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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另有隱情?

  崔長老臉色化作醬紫色澤,道:“小輩,我親眼所見你與那妖女有勾連,如今還敢有所推諉不成,快給我從實招來。

  楚天張了張嘴巴,但他依然說不出半句話。

  見狀,崔澤難免起疑。

  難道,此子并非刻意和自己作對,而是在剛才受了什么傷勢。

  畢竟那股氣息的強大,連他全力而為都無法將其撞破,此子一個小小的學員,處在風暴中央,若有損傷也在所難免。

  于是,此老便將圣者層次的感知專注于楚天身上,探查許久,也沒有查出在身體上有什么問題。

  他查不出也是正常。

  此時楚天受到的損傷是心靈上的創傷,身體上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傷勢,縱然是圣者親自探查,也查不出根本就沒有的東西。

  但是,崔澤卻不這么想。

  “快給老夫從實招來。”他重新揪住楚天衣領,老而彌堅的老臉上浮現出一抹怒容來,周身似有著無邊恐怖的氣息升騰。

  見狀,楚天也很著急,但他愣是說不出話。

  他嘗試著傳念,但也不只是因為心靈創傷,還是對方逼問太急,他急切之下,竟連簡單的傳念都做不到了,因此半晌沒回應。

  “小子,看來你是打算負隅頑抗到底了,專程與老夫作對?”

  崔長老臉色陰沉了下來,含怒問道,周身氣息飆升,圣者層次的威壓風暴一般肆虐開來,瞬間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地獄之中。

  他尊為圣者,但此行出師不利,被狠狠的折辱了一頓,他心頭有一股怒氣,急需發泄,楚天就成了他的活靶子。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在場大多數學員都隱約判斷出其可怖程度。

  圣者。

  人們口中武者的最高境界,武道巔峰的圣者。

  圣者發威,連三大院長,甚至坐鎮靈武學院的荒老都噤若寒蟬。

  說起來道靈院長還對楚天做過褒獎,楚天獲得鯤鵬真意時也與荒老有過交道,但圣者當前,竟是沒人敢吱聲。

  連他們都這樣,更別說在場的學員們了,都失去了以往的銳氣,在崔澤這位圣者的威壓下瑟瑟發抖。

  這時,忽有一道聲音響起。

  只見霍朝強一步邁出,向崔澤一拱手道:“這位前輩,楚天兄弟他身體有恙,不能開口,還請寬限幾日,等他回復了自然會將事件向您稟報。”

  “身體有恙?老夫可看不出他身體有什么問題,此時與你無關,你不必插手,且待我盤問于他。”崔澤不耐煩的擺擺手。

  聞言,霍朝強雙目銳光一閃,道:“楚天是我兄弟,動我兄弟,我便需要插手。”

  “嗯。”崔澤聞言暴怒,隨手將楚天放在地上,轉身向霍朝強怒目望去,身上氣息升騰,地獄般恐怖的威壓彌漫,使在場所有人都如入冰窟,難以動彈。

  當然,他主要的目標霍朝強受到的威壓更重。

  楚天見了,也是著急,但他原本就行動不便,此時在圣者之威下又哪里行動的了。

  只見崔澤身上恐怖氣息升騰,眼神如電光般籠罩朝強,森然問道:“小子,你當真要插手這件事?”

  霍朝強知道若嘴硬到底,難免兇多吉少,明智的辦法還是明哲保身,但不知怎的,他此時就是不愿退讓,昂然道:“前輩,您修為高高在上,若想奪人性命,大可隨時動手,不必多動口舌。”

  “冤有頭,債有主,學院遭人破壞,你就改找那搗亂的人去,現在欺負我們普通學員,很威風嗎?”

  “您實力強大,要折辱我等,我們也只能認了,但既既要折辱我們,還要讓我們這些被羞辱的人拍手較快,這就過分了,士可殺不可辱。”

  崔澤氣的臉都發青了,渾身氣息更加恐怖。

  有學員命懸一線,道靈院長即便心里對圣者忌憚無比,也是硬著頭皮急聲道:“大人,手下留情。”

  若是有學員當著他的面,被坤神族的長老殺掉,那靈武學院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不,應該說四大學院的名聲都臭了,根基穩如坤神族也會在四域失去部分當今年輕一代的人心。

  荒老也是說:“萬萬使不得,還請長老暫熄雷霆之火。”

  帝媧,太一兩位院長也開口勸阻。

  在他們的提醒下,縱然崔長老氣的臉都青了,但還是強行壓制心頭怒火,并將氣息收斂。

  他并非蠢人,也知道不能在此時發作,否則若讓傳承數千年之久的靈武學院懷了名聲,族內必有重懲,旁人不說,族長大人必定會親自問責的,就算他尊為長老,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憤怒得不到伸張,他氣極反笑,向霍朝強伸出大拇指,道:“小子,你有種,你真有種。”

  這位圣者大人,被他們氣的聲音都發抖了。

  然后,他便在荒老,帝媧,太一兩位院長的陪同下離開了。

  而道靈院長則是留下了做了撫慰情緒的工作,然后讓楚天身體好點,第一時間找他,把事情說清楚,然后才離開。

  雖然道靈院長說崔長老不是惡人,也屬于正義一方,只是一時之氣,雖然他親口解釋,但霍門總歸也是籠罩上一層陰云。

  但高高在上的圣者,誰又能真正將其約束呢,若要蓄意報復,連院長大人都沒可能阻止。

  沒見就連三位院長大人在對方面前都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的僭越嗎?

  依舊由霍朝強,小西扶楚天入屋。

  小西讓幾位女生幫忙弄點姜湯之類的暖身之物,然后叫楚天服下。

  身體暖和了些,楚天手腳漸漸恢復行動,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起碼是能夠自理了。

  見他無大礙,霍朝強,小西兩個才告辭離開。

  離開時,朝強因得罪了崔澤長老,有些心神不寧。

  而楚天更是心神不寧到極致,雖然此時夜色已深,他也疲倦至極,但他腦子亂哄哄的,怎么都無法入睡。

  直到折騰到后半夜才勉強睡去。

  據靈武學院超過萬里遠的一座陡峭的懸崖上。

  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沒有雪花飄落,但由于此地處于山區極高處,有極大的風呼呼吹過。

  一道窈窕纖細,身著黑裙的少女臨懸崖而立,容顏絕美的她無聲哭泣,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大霧彌漫的美目中匯聚出來,斷了線的珍珠般拋灑而下。

  而少女身后,懸崖頂某做山洞之外,一位白衣勝雪,氣度冷峻的中年男子依靠山壁安靜的盤坐,對少女的哭泣舉動,沒有任何的安慰之語。

  他就這么安靜的陪著她,沒有任何言語安慰,就像他過去多年做過的一樣。

  這兩人,不用說便是靜雪和西門了。

  靜雪開始還是無聲哭泣,但后面哭的稀里嘩啦的,雖然容顏絕美依舊,卻是形象全無,仿佛由一個絕美少女,變成一個丟失了心愛的玩具,而哭的很傷心很傷心的任性小女孩似的。

  我見有憐,斷斷續續的哭聲響起。

  “嗚嗚,楚天哥哥不要我了。”

  “哥哥不要我了。”

  “我那么喜歡他,他卻對我說那么過分的話。”

  “嗚嗚嗚。”

  “我好恨他,我好恨他。”

  “不,我還是喜歡著他。”

  “嗚嗚,西門叔叔,我該怎么辦,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這時西門睜開雙眼,雙目中有著心疼之色掠過,但他還是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共2頁/第1頁  此乃天性使然。

  即便面對現在這個世界上羈絆最深的她也是如此。

  當然,靜雪只是傾訴般的說出這句話,本來就沒打算等他回應。

  因為以前他們在一起時,她的傾訴他也從未回應過,一句也沒有。

  他從來就沒回應過她一句話,一直靜靜的陪伴她。

  她的西門叔叔,自相識以來就是這樣子的。

  是以,靜雪只是自言自語的詢問,而后繼續哭,繼續傾訴,有自言自語,也有向西門訴說,還有向楚天訴說,向靜軒訴說的。

  西門一句不回,微閉雙目在她身后靜靜的盤坐,通過她自顧自的哭訴,將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眼角似有幾滴冰冷的淚水滲出,無聲跌落。

  直到靜雪將珠淚哭干,泣聲明顯減弱下來,他才走到陡峭的懸崖邊,和他并肩而立,冰冷的聲音在將他們頭發,衣袂吹拂的獵獵起舞的山風中響起。

  “是我看錯了他。”西門臉色冷峻,貌似平淡的說。

  但靜雪卻能聽出這平淡語氣里的恨鐵不成鋼之意,芳心中原本的怨氣盡褪,連道:“西門叔叔,你不要怪天哥,是我們隱瞞他太多了,這都是我的錯。”

  西門沉默了許久,冷漠如冰川般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一抹沉痛的愧疚之色,忽然說:“不,你沒有錯,打傷乾神族那丫頭的人是我。是我粗心了。”

  那么,大狩獵場楚楚遇襲事件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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