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教授有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感覺,很高興安暖找了一個有能力,成熟懂得照顧人的男朋友。
如果是普通的小年輕,凌教授還真有點不放心,即便有安暖這樣的女朋友或者妻子,面對柳月望這樣美麗的丈母娘,蠢蠢欲動難以抑制都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看劉長安平常對柳月望的態度,真沒這方面的邪念,這是十分難得的。
人品,這二字尤其重要。
凌教授想起了自己女兒,原來說過的有個追求自己的男生跑到了郡沙,凌教授聽女兒說起來的時候,韓芝芝是有些得意的,倒不是單純的對那個男生多么的有好感,而是女孩子對于有人為了追求自己這樣千里迢迢跑過來,感覺到了自己的魅力非凡。
可是有什么用?那個男的看見人家漂亮女孩子手里牽著條狗,就想去逗狗撩妹,結果被咬了。
這就是人品不行,光會做一些表面上去感動女孩子的事情,有什么用呢?
“長安啊,柳教授平日里也是比較單純的性子,很多時候想事情都很簡單,沒有什么心機,她很少吃虧也是運氣比較好,交往的圈子比較簡單。可還是需要人照顧著點,她以后遇著什么事,你能幫的一定要幫,最好…溫柔點。”凌教授拍了拍劉長安的手背,溫和地叮囑著。
“好吧,你都這么說了,今天的二十公里就免了。”劉長安笑了笑。
凌教授摸著胸口慶幸,還好還好,就算柳月望逃不了二十公里的長跑,她肯定也不用了。
劉長安和凌教授閑聊著,過了一會兒柳月望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我剛剛起床,剛剛出來。”柳月望臉頰粉粉地說道。
劉長安和凌教授一起點了點頭,表示才看見她。
柳月望便輕松了許多,一邊梳著頭發,一邊走了過來。
“別梳的到處都是頭發。”凌教授提醒道,小時候韓芝芝就有一邊梳頭發一邊到處走的毛病,頭發掉的到處都是,在濕地板上尤其不好收拾。
“我又不怎么掉頭發。”柳月望不以為意地說道,然后又看了一眼凌教授,這才反應過來,驚道:“老凌,你沒事了啊?”
凌教授微微一笑,她現在有些羨慕柳月望還沒有恢復了,如果反正能夠恢復過來,多保持少女的狀態幾天,那也沒有多大問題。
“今天不跑二十公里了,今天就在房間里做仰臥起坐吧,一千個就好了。”劉長安說道,指了指凌教授,“凌教授就是因為態度積極,配合鍛煉,所以效果更好。”
“你糊弄我!”柳月望才沒有這么容易上當,“明明是因為…因為她吃的比較少。”
“那你就去跑二十公里吧。”
“我不。”
“那一千個俯臥撐。”
“我不。”
劉長安看了一眼凌教授,意思是“你看她這樣子的性格,溫柔點就不用做事了。”
凌教授也有點無奈,勸道:“老柳,你還是小孩子嗎?我看就選一千個俯臥撐吧,又不是讓你一次性就做一千個,長安,對吧?”
“是的,一天之內做一千個就好了。你可以一次做一百個,兩百個,然后休息一會再接著做,一千個很輕松的。”劉長安終究是個溫柔的人。
“那我可以一次做五個嗎?”柳月望覺得這樣比較輕松。
“每一次不能低于五十個。”劉長安瞪著柳月望,“你以為是在玩嗎?不辛苦不能消耗體力,做了有什么意義?”
又兇我!柳月望也瞪著劉長安,但是沒有幾秒鐘就敗下陣來,轉過身去囁喏著,“做就做…我先吃早餐。”
“她身體恢復過來,性格應該也會恢復的吧?”看到柳月望去餐桌那邊拿送餐菜單,凌教授壓低聲音,有點擔心地問道。
“會的,她現在可能沒有察覺到,她是在無意識的模仿安暖。”劉長安分析道。
“原來是這樣,這生理狀況確實是會影響到心理狀況。”凌教授深以為然,就像她自己每個月也總有那么幾天脾氣暴躁的很,和平常的溫和性子截然不同。
“等她恢復過來,回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表現,想必會十分羞澀,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劉長安點了點頭。
正說著,點完餐的柳月望又走了過來,對劉長安說道:“那我愿意做俯臥撐,你幫我再拍點照片。昨天晚上一開始是安暖自己讓那個白茴拍照,后來她給我拍的,沒幾張好看的,她技術不行。”
“你是小朋友嗎?做事情還要談條件的?”劉長安拒絕。
柳月望剛想瞪眼,但是回想起自己曾經暗中觀察后得到的信息,劉長安是吃軟不吃硬的那種人,有時候還軟硬不吃,還是講道理的好。
于是柳月望坐了下來,目光柔和地看著劉長安,調整著語氣,做出苦口婆心的姿態,“長安啊,你想想我這是多么難得的體驗?年近…年近中年,遇到這樣體驗青春的機會,想要留下點紀念,這樣的機會以后還有嗎?沒有了,我又不可能再去吃面霜了。”
“對了,有件事情必須警告你們。”劉長安倒是想起了應該嚇唬嚇唬她們,“你們如果再吃那些面霜,下次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細胞活性消耗加速,身體急劇老化,到時候我可沒有辦法了。”
相比較起變年輕的誘惑,變老的恐懼更甚,畢竟兩位中年婦人只要保養的好,她們離老態龍鐘還有相當長的年歲。
柳月望和凌教授連忙點頭表示再也不去吃了,盡管有點懷疑劉長安是嚇唬人的,但是這種風險誰敢去犯啊?
“那你給我拍照?”柳月望覺得她都已經講得很有道理了,劉長安沒有設理由拒絕。
“做俯臥撐有什么好拍的?”劉長安搖了搖頭。
“不是拍俯臥撐,就是那種寫真藝術照片。”凌教授解釋道。
“安暖昨天晚上讓我去送白茴,意思就是讓我走,不要留下來給你拍照。”劉長安對于拍照這件事情,看的沒有安暖那么復雜,就是構圖按快門而已,但是安暖昨天把他趕走,他今天趁她不在,就跑過來給柳月望拍照,那是不行的。
柳月望氣的磨牙,昨天一開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后來安暖拿起相機給柳月望拍照的時候,柳月望才想起了這個問題。
“其實你也不用耿耿于懷。安暖多半用的自動擋,只要拍的多,總有好看的。很多你覺得在相機屏幕上好看的,實際上放大以后未必多好看,很多你覺得不好卡的,后期處理一下說不定就好看了。”劉長安安慰道,“原片和作品,是兩種東西了。”
“那你幫我看看,她拍的那些是好看的。”柳月望只好去拿相機了。
“等你恢復過來,我給你和安暖一起拍照,母女一起出鏡的拍攝,難道不是更美?”劉長安接過了柳月望遞來的相機,準備看看照片了,“其實現在給你拍攝的照片,如果和安暖的照片放在一起,你自己都分不清這些照片是你的,還是安暖的。”
劉長安說的有道理,柳月望舒服了許多,其實主要還是柳月望心理上就覺得安暖的技術不行,想要再拍一次,真說起來昨天晚上拍的還是有那么幾張柳月望覺得美美的照片。
“就是啊,沒有必要再拍一次,我看昨天晚上安暖給你拍的也挺好看的,你也留了很多自拍照,不用再為難長安了。”凌教授也安慰道,其實不能說出口的是,她覺得安暖的醋意也是有那么一點點道理的。
“好吧,那以后我和安暖一起拍照,你得來拍。”柳月望想想以后和安暖一起在湘大校園里出鏡的畫面,感覺也相當不錯。
昨天晚上柳月望也有很多和安暖一起的合影,總之作為紀念是足夠足夠的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照片,柳月望心頭一慌,連忙伸手去搶相機。
劉長安已經關掉相機,把電池取了出來,神色平靜地說道,“沒電了,我先充電。”
“沒電了…沒電了就好。”柳月望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凌教授也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后來亂拍的一些照片,拍了都忘記刪除了,只是…劉長安依然反應機智,老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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