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慢慢地停下來,周咚咚意猶未盡地興奮,從坐著變成了站在小板凳上,期待地看著劉長安。
“你還想干嘛?”劉長安不懂她的眼神,這大概是經常和上官澹澹待一起后形成的后遺癥,總想看著別人就實現自己的愿望。
“你把我推的很高,然后我松開手,我就可以飛出去了。”周咚咚曾經試圖把雙手轉的飛快,使得自己飛起來,但都失敗了…剛才被長安哥哥推得很高的時候,周咚咚又感覺自己可以飛起來了。
上官澹澹看到劉長安皺眉的表情,便坐在樹杈上咯咯笑了起來。
“你很希望自己能飛起來嗎?”自古以來,人類就有飛翔的夢想,這一點在周咚咚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是呀,像老鷹一樣!”
“哦,原來你是希望自己像老鷹一樣,能夠自由的翱翔。”劉長安點了點頭。
“不是呢,我想像老鷹一樣飛到天上去抓小鳥吃。”
劉長安把周咚咚從小板凳上提了下來,周咚咚揮了揮手臂,看來長安哥哥并不希望她像老鷹一樣。
“周咚咚,平庸而無趣的靈魂,是一種悲哀,但是我希望你能尋常一點,不要讓人覺得羚羊掛角,無跡可求,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劉長安認真地給周咚咚提出了人生建議。
周咚咚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繼續揮動著手臂,然后往樓上跑去,因為有些餓了,想吃鹵豬蹄雞爪子AD鈣奶蠶豆辣條星球杯沙琪瑪薯片魷魚須、和奧利奧了。
上官澹澹的頭發像水流一樣松開小板凳,然后恢復了尋常的樣子,猶如一片黑色的月光從她的肩頭披散,搖曳在少女纖柔的后背。
“你能不能用你的頭發,綁住周咚咚這樣大小重量的物體,丟到對面寶隆中心的樓頂?”劉長安隨口問道。
“不能。”上官澹澹神情堅定地否認,她懷疑劉長安是想測試她的力氣,如果她有那么大的力氣,劉長安一定會天天安排她干活,以打工的名義把她安排到周書玲的餐廳去之類的。
上官澹澹知道要開第二家餐廳了,周書玲肯定忙不過來,劉長安說不定會讓上官澹澹去當店長。
為了表示自己只是個普通的柔弱少女,上官澹澹沒有直接從樹杈上跳了下來,而是背著保溫壺,小心翼翼地抱著梧桐樹干一點點地滑下來。
“真靈活。”劉長安點評道。
“你罵我是猴子!”上官澹澹生氣地發現了劉長安的真意。
“今天晚上別去裝跳廣場舞了,跟我去抓鬼。”劉長安希望上官澹澹能夠實現一點人生價值,既然周書玲是她最喜歡的兒媳婦,那么幫未來的餐廳清除邪靈,也是義不容辭。
“去哪里抓鬼?”上官澹澹喝了口水。
劉長安把新開餐廳選址,李洪芳發現異常的事情和她講了講。
“嗯,我要去的。我要保護咚咚媽。”上官澹澹嚴肅地說道,“可是怎么抓得到呢?鬼魅邪祟這種東西,一遇見你或者我這樣身份的人,自己就煙消云散了。”
“你想多了,你只是個抱壺少女,我是個大學生,別老把皇帝太后的身份當回事,封建殘余就和見不得光的鬼魅邪祟一樣,在無產階級專政的打擊和社會主義鐵拳面前,也只能煙消云散。”劉長安發現上官澹澹的思想十分頑固,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封建身份。
要是那些“我秦始皇打錢”的詐騙組織遇見上官澹澹,還可以形成“我漢朝太后打錢”的新騙局,結合上官澹澹本人的綜合素質和能力水平,說不定還會形成一定的氣候…最終上官澹澹本人作為核心人物,被國家鏟除勢力并實行抓捕。
到時候劉長安也沒有辦法,只能去把她抓回來重新關進棺材里,倒也是一段挺有意思的故事。
上官澹澹懷疑地看著劉長安,他一定在想一些針對她的事情,但是上官澹澹也不介意,劉長安生來從未善良,從搶了她的小馬車開始,至今依未有所悔改。
摸了摸自己的鸮卣就算了,上官澹澹也沒有說什么,畢竟她只想和他母慈子孝地生活下來,不管劉長安怎么淘氣,她也要做個胸懷寬廣的太后,包容他的所作所為。
“那你讓我摸摸頭,我就和你去。”上官澹澹站在小板凳上,舉起手讓寬松的水云袖掉下來,露出白皙的手臂揮了揮。
“你剛才不已經答應要去了?”
劉長安不是很在意地往前走了兩步,許多事情做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沒有那么抗拒了,摸摸頭就摸摸頭吧,他又不會掉一根頭發。
他還是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皺眉瞅了上官澹澹一眼,這才昂著頭面無表情來到她手掌能摸到的范圍。
摸了摸頭,上官澹澹又跳到了劉長安后背,摟緊脖子,抬起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
“你說你不是猴子?”劉長安肯定地反問。
“我要是猴子,你就是小猴子。”上官澹澹摸完頭就心情很好,也不在意他侮辱尊貴優雅的太后像別的什么動物了,“晚上吃什么?要吃飽了才有力氣抓鬼。”
劉長安決定在家里做飯菜,現在經濟條件有所改善,自己做飯的次數有所減少,這并不是劉長安樂意見到的情況,于是親自下廚了。
人活著,就是要什么事情都親自親為,才活得更有滋味,生活中無數的細節值得去感受。
如果覺得某件事情繁瑣重復無聊,那就仔細想想怎么把它做得有趣,世間一切事只要肯琢磨,總能找到一些趣味出來。
想到這里,劉長安難免會在心中批評下竹君棠,這頭羊在“咩咩”叫這樣重復無聊的事情中,倒是找到了樂趣,然而她并不會舉一反三,從此在其他事情中也找到更多有趣的感覺,依然什么事情都不做,從不親力親為。
晚上主菜吃的血鴨,這是劉長安的拿手菜…當然,劉長安的拿手菜沒有八千也有一萬,他做血鴨還是偏愛湘南地區的做法,而不是以銀塔餐廳血鴨為代表的法式血鴨。
湘南地區的血鴨代表作便是寧遠血鴨,劉長安的做法大體相似,只是偏愛用老姜和辣度高的辣椒罷了,在這殘冬的濕冷天氣中,吃著火辣暖陽的血鴨,巴適的很。
劉長安更是要搭配冰啤酒,渾身舒爽,吃完鴨肉再用湯汁泡飯,讓人不禁生出吃飯當如此的滿足感。
吃完飯,劉長安提著食盒去給周書玲送一頓飯菜,順便把周咚咚擺放在餐廳里當吉祥物提高點單率,畢竟顧客看著這么一個小朋友,往往都會覺得自己其實不算圓,多吃點也沒什么。
在餐廳里玩了一會兒,看到周書玲露出劉長安還是劉長安,自己只是個愚蠢的媽媽,根本不可能在做菜這件事情上和他媲美后的神情后,劉長安滿意地帶著上官澹澹往河西慢慢走去。
按照李洪芳拍攝的視頻時間,現在還算早,劉長安先帶著上官澹澹來到李洪芳的酒店。
因為電梯要刷卡才能按樓層按鈕,李洪芳來接劉長安,看到劉長安后背上還趴著個呼呼大睡的上官澹澹。
李洪芳知道上官澹澹的厲害,不禁肅然起敬,看來上官澹澹就是門派里另外一位大佬了,想想當初上官澹澹幫她把體內殘留的奇異物質抽出來,這種玄妙奇異的能力,就足以讓李洪芳心生敬畏了。
“劉哥,那天在王莽墓里,你抱回去的那個活死人怎么處理的?”看到上官澹澹,李洪芳不由得回憶起在盜洞里發生的事情,站在劉長安身后摸了摸屁股,似乎還隱隱作痛,連忙夾了夾雙腿。
當初李洪芳就懷疑那個活死人是王政君,是劉賀和上官澹澹的女兒,現在上官澹澹就在眼前,李洪芳便不敢再亂說話了。
“被她吸干了精元氣血,變成了一具白骨。”劉長安沒有瞞著李洪芳,一般人沒有值得他編一個故事隱瞞真相的必要,最多就是不想說便不說罷了。
“那…那…那看來不是那誰和誰的女兒了,畢竟…畢竟虎毒不食子。”李洪芳牙齒磕磕碰碰地,自己周祥而邏輯完美的推理,竟然不對?
要是在別的人面前,李洪芳還是會堅持著杠一杠的,可面對劉長安和上官澹澹,李洪芳還是很珍惜自己這條九死一生保全下來的小命。
“等會兒上官澹澹醒來了,你再把那天晚上和我講的故事對她講一遍吧。”劉長安語氣溫和地建議。
“不…不了,我忘了。”李洪芳連忙擺手,她突然感覺到劉長安語氣或者笑容很溫和的時候,多半很危險。
那今天中午在河邊扔罐子的時候,他笑容溫和地看著自己,當時他在想什么?李洪芳不禁后怕地打了個寒顫。
來到李洪芳房間里,上官澹澹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從劉長安背后順溜地滑了下來東張西望,然后偏頭看著李洪芳,“你是我們今天要抓的鬼嗎?”
“不是,不是。”李洪芳連忙擺手,“太后娘娘,我也是要去抓鬼的人。”
“哦。”上官澹澹便轉移了注意力,目光落在墻上的電視機。
李洪芳很有眼力見,馬上打開了電視機,把電視機從墻里拉出來,調整好角度面對著沙發,然后請上官澹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上官澹澹其實不是想看電視,她只是對電視機感興趣…準確的說是對電視機后面的支架感興趣。
“我要這個!”上官澹澹把電視機推進墻里又拉了出來,嘗試了幾次后就指著電視機壁掛支架對劉長安大聲說道。
“好,我馬上拆給你。”李洪芳自告奮勇地去打開自己的工具箱,她那些安裝攝像頭的工具,用來拆這個支架也適用。
電視機和支架都屬于酒店,李洪芳只有使用權…但是賠一個給酒店又用不了多少錢,卻可以讓上官澹澹高興。
“你消停點。”劉長安喊住李洪芳,這些人面對上官澹澹,怎么都是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比面對劉長安的時候還乖巧聽話。
上官澹澹抬了抬手,大吃一驚地發現自己居然忘記帶保溫壺了,只好繼續把電視機從墻里拉出來又推回去。
如果自己有這個的話,那么無論是在樓下房間里躺在床上,還是樓上客廳坐在電暖桌下,都可以有更舒服的角度看電視了!
“這個東西到處都有得賣,我給你買一個。”為了讓上官澹澹今天晚上配合行動,劉長安只好用電視機支架安撫她了。
上官澹澹心滿意足地走到了劉長安身邊,抱著他的手臂坐在了旁邊,恢復了優雅端正的姿態,剛才自己大聲討要物事的樣子,可能有點點幼稚,必須讓別人快點忘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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