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街的門面穿過去就是商場內部了。
劉長安走了進去,便有人過來招待。
“你看我像是買得起你們東西的人嗎?”劉長安擺了擺手說道。
“劉先生,您說笑了。”
“嗯?”
劉長安有點奇怪對方居然認識她,看了一眼,是一個妝容精致干凈的輕熟女子,于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白茴連忙追了上去,也穿了過去,跟上了劉長安的腳步。
“劉長安!”白茴喊了一聲,她有點懷疑劉長安喜歡安暖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只有安暖的腿長才能夠跟得上他邁步的幅度。
盡管他很多時候都走的慢慢悠悠的。
“你想要我的娃娃?”劉長安懷疑地看著白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五個娃娃,猶豫了一下,找了一個長相比較愚蠢的娃娃遞給了白茴,“送你了,和你比較搭。”
白茴看了一眼,是一個萌萌的娃娃,便接了過來,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送自己這么可愛的小娃娃,不禁露出了笑容,喜滋滋地抱在懷里蹦了蹦。
“你等會!”
白茴沒有想到劉長安送了娃娃,又自顧自地往前走,連忙喊住他。
“別貪得無厭啊,我不會再給你一個了。”劉長安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但是凡事適可而止。
“我找你有事。”白茴指了指旁邊一家茶飲店。
“我還以為你就是找我來打擊下錢寧和他女朋友。”劉長安笑了笑。
“我才沒有那么無聊。”白茴不肯承認當時其實挺爽的,尤其是白蕊居然是劉長安的迷妹,錢寧的臉色真讓人…真讓人…感同身受。
劉長安看了看時間,離商場關店還有一段時間,便和白茴坐了下來。
白茴點了茶和小點心,看著這么一點小東西四百塊錢,自嘲地笑了笑,“這樣的消費,我現在竟然沒有什么心疼的感覺了,也難怪別人東想西想。”
“也是。”劉長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是這個理兒。
“你…”白茴說出來,當然是要別人來反對,并且駁斥一番這種“你有錢一定是賣肉的”思潮。
氣的白茴按著胸喝了一口茶,說來也奇怪,當白蕊和錢寧這么認為的時候,白茴覺得很屈辱和難過,但是劉長安的話說著氣人,白茴卻沒有委屈的情緒,只是覺得他這個人真是討厭到了極致。
白茴看著劉長安在那里漫不經心地喝茶,吃點心,自己也漸漸地平靜下來,恢復了還算不錯的心情。
白茴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緊緊地抓住自己的包包。
“你又取了二十萬放在包里?”劉長安并不覺得她會汲取教訓不做第二次這種事情,對于仙女們來說,錯的一般都是別人,她們并不怎么吃一塹長一智。
因為智商水平線被固定住了,長不了。
“沒有!”想起那次的事情,白茴還是心有余悸,生長在紅旗下最繁榮的時代,極少遇見被搶劫那么可怕的事情,如果那次不是和劉長安在一起,絕對會是白茴一生的陰影,畢竟會被搶不說,說不定那些搶劫的騎個小電爐就把她帶到地窖之類的地方當某種作用的奴隸了。
之所以會想到這么邪惡的情景,也是怪劉長安,因為他當時就這么嚇唬她。
“哦。”劉長安繼續喝茶。
他居然不問自己什么事!和這人聊天真憋悶的很,白茴忍不住自己爆料了,“我按照你的建議,在二百五十塊的時候全部賣掉了!后來這只股票漲到了261塊之后,就一直在跌了!”
“看來我的算法十分科學。”劉長安點了點頭認同自己。
“我一百塊錢左右買的!”白茴抱著懷里萌萌的娃娃,喜不勝喜,沒有什么比賺錢更開心的事情了。
一定比劉長安和安暖談戀愛最甜的時候,還開心十倍,不,一百倍。
“厲害了。”所以說在國家經濟上升的紅利時代,有才華有能力有努力的人往往能夠成功,但是也有很多人是靠著運氣便吃到了紅利。
早幾年劉長安看一些都市小說,里邊總把有錢人和成功人士描繪的很精英睿智的模樣,現在刻意這么寫的人倒是少了,并不是說精英階層變蠢了,而是大部分人在信息獲取上有更多的渠道,不再抱著仰望的姿態想象了。
“我給你分紅吧。”白茴又想送錢給劉長安了。
“不要。”劉長安盡管認同自己的算法十分科學,但是事實上還是白茴自己的本錢和運氣,以及她自己選擇的判斷,劉長安沒有居功的意思。
“你不能總這樣啊,我兩次發財都是靠你,你一點好處也不收,我過意不去啊。”白茴神情堅決地說道。
“這茶挺好喝的。”劉長安端起了茶杯。
白茴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幫她賺了那么多錢,就喝個茶可以了?
“你才幾個錢,也好意思叫我收好處。百億千億的我都不放在眼里,我收你好處費?你這是看不起我。”劉長安不耐煩了,“沒事了吧?我喝完茶就走了。”
白茴噘著嘴悶悶地看著他,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不要就不要,別人都是客客氣氣地推搪一番,說話也會很好聽,大家都喜笑顏開其樂融融的局面。
他卻是真的覺得煩躁,完全不覺得她是一片好心待他。
“那我表姐說最開始見到你,你在工地上打工!一天賺了兩百塊錢!”白茴忍不住說道。
被人揭老底,一般都是會尷尬的,白茴暗叫要壞,劉長安會不會面子過上去,把她打一頓什么的?要知道他翻臉真的是一點征兆都沒有,白茴已經見識過了。
“百億千億我不放在眼里,兩百塊錢我就不能賺了?”這什么邏輯?劉長安搖了搖頭,并沒有如白茴想的那樣覺得尷尬,“我當時只是發現搬磚這件事情,可以在頻繁重復的過程中快速協調我的身體重構。至于兩百塊錢,那是附帶的。盡管我的經濟狀況確實不好,但是窮人就沒有視金錢如糞土的資格了?你思想境界太低了。”
白茴不想說什么了,反正只要他不翻臉就好,這人也確實是擅長把毫無道理和缺乏正常邏輯的事情說的理所當然。
“這樣吧,你推薦一只股票,我去買,賺了錢以后我們一起分。”白茴對賺錢這件事情充滿熱愛。
對于女性來說,被證明了的事實,哪怕是迷信和占卜,都能夠成為十分重要的依據,白茴才不管什么理性分析劉長安這次建議純粹是瞎蒙,反正他讓她賺錢了,白茴就信任他的建議了。
“2017年快完了,投資的話,短期內也賺不了什么錢,如果到2018年,天干為戊,地支為戌,歷史上的戊戌變法正是戊戌年。也就意味著今年的氣運在于一個字:變。2017年大漲的,2018年有大跌的風險,例如比特幣,現在你別去碰了。而按照八卦來說,戊戌年火運極旺,而火融金,金便是財勢…也就是說2018年如果你想做現金投資的話,基本都不太走運,炒股,債券,基金,美元,黃金,各種幣,P2P…今年善變之人能賺錢,否則都不靠譜,以你的智商,還想當小富婆的話,就存銀行或者買房子吧。”劉長安科學分析了一番,有理有據。
白茴有點懵,但是聽出來了,劉長安不看好她今年投資賺錢的前景,于是白茴連忙抱緊了手中的娃娃,如果不能當富婆了,人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如果連富婆都不是了,那么和安暖比起來,自己就更加沒有優勢了。
“好吧,那我可能會買個小房子。”白茴想了想,看到劉長安茶杯中的茶快喝完了,連忙給他又倒了一點,一壺茶的份量大概就是兩人四杯左右。
白茴自己喝一杯,她決定讓劉長安喝完三杯,他自己說的喝完茶才走。
“我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問你,就是漫展,我還沒有想好穿什么。”白茴有些為難地看著劉長安。
“反正你平常穿的也不怎么日常,那就平常穿什么,漫展上穿什么吧。”劉長安本來想說出于商業前景的考慮穿的越性感越好,但還是考慮下小姑娘的面子吧,他畢竟是個善良的人。
“我想穿和平之春或者香香公主,但是擔心有人說我炫富,其實天國少女挺好的,價格也不貴。我還有一些限定款,太華麗了,感覺跳舞穿不合適。”白茴坐到了劉長安側面,在手機屏幕上劃拉著一些自拍照出來給劉長安看,和平之春和香香公主這兩款裙子都是兩萬左右,對白茴來說也不便宜了,但是香香公主可能再販,白茴打算趁高價出掉,為了保持成色也不想多穿。
“那就天國少女吧。”劉長安皺了皺眉,“這設計和我打算做的有些類似啊…哎,看來我要改一改花色搭配了,免得安暖穿出去別人說是天國少女的山寨款。”
白茴扭頭看了一眼劉長安,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機里的照片。
劉長安喝茶,看著這茶壺的設計和花紋,倒是有了一些新的靈感。
“您慢慢喝。”白茴提起茶壺,給劉長安倒了滿滿一杯,“我先走了,再見。”
劉長安看著白茴氣勢洶洶地離開,不由得笑了起來,只是沒有想到她走了幾步,又更加氣勢洶洶地回來了,一邊瞪著劉長安,一邊把剛剛落下的那個愚蠢的娃娃擰在手里甩來甩去地走了。
女人是狗,說翻臉就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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