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今天這套旗袍好看嗎?”秦雅南算是盛裝打扮,這種情況下,他應該目不轉睛才對。
就算裝,也應該裝出這副樣子,才是對女人為了和他見面,悉心思慮仔細而挑剔著自己妝容的尊重。
男人應該要懂得珍惜這種待遇才行,要知道絕大多數女人,都只是在戀愛初期給予這種待遇,越往后就越隨意,從出門準備三小時變成了“等我三分鐘我拉個屎”。
“好看是好看,就是我總擔心你衣服的做工縫線,你還是適合穿寬松一點的衣服。”劉長安實事求是,客觀點評,秦雅南是那種衣衫之下藏著十里春風的女人。
這衣衫要是繃不住,幾縷春風散溢,便能吹得滿園桃花開,亂了人心。
秦雅南不擔心,反而有些得意,男人總是樂見女人走光的,當他開始擔心某個女人走光,那說明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獨占欲。
她知道自己的身材總給人呼之欲出的感覺,所以對于衣衫的質量她也非常在意,只要劉長安不故意氣的她爆炸,做工縫線還是能夠兜得住的。
“我也是趁現在,肚子還沒有大,秀一秀身材罷了。等肚子大了,說不定也要十年八年,甚至幾十年大著肚子,那時候還怎么穿這些漂亮衣服?”秦雅南可是有做好心理準備的。
一般女人對于懷孕影響身材的壓力是有的,但最長也不過就是十月懷胎,除了少數體質特殊的,大部分人只要積極進行恢復訓練,配合飲食,心理健康,一般都能夠恢復過來。
可秦雅南不是一般女人啊,她這個妊娠囊在肚子里不知道多久了,孕期的大肚子狀態會持續多久,誰知道?
唯一可以參考的就是托塔李天王還是陳塘關總兵的時候,他老婆的孕期長達三年六個月。
秦雅南覺得自己的孕期只會比殷夫人的三年六個月更長,那么趁現在多穿穿漂亮衣服太有必要了。
劉長安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秦雅南說的有道理,這事兒蘇眉有經驗,她懷著竹君棠的時候,大肚子的階段有多長?
劉長安沒有就這個問題和蘇眉探討過,但是指望秦雅南和蘇眉交流這方面的問題,好像也不太現實。
從蘇眉發現秦雅南肚子里的妊娠囊時的態度來看,她可能會愿意配合參與下秦雅南的孕期觀察。
關鍵是秦雅南未必會愿意,一來對蘇眉本就懷著敵意和怨念,二來秦雅南說不定會擔心蘇眉借機生事。
可能性不大,站在秦雅南的角度卻是不得不防,這孕媽媽時期再怎么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劉長安沒有再和秦雅南說這個話題,反正她高興就好,男人要懂得沉默和附和,這對自己沒有壞處。
車子駛過寶隆中心,駛入了湘南人民醫院對面的大樓地下停車場,孕婦培訓班的這個選址非常巧妙,緊挨著郡沙新的城市商業地標,彰顯檔次,又面對著大醫院,給孕媽媽們安全感,增加了一些醫學專業性的感覺。
無論是寶隆中心還是醫院,其實和這個培訓班都沒有半毛錢關系,但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不容小覷,它要是隨便選個什么地方,可能就抬不起檔次,收不到高費用了。
秦雅南換了高跟鞋下車,拉了拉下擺,穿旗袍是一件很講究的事情,坐下去之后要拉一拉后背才方便坐下去,否則旗袍會有被拉繃的風險,站起來也要拉一拉下擺讓它恢復順暢柔和的線條,總之女人要展現美麗和風情,都需要十分講究。
劉長安眼角的余光發現那輛黑色的SUV也跟著駛了進來,便讓秦雅南告訴他樓層和房間號,然后秦雅南先去坐電梯。
劉長安看著秦雅南的背影,過了一分鐘這才往旁邊的安全樓梯出入口大門走去。
大門背后是一個類似地下室的空間,比較寬闊,挺著幾輛電動車,其中有兩輛是外賣小哥的,還有一輛被煙頭燙花了前后二維碼的電動助力車。
他繼續往上走,有著淡淡的尿騷味,抬頭看了一眼,原來這個樓道并沒有監控攝像頭。
這整棟大樓外觀還算大氣,但終究有些年月了,清潔維護和新樓還是不能比。
感覺到有人跟了上來,劉長安放慢腳步,便有一道勁風從后腦襲來,劉長安側身避過,回頭一看果然是拿著棒球棍的李洪芳。
“小白臉,身手居然不錯!”李洪芳對于自己這必中的一棍失手,明顯有些意外,嘴角卻依然翹起一絲戲謔的微笑,明顯把對面的小白臉當成了貓爪下僥幸逃了一爪子的老鼠罷了。
劉長安一皺眉,剛想說話,李洪芳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拾棍砸向了劉長安的臉。
別看李洪芳攻速迅猛,劉長安卻是腳下后退,不急不緩,從容地借著上臺階的動作,再次避開了李洪芳的攻擊。
李洪芳這才感覺不對勁,她今天沒有和人出來逛街,沒必要減少戰甲來顯露自己的身材資本,以免在劉哥的女人面前落了下風之類的原因,所以全身戰甲披掛出來。
有戰甲的加持,就算是普通異獸之類的也未必是她的對手,眼前這個讓門主腦袋綠油油的小白臉,竟然身手如此了得?
難道是那個女子養生會所里出來的異獸技師?只有這個解釋了,秦雅南這個女人渾身騷勁散溢,門主女人又多,不能時時刻刻陪她,她就寂寞難耐,鐘情于鴨男了,真是人如其名。
以這些鴨男的本事,說不定已經全方位解鎖秦雅南了,而門主因為過于悶騷,很多時候都表現的矜持,以至于秦雅南覺得和鴨男在一起反而更加放松而富有情趣。
這也是女人出軌經常用的原因之一,李洪芳看過的社會新聞和情感故事里常有如此情景。
李洪芳在調查女子養生會所的時候,在點評軟件上看到有顧客暗示,這個會所里的男技師能力超凡,有一個化名“一朵武當山的青蓮”的顧客說男技師非常敬業,日夜操勞。
這種暗示,成熟女人當然聽得懂,李洪芳不得不唏噓感慨,門主啊門主,你可知道,在你離開的日子,本是自家門庭前的那芳草萋萋,日夜掛滿了白霜?
“找死!老娘本來只是想把你抓起來閹了再送給門主處理,現在我決定先把你打死打殘,再把秦雅南抓起來,一起塞進陶罐里沉江。”李洪芳一想到自己日思夜想,求門主臨幸而不得,這個秦雅南卻還要出軌給門主戴綠帽,頓時氣不打一處出。
“李洪芳,上次我改變容貌,你沒見過這種事兒,認不出來也很正常。今天,你再看到一個陌生面孔陪在秦雅南身邊,試探過后身手不錯,你就不能再多想想…說不定也是你的門主偽裝?”看到李洪芳又是無比兇殘的一球棍照著人腦門砸下來,劉長安一邊抬手擋住,一邊說道。
李洪芳看著彎曲的球棍,愣了一下,聲音有些變化,但是這語氣…頓時讓李洪芳雙腿并攏站的筆直,一個激靈就醒過神來。
“門…門主?”李洪芳試探著問道。
劉長安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斜斜地落在她臉上,“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你準備調查,讓我做好心理準備的大事?”
李洪芳終于確定了,門主這么英明神武,大凡能做他的女人,怎么可能還愿意被別的男人玷污?自己終究是出于嫉妒和狂熱,才喪失了理智和正常的分析能力,就和那些杠精一樣,無法做到具體事情具體分析,脫離事件背景和環境,硬是根據自己的意愿去牛頭不對馬嘴的胡思亂想。
“門主,我錯了,請你懲罰。”李洪芳也不辯解,丟掉了棒球棍,直接低頭認錯。
李洪芳這種認錯態度,是劉長安最欣賞的,她偶爾也會有胡說八道的理由來解釋,但那只是她的思路和想法確確實實出現了問題,而不是為了甩鍋在強詞奪理,巧言令色。
劉長安看著她,今天真要是有個小白臉跟著秦雅南,估計已經被李洪芳打得不死也殘了。
她下手是真狠,不愧是自命不入九州風雷劍門,至少也是個精英盜墓賊的人…真正的精英級,不是竹君棠那種自吹自擂的“精英幫眾”的精英。
“現在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要牢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以后做事別這么沖動,至少要確定自己沒有什么麻煩才打打殺殺。”劉長安用心教育,李洪芳是他的直屬門人,當然是要栽培的,而且教育李洪芳可比教育那頭羊舒服多了。
教育李洪芳,說什么她就聽什么,教育那頭羊,你說一句,她頂你十句。
“是,門主。”李洪芳仔細想想,門主做事確實是滴水不漏,他搓了這么多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出現,李洪芳回頭去過眾多現場,留意著各種報道追蹤,也沒見暴露了什么關鍵線索,會讓他有麻煩的。
“像今天這種情況,你首先要沉得住氣,然后樓道里雖然沒有攝像頭,但你進出安全出入口,停車場,都留下了可供追蹤的個人信息。”劉長安繼續往樓上走,示意李洪芳跟上。
四十多層的樓梯,聽起來挺嚇人,但是實際上鋪平走起來也沒有多遠,就當散步了。
“我明白了,正常地留下了個人信息,這些線索反而可以幫助人擺脫嫌疑。例如監控記錄門主你在一分鐘之內進入和離開了某個房間,而事后大家發現這一分鐘之內,有十個姑娘被強激安了,大家都不會相信是你干的,而實際上就是你干的,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對門主你來說易如反掌,只是在證據上不符合常理,即便你有嫌疑,犯罪推斷也是不成立的。”李洪芳舉一反三地領悟了劉長安的意思。
趁著安全樓梯黑乎乎的又沒有人像他們一樣不坐電梯走樓梯,劉長安命令李洪芳轉過身去卸掉了屁股上的戰甲,她這陰陽怪氣的水平,不愧是劉長安看中了可以去和窮山惡水的鄉民們對線的人。
只是這水平用在內涵她偉大尊敬的門主大人身上,不把她屁股打腫,就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