地就離她遠點,這自行車鏈條要是一不小心脫手甩到人身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明明在劉長安上樓前,安暖還聽到樓下的周咚咚嚎叫了幾聲,沒有想到又玩的這么開心了。
竹君棠正和一個美麗的少女抱在一起說悄悄話,隱約聽到劉長安的名字,似乎是竹君棠正在出謀劃策打算再次襲擊劉長安不對,安暖覺得準確地說,她是在計劃著怎么作死的好。
好像很多有錢有勢的人,私底下都是抖m,看來是有現實依據的。
不過這不重要,竹君棠反正也不可能成為安暖的情敵,那就由她去了。
現在安暖最關注的就是那個美麗的少女,毫無疑問那就是上官澹澹,劉長安的母親返老還童,和柳教授經歷過的一樣,心性會變得幼稚一些眼前的少女清澈的眼眸,秀氣小巧的臉蛋上就是稚氣猶存的感覺。
安暖先笑著簡單打了個招呼,然后就拿出手機看著自動售貨機。
看到安暖這個動作,上官澹澹連忙按著竹君棠的臉坐了起來,聚精會神地盯著。
等到安暖掃碼支付,自動售貨機開始出貨,上官澹澹這才拿出自己的手機美滋滋地看了看收款賬戶,澹澹又賺錢了,生意越做越大,靠著這臺自動售貨機,遲早也能夠成為范蠡那樣的大商人。
“咚咚,吃巧克力嗎?”安暖先招呼正玩的起勁,狀若瘋魔的周咚咚。
“吃呀!”周咚咚連忙轉了幾個圈圈緩沖一下,丟掉了手里的自行車鏈條,來到安暖身前雙手緊貼褲腿站著,像準備領槍的小解放軍戰士。
安暖拆了一盒巧克力交給了周咚咚。。
“嗨澹澹,我是安暖,劉長安的女朋友。”安暖有些害羞地和上官澹澹打招呼。
畢竟是準備把劉長安娶過門的,要把人家兒子占為己有,難免有點害羞。
剛剛聽到竹君棠是叫上官澹澹“澹澹”,也就是說大家都很默契地不能在談話間暴露上官澹澹的真實輩分,否則被別人聽到大家叫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女孩子“阿姨”,“干媽”之類的,肯定很奇怪。
安暖當然要遵守這樣的默契,否則就會被大家排斥,無法真正融入這個朋友圈。
“你很好,是個懂事的孩子。”上官澹澹欣賞地點了點頭,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就像小棠一樣,有股聰明機靈的勁。
從安暖拿著劉長安的手機來自動售貨機上買東西,就知道她是受到了劉長安的提點,要來孝順和討好婆婆。
同時這也是劉長安在懇求:娘啊,蛾子孝順你了,請您少說兩句,別搞事。
能夠讓劉長安如此操心的,也就這個安暖了,小妮子是真得寵啊,其他兒媳婦都沒有這種待遇。
更何況上官澹澹能夠感受到,安暖是整個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溢滿了龍的味道,僅次于那個惡婆娘了。
唉,茴茴還要再接再厲啊,和安暖比起來,茴茴的氣息太過于純凈,啥也沒有,像個廢物。
得適時幫助下茴茴,上官澹澹深知做人要講究,她總不能因為茴茴的孝順已經落入袋中,就去格外恩寵安暖一些,忘了舊人。
“以后要常來玩。”上官澹澹拍了拍安暖的手背,有些嗔怪地說道。
“一定,就是劉長安常去找我玩,總沒有要帶我來玩的意思。”安暖解釋了一下原因,在這種時候一定要拿男朋友來背鍋,想來他也是不會介意的。
“不用他帶,以后你自己來。”
“好的呀。”盡管對方容顏稚嫩,但是說話用詞做派,分明就是長輩。
有柳教授的范例,更有竹君棠稱為干媽的作證,安暖很自覺地就適應了在上官澹澹面前做出晚輩的姿態,語氣也是小輩略帶撒嬌的味道。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抽他。”竹君棠突然站起來,就要往樓上走。
安暖連忙拉住竹君棠,倒不是怕她在廚房里搗亂,耽誤了晚餐,而是安暖實在不忍心她自取滅亡。
自取滅亡的話,那就沒有機會咽不下這口氣,直接變成沒有氣了。
“別去了,我們來打牌。大小姐,你會打跑胡子嗎?”安暖說道,“吃飯還得一陣子,我們來陪澹澹打牌吧?”
周咚咚連忙去樓梯下把小桌子頂過來,這是她以前撿回來的,以可以和長安哥哥一起看書學習的理由,哄了他把小桌子修好。
當然,一起看書學習的事情,后來也沒有發生過。
看到周咚咚都把桌子搬來了,竹君棠只好暫時放棄收拾劉長安的沖動,先在牌桌上大顯身手。
“我當然會打,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個高手了。”竹君棠充滿信心地說道,如果是不允許作弊和修改規則的斗地主,她還有點心虛,畢竟被劉長安和他的母狗腿子秦雅南合伙綁成過木乃伊,留下了心理陰影。
打跑胡子就簡單多了,基本就是麻將的字牌版本,正是自己的強項,利用手疾眼快的偷牌換牌技巧,完全可以達到電影里賭圣賭神賭王賭霸的效果。
“都是一家人,就不計分了,15分就能胡,30分翻倍,黑牌和十三張紅也翻倍,十塊錢的底。”上官澹澹雖然是個貧窮的太后,但是在晚輩面前也不能小氣,只要她們憑本事贏錢,一把最多二十塊錢的牌,太后現在還是打得起的。
“好的,流局換莊。”安暖點了點頭。
“流局換莊是什么意思?”竹君棠皺眉問道。
上官澹澹對安暖暗生警惕,毫無疑問安暖肯定比小棠會玩,上官澹澹決定保護好她,不能讓她輸太多給安暖。
畢竟未過門的兒媳婦,肯定沒有干女兒兼孫女親。
“就是三個人都沒有胡,就換人當莊,可以多抓一張牌,最先出牌。”安暖解釋了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從來沒有打過流局的,基本上隨便打打,我就贏了。”竹君棠不以為意,她打跑胡子是和面包人練習的,他們都是一群笨蛋,被竹君棠的牌技徹底鎮壓,每次都輸的心服口服,齊聲稱頌竹君棠為跑胡子之神。
四個人圍著小桌子坐下,周咚咚不參與,趴在一邊吃巧克力,這種巧克力好像是3開頭的那種,沒有5開頭的那種貴,但特別好吃。
上官澹澹先把自己打印好的收款碼放在了桌子上,看的安暖就是一愣,這也忒專業了吧。
第一把牌開始了,大家剛抓完牌,竹君棠就指著天上說道:“看,飛碟!”
安暖不由得轉頭,哪有啊?馬上反應過來,這不就是電影電視劇里最低級的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嗎?
現實里真有人用啊!
安暖回過頭來,就看到竹君棠的牌明顯多了好幾張。
上官澹澹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看著她自己的牌,對竹君棠的行為視而不見。
安暖瞅著竹君棠,竹君棠也瞅了一眼安暖,露出疑惑不解地表情,“你出牌啊!”
安暖只好出牌,她算是明白劉長安說的竹君棠一作弊,安暖想輸都難是什么意思了。
跑胡子又不像斗地主,想要胡牌和麻將一樣,都是組成固定的牌型才可以,莊家21張牌開局,閑家20張牌開局,多一張或者少一張都無法組成胡牌的牌型,根本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