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孩子都想掌控男朋友的一切行蹤,但是聰明的女孩子一定要把握尺度,既讓他感覺到自己在意他,又不能讓他覺得她控制欲太強,煩不勝煩。
安暖就是聰明的女孩子。
那可是白茴啊…僅次于秦雅南的威脅,屬于安暖可以應付,但是也得提防的對象,畢竟劉長安一直對白茴的熊熊念念不忘。
安暖的熊大熊二出山之時,才是驕傲之時,現在驕傲不得,得小心小心。
安暖對劉長安也確實是有信任的,而他也給了她信任的底氣,例如他說明白了是和室友一起去看看,而不是他一個人去的。
他要是一個人,才是白茴各種騷勁兒使出來的時候,他和室友一起去,白茴最多遇見了來打個招呼,面子上必然是那種矜持而不失禮節的態度,笑容也是微帶羞澀卻不曖昧的。
安暖想了想,“我明天是要集訓的,上次你給秦雅南送豬肉我跟著去了,顯得我小氣…這次我就大大方方放心你一個人去吧。”
“我和室友一起去。”劉長安糾正。
安暖就是故意這么一說而已,顯得大方,顯得正牌女朋友的底氣。
當然,要是秦雅南的私邀什么的情況那就未必了,有些時候小家子氣就小家子氣了。
“我給白茴打個電話。”安暖想了想,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眼眸轉了轉,在手機上撥號。
電話很快接通了,安暖呼吸有些急促而喘息地說道:“白…白茴…啊…我聽說…我聽說你明天有個漫展嘉賓演出…演出…劉長安叫我去,可我明天要集訓,不能給你捧場了啊!”
“哦,沒有關系…你干嘛呢?氣喘吁吁的。”白茴沉著冷靜不慌張,只是略微有些奇怪,安暖會打電話來,這里邊必然有些什么拐外抹角的小心思,白茴也見慣了。
“沒沒什么…剛剛訓練呢!”安暖臉頰微紅,因為劉長安臉上流露出揶揄的表情,于是安暖在桌子上踢了他一腳,然后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掌。
“就是漫展票那個事情,我得和你解釋一下,那天我在給漫展做推廣呢,劉長安就走了過來看海報,我剛送了一批出去,剩下幾張就都給他了。”白茴有些狐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有實戰經歷,但是理論,聲頻,視頻各方面的學習資料還是有所涉獵的,不禁有些聯想,她要是剛訓練完,也不休息休息就趕緊給她打電話干嘛?這又不是啥急事需要說明…兩人真實關系咋樣,心理沒數嗎?
難道是劉長安在和她親熱?
呵呵,表面上清純玉女一樣,被弄的時候還不一個騷樣白茴冷笑著,盡管早已經意識到作為男女朋友,他們肯定會做那些事,但是平常也不會去想別人的私事,現在安暖居然…不對,安暖悶騷是悶騷,應該不至于在她和劉長安親熱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白茴冷靜下來,感覺有詐…明天劉長安要去漫展,安暖特地打來電話,肯定是因為她有點不放心,想來示威一番獲得一些優越感,從而心理上有所保障…那么這種情況多半就是她刻意的表現。
她要刻意表現這一點,讓白茴去聯想…正是這種悶人的常用手段,她只需要被人去聯想,然后怎么樣都是別人瞎想,她自己就是清純的,矜持的白蓮花。
既然如此刻意,那倒是說明她和劉長安多半還沒有到那一步。
想到這里,白茴不禁感覺有些輕松的愉悅了,安暖真是把她白茴當傻子吧?
“這事你解釋什么呢…真是的,我們都老同學了,我能瞎想什么嗎?”安暖調整好呼吸,接著說道,“他和室友一起去呢,他的幾個室友我都認識,有一個好像還特別宅一點,說不定也會成為你的死忠粉。”
白茴冷笑,他的室友你都認識,難道還都被你發展成了眼線不成?警告誰呢這是?至于什么特別宅一點,這語氣里現充對二次元文化愛好者的優越感滿滿啊。
“這漫展人挺多的,地方也挺大,未必遇得見呢,他們玩的開心就好。除了各種各樣的美少女,小姐姐小姑娘可以看,還有許多節目活動可以參加,對了,還有娃娃機可以玩。”白茴說完,笑了笑,“我先掛了啊,明天要穿的衣服還沒有整理好呢。”
說完,白茴就掛斷了電話,安暖不禁皺起了眉頭。
白茴為什么要強調還有娃娃機可以玩?
一般來說,正常人的談話不會特別跳躍,話題和話題涉及的內容,都是有相關性的,或者是兩個人有過共同印象,話題,感受的一些東西。
娃娃機?白茴和安暖從來沒有一起去玩過娃娃機。
對了,她最后說的話,應該算是對劉長安一行人的提示,也就是有娃娃機可以玩,這是她想告訴劉長安的。
不,這不是她想告訴劉長安的,這是她想告訴安暖的,她和劉長安有和娃娃機相關的某些事情。
這么想絕對不是瞎聯想,因為“娃娃機”也算是她在前邊提到的“許多節目活動可以參加”的內容,但是她在后邊單獨拿出來了,這是重點。
“娃娃機。”安暖掛斷了電話,偏著頭看劉長安,露出極其可愛而溫柔的表情來,媚眼彎彎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
“先吃飯,吃完去抓娃娃。”劉長安點了點頭。
安暖也不多說什么,強忍著不問,問就輸了。
吃完飯,劉長安和安暖去游樂城抓娃娃,大學城附近的娃娃機,售賣的代幣相對于市中心那一塊要便宜一些,娃娃的質量也相差不離。
“我要抓這個黑色的霸王龍。”安暖指著第一臺機里的娃娃說道,撒嬌撅嘴,說著自己要抓,但卻是一副交待任務的樣子。
劉長安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吹口氣。”
趁著劉長安吃完飯洗了手,還沒有東摸西摸,安暖朝著劉長安的手掌心挨的很近地吹了一口氣,吻了一下他的掌心,驕傲地說道:“我都親你了,你要給我抓很多娃娃才行!”
劉長安投了幣進去,抓著搖桿亂晃了幾下,抓手搖晃著甩來甩去,劉長安握住了渾圓的手柄調整了抓手的位置,娃娃柔軟的身軀被一抓握住,難以掙扎,在劉長安的控制下被抓了起來,移動著,落下了,出來了,一氣呵成。
“哇,好厲害啊!我以前和芝芝在這里玩,我們一百塊錢都沒有抓到一個!”安暖驚喜地喊了起來,也不介意暴露出自己和韓芝芝有多菜了。
“換臺機,你來試試。”劉長安指了指旁邊的一臺。
安暖投了幣,頓時有些緊張了,也學著劉長安亂甩抓手,然后猶豫了一陣子,等到時間快沒了才落爪。
抓住了白色螞蟻的一條腿而已,自然沒有抓出來。
“白色螞蟻又不可愛,我不喜歡它了。”安暖跺了跺腳,拉著劉長安又換了一臺。
她再次試了試,還是失敗了。
“我來幫你。”劉長安從背后摟住了安暖,手把手地抓著她的手放在搖桿上。
安暖有些臉紅,畢竟情侶這樣子還討人嫌的…可是自己喜歡,于是安暖偏著頭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眼神柔軟地看著機器里的抓手移動著。
自己真的長高一些了呢,要是親他踮腳的幅度都沒有以前那么大了吧,想著過去的許多事情,靠在他懷里,安暖突然感覺自己真沒有必要和白茴計較什么,如果劉長安會和白茴在一起,那大概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相信愛情了。
“出來了…要…要出來了!”安暖驚喜地發現劉長安又抓住了那個娃娃,一點一點地移動到了出口。
劉長安彎下腰去從出口里把娃娃撿了出來交給了安暖,順便摟著她的腰肢來到下一臺機器上試手。
兩個人也沒有在這里多玩,劉長安抓了二十個娃娃就收手了,安暖說抵了她和韓芝芝以前在這里空投的一百塊錢,以后不會再來這里大顯身手了,過來送大袋子給他們裝娃娃的小姐姐明顯松了一口氣,這種一看就是高手啊,真要天天來,誰受的了?
“為什么突然要來抓娃娃?”劉長安送安暖回家,順便問了一句。
“因為總覺得很多很多事情,即便自己以前做過,但是如果沒有和你在一起做過,就有一種想要和你一起體驗的感覺。大概就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任何事都是特別的吧。”安暖也沒有多想,自己心中所追求的便是如此罷了,自然脫口而出。
“我也這么想。”劉長安摸了摸安暖的長發,“有些事,我也想和你體驗。”
“有特別想要和我體驗的嗎?”安暖眨了眨眼睛,臉頰微羞,想起了自己和劉長安第一次開房的經歷,當時自己居然頻頻試探著用腳趾頭去夾他,當時自己潛意識里有沒有想要在被那啥的邊沿試探呢?
“等你胸再大一些吧。”劉長安抬手試探了一下,微微皺眉,“還需努力。”
“你…”安暖慌慌張張地東看西看,還好這是橘園樓梯口的陰影處,頓時羞的踢了劉長安一腳,“流氓,快回去!”
劉長安笑了笑,就知道她是表面功夫,一副自己很污很能撩撥人的樣子顯得能耐,真要他動手了,估計就得是那種緊張的一動不動的僵尸少女似的模樣了。
劉長安回家了。
安暖也回家了,在床上撲了毯子,再把所有的娃娃都擺放在上邊,拍了張照片,發了一條說說:“誰家的男朋友這么厲害呀?”
畢竟是安暖,多得是人滿足她秀恩愛的心愿,回復評論的隊形一排排的。
另一個寢室里,“叮”的一聲提示音,白茴看了看自己的黃鉆還在有效期內,放心地瞄了一眼。
回過頭去,白茴看了一眼自己那個萌萌的娃娃。
“這些天你怎么老是抱著這個丑丑的娃娃?”室友李紅曼奇怪地問道。
“它…它和我一樣沒人喜歡。”白茴笑了笑,“不要嫌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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