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沒有意外的話兩更,嗯…作者很累,很累,很累…)
感謝曾經的語文老師讓我背誦這段課文,而且背誦得滾瓜爛熟。
站在臺上的楚青看著臺下面那些目光呆滯的觀眾,頓時愣在當場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只是背了一首現代詩而已,難道是用力過猛了?
不過,背詩時候的狀態確實不錯,雖然不是抑揚頓挫,但卻是感情深入。
楚青覺得場上的氣氛很奇怪,連忙轉身離開舞臺,下面這些觀眾盯著他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還有幾個觀眾盯著他仿佛要將他吞了一樣。
一部分的文藝青年似乎陷入了沉思,而另一大部分,卻是如同見了鬼一樣。
經典,永遠都是經典!
下面的觀眾都是文藝青年,都明白這首詩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至少欣賞的眼光還是有的。
“我,是不是做夢,如果不是我在做夢的話,那么我是不是瘋了?”
“不是在做夢,而是真正的,這首鄉愁,雖然聽起來通俗易懂,可是,可是…”
“這首詩,火了。”
“不可能,這樣有意境有情懷的詩,怎么可能是楚青寫的?不可能,沒有經歷怎么可能寫得出這樣的詩?”
“郵票,船,新娘,墳墓,這…”
一些觀眾被畫面感所驚擾,他們已經起了雞皮疙瘩,他們小聲議論生怕驚擾了念詩以后的寧靜…
角落里,那個眼鏡青年卻握著拳頭,幾乎咬著牙。
他發現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已經盯著楚青,而且眼神迷離幾乎不能自己!
他恨啊,非常恨啊!
他本來想坑楚青,想害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拿出了一首堪稱經典的詩,而且,是原創的詩。
原創,經典,這兩個赤露露的詞貼在楚青的身上,讓眼鏡青年氣得都要瘋了。
他毫不懷疑這首詩從今天過后會火了,也毫不懷疑楚青會再火一次。
因為現在場上在直播,而且是在網上最火的視頻平臺上直播。
而他,則是成了楚青火爆的踏腳石!
他覺得被楚青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而且是自己伸出頭過去求楚青打臉的。
“好!”
就在這個時候,后面傳來一陣大叫,隨后一個老人帶頭鼓掌起來。
眼鏡青年看到那個老人的時候,內心深處都要崩潰了,這個老人,是整個南通最有權威的音樂系教授李福寧李教授!
可以說南通所有的老師教授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李教授…
隨著李教授的帶頭鼓掌,在場的所有文藝青年都熱烈的鼓掌起來。
可是這鼓掌的聲音停在眼鏡青年耳里簡直是巴掌一樣。
“啪,啪,啪!”
“啪,啪,啪。”
抽得他臉通紅,抽得他氣得心臟劇烈跳動。
而剛下臺的楚青被這“好”字嚇了一跳,隨后雷鳴般的鼓掌聲響起讓他非常不習慣。
這個時候,手機傳來了震動聲。
楚青下意識地拿起手機一看,只見是手機Q狗上的一條信息。
楚青點進去一看,只見銀行卡上多出了一條信息。
“尊敬的客戶,你于…入賬稿費3650230元…余額13650230元…”
看到這條信息后,楚青瞬間高.潮!
一千萬?不是七百萬嗎?什么時候變一千萬了?然后當楚青看到前面的幾條信息后,瞬間激動了!
他還特么參加什么文藝晚會,還特么念個什么勞什子現代詩啊!
趕緊去農業銀行確認!
發達了,發達了!
老子也是千萬富翁了。
楚青連忙轉身朝著后臺出口狂奔而去,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
…………
李教授很激動!
幾十年前,海峽兩岸關系并沒有像現在這樣緩和,相反,還很緊張。
那一年,一位名叫李福寧的孩子坐在擁擠的船上,揮手跟母親告別,與父親一起前往寶島求學。
年少的李福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所以他對未來既彷徨又憧憬,在船上的那些日子里他一直很想家,幾次甚至偷偷地在哭,可是父親告訴他,他們馬上就會回來,不會讓母親等太久的。
幾年時間嗎?
李福寧并不知道父親口中的馬上回來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當他登上寶島以后,許許多多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好像是一個異類一樣。他和父親的求學日子過得很苦,而且他并不明白為什么父親要帶他來寶島求學,大陸其實也有許多出名學堂的…
后來,他漸漸懂了,父親并不是來寶島求學,而是躲避什么東西,每一晚,父親都會在睡夢中驚醒…
就算是在寶島,他們也不斷搬家,不斷地顛沛流離…
后來,戰爭爆發了,人變得惶惶不安,每天都會死人,每天都能夠聽到哀嚎聲。
本來,李福寧以為熬過戰爭就能夠回大陸,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卻始終回不了大陸…
他們與母親的聯系,就是一封信,剛開始還能收到信,可是時間過得久了,他們甚至收不到信了。
又過了一年又一年,李福寧長大了,明白了一些東西。
曾經帶他過來的父親在一次的搬家途中從二樓墜下身亡,而他一個人站在茫然的異鄉,心中始終沒有那一份歸屬感…
然后,他一直在流浪,從異鄉到異國,有些東西有些條件讓他身不由己…
幾十年過去,當那個孩子變成了青年,然后漸漸到中年,漸漸頭兩鬢斑白的時候,他終于不顧所有的阻攔,回到了家鄉…
童年時候的母親不見了,童年時候玩伴也不見了,村子也變成了一片天地…
然后,他多方打聽他才知道自己的母親葬在那個山頭,就在臨死前,還呼喚著他和他父親的名字。
他來到墳頭跪下,泣不成聲…
總有那么一首歌,一首詩能夠觸動你的心靈,觸動你的回憶…
鄉愁這首詩就是這么一首詩,而且將李福寧差不多一生的寫照都寫了出來。
寥寥幾行字,寥寥幾句話,但卻是那么的經典,那么的令人難以釋懷…
李福寧雙目模糊,已不能自己…
“李教授,李教授?”李福寧旁邊傳來劉仁堂的聲音。
“抱歉,有些失態了,先不跟你說話了,這首詩真是他原創的嗎?”李福寧擦了擦渾濁的眼睛,聲音無比的感慨,隨后他蹣跚地朝前排走過去,他想找到那個青年,想問許多問題,可是等他到前排的時候,他卻發現前排空空的。
劉仁堂跟在李福寧的后面,他也要找這位青年!
不過,當他們來到前排楚青坐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空蕩蕩的。
那個青年呢?
“李教授!”
張鐵橋看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就在自己身邊,緊張得他立馬一個激靈站起來,連忙恭敬喊道。
“那個在臺上讀鄉愁的青年呢?”李教授問道。
“青哥?青哥他走了。”
“走了?”
“嗯,好像說有事走了。”
“有事?”
“是啊。”
“去哪里了?”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