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長安離開以后,安暖才放開韓芝芝,怕這個瘋丫頭追上劉長安亂喊“姐夫”之類的,那就太尷尬了。*隨*夢*小*說w.suimeng.lā
“這男孩子,一身干凈的味道,氣質也沉穩。”凌教授這個年紀的女人,看人當然不會只看帥不帥,瞧著劉長安的背影收回了視線,笑瞇瞇地對安暖說道。
“才沒有,今天陪著我們練球,他都沒有去沖澡,一身汗臭味。”安暖羞嗔說道。
“那你還靠他靠的這么緊!”韓芝芝馬上揭穿安暖。
安暖只好捶她一下,等她自己戀愛了,還不是會一樣?
“就是走路太慢了,你看他這么晃半天才走那么點遠。”凌教授又說道。
“人家現在是閑著,那天那個傻逼堵暖暖的時候,他從河東跑到河西,可是一溜煙飛快地就過來了。”韓芝芝還是有些羨慕有男孩子愿意為安暖打架,還打成了男朋友,那時候安暖說和劉長安只是好朋友,今天看來是得償所愿了。
“怎么說話的?”凌教授作威嚴狀,瞪了一眼韓芝芝。
韓芝芝不以為然,現在女孩子不說幾句臟話,別人就當你是綠茶妹呢,矯情。
當然,安暖是例外的,誰說安暖是綠茶妹就砍死他。
“回家去吧,我練了一天球了,好困。”安暖說道。
“晚上我過來和你睡覺。”
安暖點了點頭,女孩子過來睡覺的意思就是晚上有事情要和你八卦。
“早點睡,明早約了教練學車呢,別起太遲了又嚷嚷太熱不想去了。”
“哎呀,根本不想去。”
“我明早也要去學校。”
凌教授沒有繼續多說劉長安的話題,只是悄悄給柳月望發了條信息:你的寶貝女兒牽著男朋友的手回來的。
凌教授覺得這也不算告密,安暖既然這么大方,那就意味著她不怕被別人看到。
十八歲了,高中畢業了,談個戀愛是挺光明正大的事情。
安暖回到家里,柳月望正在擺弄今天新買的洗水果機,里邊裝滿了通紅發紫的大櫻桃,3j級別的大小,在水中活蹦亂跳的翻滾著,柳月望就坐在那里看著,很感興趣的樣子,身邊放著手機。
安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一邊脫掉了短褲,踮著腳尖坐到了柳月望身旁,摟住了她的肩膀。
“聽說你有男朋友了?”柳月望扭過頭來,神色威嚴地說道。
安暖嘻嘻笑,羞羞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不會否認。
“我給你發了一條信息,你看下。”
干嘛不直接說?安暖納悶地拿出手機,看到她發來的信息是轉發的一條營銷號的文章“不看后悔,媽媽應該教給女兒戀愛時的一百條鐵律,拯救了無數家庭和少女的未來!”
這都什么東西啊!安暖鼓著臉頰望向柳月望。
柳月望繼續擺弄著洗水果機,既然都已經牽手了,那事情也就定了,這丫頭其實自己很有主意,柳月望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但是她當然也不是表面上的這么平靜,心里還是有些感觸的,重點是得找個機會親自去試探試探,觀察觀察這個劉長安。
“媽,我求你個事。”安暖用上了撒嬌的語氣。
“等會我給你轉一萬塊錢,女孩子談戀愛了,一定不能光想著讓男孩子出錢,也不用刻意的aa制,這次他請你,下次你請他就好。”柳月望想了想,有個更聰明的辦法,拿了張信用卡給安暖,“還是刷卡吧。”
這樣每次他們消費了什么,在哪個位置,柳月望都能知道,如果是在酒店之類的危險場合刷預授權,柳月望還可以直接殺過去。
“不要了,我還有錢呢,而且刷信用卡不方便,你的卡我又綁不了自己的支付賬號。”安暖搖了搖頭。
“那你說,什么事?”
“媽,你教我做衣服吧?”
柳月望扭過頭來,神色平靜地看著安暖,眼眸中卻漸漸凝聚出水汽,終于憤怒地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含辛茹苦地好不容易把你養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你現在長大了,沒有孝順過我,沒有想過給我做衣服,一談戀愛了,倒是有心啊!”
“媽,我十歲以前都是外婆帶著呢,十二歲開始就經常包了家務活,你這么說就過份了啊。”安暖不為所動地說道,這個媽媽嗎,動不動就渾身都是戲。
“再說了,就算我給你做衣服,你會穿嗎?”知母莫若女,柳月望教授最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別人說她的教學水平不行,科研成果靠蹭,論文靠抄,這都沒有關系,可是要說她不好看,說她身材不好,那就絕對不行的,穿著手工拙劣的衣服出門,只怕她一接觸到別人的目光,就會羞恥的暈倒。
“好吧,都是你的道理。”柳月望重重地哼了一聲,“你還是放棄吧,做衣服這種事情,沒有個三五年功夫,做出來的都是破爛,老些時候裁縫鋪子的學徒,七八歲去打雜,十四五師傅才開始教,等到至少二十歲才能出師。”
“有這么難嗎?我又不要做到劉長安那種水平。”安暖沒那么容易放棄。
“對啊,他水平怎么那么高?”柳月望還是難以置信。
“你別管他,他這個人啊,當然和普通人不一樣。”安暖甜甜的笑。
柳月望嗤笑了一聲,真是膚淺,談個戀愛,渾身都是討厭的味道了。
“你教不教!”
“我教你沒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也得讓你領略到你媽媽的不凡之處。你是想做西式還是中式的?”
“中式。”
“算了,學裁縫你是沒那天賦了,笨手笨腳的,就學著做一套衣服吧,從基礎設計開始,我手把手教你,總之得做出來能穿的出去。”柳月望心氣高,這劉長安有些能耐,她也得為女兒撐撐場面,不至于拉下別人太多,要是做出來太難看,被別人笑話了她可不愿意。
“謝謝媽媽!”安暖摟著柳月望,用力地親了她一口,可高興著了。
“接過吻沒有?”
“媽!”
“害什么臊?”
“今天才牽手呢,這才哪到哪?”
“那至少一年以后。”
“什么!”
“呸,不害臊。”
母女兩個聊著天,柳月望絮絮叨叨之余有些感慨,撫摸著女兒柔順的發絲,那嬌柔的身段也真的很有女人味了,終究長大到自己要為她操心戀愛的事了。
劉長安要是敢欺負安暖,弄不死他,柳月望心里想著,拿起了手機,好久沒有和那位朋友聊天了,誰讓他說自己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