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看著那個女救生員退場的背影,她的形體健美,看得出來力氣不小,身上的肌肉線條并非尋常男性所欣賞的那種美感,有點像春麗的感覺,尤其是頭發扎成丸子頭,大概也有模仿春麗的意思。
很多熱愛健身,并且練出強壯身材的女性,經常會出一些春麗的COS,頗為賞心悅目。
這是審美品位的不同,感覺好看不好看,都只是私人的感受,疑惑于為什么有人喜歡,或者疑惑于為什么有人不喜歡,倒沒有這個必要去疑惑。
劉長安看著她的背影離開,感慨這就是資產階級的腐敗,這個女救生員的工資想必不低,但是工作內容大概就是在竹君棠玩水時在旁邊看著,以免竹君棠發生意外。
這種意外的發生概率很低,不用太操心,竹君棠也不是天天玩水。
資產階級既然已經無法消滅,那么只有能夠制造出大量工作崗位,幫助財富流通和再分配的資產階級,才是有點用處的資產階級。
竹君棠就是這么一只有益的資產階級仙羊。
“你不要緊張。”竹君棠看到劉長安的目光跟隨那個女救生員的背影,仿佛發現了什么似的對白茴說道,“他好像喜歡那種肌肉佬。”
“我沒有緊張…我又不是沒穿,在泳池旁邊穿著泳衣,有什么好緊張的。”白茴停止了旋轉,毛絨絨的爪子擋了擋自己的小腹以后,頂住腰肢站的穩穩當當,以表示自己的心情和站姿一樣平穩。
確實沒有什么好緊張的,畢竟很多心理都是受到環境影響,如果自己只穿著這樣系帶式的三點內衣在臥室里,劉長安突然跑進來,自己肯定緊張的拳打腳踢,把劉長安轟出房間。
可這是泳池邊啊,屬于一個公共環境,大家穿著泳衣很平常。
“他好像真的喜歡那種類型的女孩子。”白茴沒有像竹君棠那樣不禮貌地稱呼別人一個女孩子為肌肉佬,她也看到劉長安的目光一直跟隨剛才那個…肌肉佬,到現在都沒有回過頭來。
劉長安聽到她們說話,轉過頭來并沒有辯解,他是個純凈的人,只是單純地欣賞不同的美感而已。
他也看到了竹君棠和白茴的攝影器材,看來是在泳池邊拍一些暗喻動物溺斃主題的照片,用以呼吁人們關注日益增長的動物溺亡現象。
看到劉長安的目光又落到了自己身上,白茴走了兩步,自然地更換了站姿,讓她的身材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肌肉佬有什么好看的?
白茴當然不是要誘惑劉長安,她只是有些不服氣而已,難道她這樣的身材不是更吸引人,更主流,更被多數人接受?他為什么要當審美上的異類嘛。
“這里溫度很高啊,看你熱的。”劉長安瞧著白茴紅撲撲的臉頰說道,“竹君棠是一只羊,那你是一只熊嗎?”
“咩!”竹君棠連忙叫了一聲。
“我才不是…我是…”白茴看了看自己毛絨絨的手套和膠套,“我是小白熊。”
白茴感覺自己有點捕捉到劉長安喜歡竹君棠,經常夸竹君棠可愛的一點原因了,劉長安罵竹君棠是一只羊,竹君棠居然趕緊“咩”地叫一聲以討好劉長安。
竹君棠經常作死挑釁劉長安,但是在迎合劉長安這一點上,也頗為愿意不要臉。
白茴撅了撅嘴,原來竹君棠和安暖都是這樣,毫無底線地迎合劉長安,但是白茴很難做到這一點,她最多勉強承認自己是小白熊…可不是他說的熊。
“小白熊和熊不一樣。大家一說起熊,就是那種黑黑的長長的一條的那種熊,小白熊就是很可愛的小只的小動物的感覺。”白茴解釋了一下,她說自己是小白熊,并非就是迎合劉長安。
和竹君棠那種被人說是一只羊,還要毫無底線的“咩”一聲是截然不同的。
“咩!咩咩!”竹君棠叫的更起勁了,盡管沒有和劉長安一起的時候,她也喜歡叫,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竹君棠咩咩叫總覺得有非同一般的快樂。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竹君棠放下手里的相機,走到劉長安身后就用頭上的羊角頂著劉長安,試圖把他頂到泳池里淹了他。
劉長安當然是紋絲不動,竹君棠竟然還啟動了電擊開關,想要趁他被電的時候成功地把他推到泳池里。
劉長安感覺到后腰的絲絲電流,克制住想要把竹君棠順手丟進游泳池里的沖動,對白茴說道:“你們拍完了沒有,竹君棠應該去學習了。”
竹君棠放開了劉長安,后退了幾步,不可思議的憤怒:“哪里有人上午學習了,下午還要學習的!”
“我不!我不學!”
竹君棠從未經歷過如此殘酷的人生,上午學習了,下午還要學習?那和死有什么區別?
竹君棠縱身就是往泳池里一跳,準備躲到泳池里不上來,希望可以逃避學習。
只是剛剛起跳,竹君棠才回過神來,她穿著一套厚厚的綿羊玩偶服。
竹君棠在空中驚慌失措地扭頭看著劉長安叫了一聲“咩!”便掉進了水里。
白茴看著竹君棠跳入泳池中,不由得愣住了,看到劉長安還沒有動作,緊張地喊道,“救生員,竹君棠溺水了!”
劉長安本來是想讓救生員來施救的,但是看到竹君棠落在水里,掙扎著還是往下沉,卻依然眼巴巴地看著他,似乎從未懷疑在他身邊她會遇到危險,劉長安雙腿一蹬便也跳進了水里。
救生員離開泳池,依然在更衣室的休息區里待命,聽到白茴的呼救聲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泳池邊離竹君棠落水的近點,趕緊跳下水去幫助劉長安把竹君棠推到了岸邊。
可是把竹君棠救上岸以后,劉長安卻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作為一個十分擅于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此時此刻他只想心平氣和地把竹君棠再次按進水里沉到水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