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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 全滅

  猶如是受到了驚嚇,來時信心滿滿的莊師兄去時卻如喪家之犬。

  他催動秘法,速度倍增,一口氣飛出拉遠,自覺抵達安全距離,方緩緩降落下來,就近來到一棵樹前,用手扶住那棵古柏粗糙不平的樹干,低頭大口的喘息,臉色蒼白之極,額前汗如雨下。

  突然,他臉色陡然,一張嘴巴,忍不住將一口鮮血噴出。

  先前與葉成的戰斗,他早已超過他身體極限應有的符合,而后為了跑路強行催動秘法,又一口氣跑了這么遠,自是受到內傷。

  “這怎么可能?葉成不過在靈武院排名第二十九,焉能有如此實力?”莊賢喘了幾口氣后,仰起臉時,深邃雙目充斥著濃郁的不可置信。

  按他來前的預計,葉成的實力應當僅比他略勝一籌,他和實力比他也沒差多遠的池衛和千羽聯手,葉成縱然不死,也只能落得一個落荒而逃的下場。

  結果卻是他落荒而逃。

  但諷刺的是,這下場相比池衛而言,可是極為不錯。

  畢竟,這位他相交多年的老友可是當場身死。

  不管怎樣的活著,總比死去的好。

  “靈武院的這個排名,真是不科學。”

  莊賢暗道,卻也沒時間多做糾結,運功稍稍壓制內傷后,確定了目標,便匆匆上了路。

  其運行路徑果然不出宗明玉的所料。

  他果然是投奔那實力足以排進邪劍宗年輕金丹一代前十五的范洪去了。

  以他現在的傷勢,若舍近求遠,投奔別的翹楚,恐怕都會被累到傷勢發作。

  那般距離可不近,不是他現在的狀態能夠應付的。

  由于身上傷勢不輕,他不敢進行高強度的飛行,只能在地上趕,速度也比平時下降好幾倍。

  沒辦法,催動秘法跑路的后遺癥就是這么重。

  當然,他一面趕路,一面對楚天恨得咬牙切齒。

  葉成是打敗了他。

  但這沒什么好說的。

  畢竟對方靠的是實力。

  因此,他不恨葉成,只恨楚天。

  如果不是為了追殺楚天,他焉能落到今天這么凄慘的地步。

  “楚天豎子,我與你不共戴天。”

  “從今日起,你我就已結下比不死不休更深的仇恨了。”

  奔了一路,也感慨了一路。

  半途,老道精干的葛大從后面趕來。

  平時他速度遠不如擅長身法的莊賢,莊賢開始又領先那么多,這樣他都能趕上,由此可見莊賢施展的秘法的后遺癥有多么嚴重了。

  而且,作為邪劍宗的老人,他的盤算自是和莊賢一樣,因此才會碰個正著。

  兩人相伴趕路,路途中皆對楚天很得咬牙切齒。

  時間漸漸已至尚武,艷陽高照,火辣辣的陽光照在身上,更是猶如火上澆油一般,他們都疲憊的很,卻一刻也不敢停息,惶惶如喪家之權。

  他們一面跑路,一面心里盤算著在此次秘境結束前,該如何對付楚天。

  雖說楚天投奔了葉成,葉成他們對付不了,但也不是說邪劍宗年輕一代的翹楚中就沒人能對付他了。

  只要對付了葉成,就能擒拿楚天,盡量將其活捉,一雪今日之仇恨。

  他們都是邪劍宗老人,對諸多折磨人的手段自是耳熟能詳,熟極而流,面露獰笑,暗自考慮用那一道對付楚天比較合適。

  葛大從所知三四百中折磨人的手法中,經慎重考慮,擇優選擇了三道最沒節操的手段,打算以此炮制楚天。

  而莊賢對此知道的更多,也是優先挑出好幾道,打算以此對付楚天。

  但轉念一想,這樣或許對楚天太不公平了。

  而且,還有那么多道手法沒用呢。

  都說不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他就想贈送楚天整片森林。

  通俗講,就是把他所知的所有手法統統對楚天用一整遍。

  而且,他這方面絕對是專業的,絕對不會讓楚天在承受整編之前提前死去。

  一念至此,又看看距范師兄所在地已經很近了,莊賢如斧劈刀削般的硬朗面容上浮現出一抹難得的笑意。

  他先前聯絡過,范師兄會親自接他。

  應該快了。

  然而,就在這時,破風聲起,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攔在道路之前。

  見到這個攔路的和尚,莊賢和葛大都是大吃一驚,各自臉上都是不由露出了如喪考妣之色。

  就算對方不認得他們。

  他們也認得對方。

  只見此人身著東禪寺獨有的布衣,大光頭,乃是一個很厲害,而且很有名的和尚,東禪寺的金壇。

  就算他們全勝時,也難擋此人的三招兩式,更何況狀態低迷的現在。

  金壇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他們兩個,宛如老農般的黝黑面孔上臉色卻極為難看。

  “你們兩個,誰是莊賢?”金壇兩只手互捏,指骨都捏的噼里啪啦如雷爆響,寒聲問道。

  “他是莊賢。”莊賢目光一閃,連將手快速向尚未反應過來的葛大一指,搶答似的急聲說道,旋即掉頭就跑,此時拼命,縱然是在秘法之后的極虛弱的狀態,也是極快,頗有點回光返照的意思。

  然而,金壇師兄卻無聲無息在他身前出現,兩人鼻子都快貼到一起,來的毫無跡象,讓莊賢臉色大變。

  他只知道東禪寺的禿驢身體極硬朗,卻不知速度也這么快。

  他正待取劍對敵,不料金壇卻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老農般粗大的手掌一晃眼便捏在他喉嚨上。

  在邪劍宗年輕一代也算是個人物的莊賢,在金壇手里竟像待宰的雞鴨一般,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反抗之力。

  莊賢想無節操的求饒,可他喉嚨被對方的手捏住,半個字也吐不出,眼中卻是露出了一頭霧水般的神色。

  他已經說了啊,葛大是莊賢,這和尚明明就是奔著莊賢而來,為何要舍棄正主來找自己呢?

  “難道他看出我是莊賢了,從哪里看出的,我的表現沒問題啊?”

  一連串的疑問從莊賢心底掠過。

  然而,他卻沒有時間再疑問,也沒時間再怨恨楚天了,甚至沒有時間去想何以金壇就無巧不巧地出現在這投奔范洪的畢竟道路上,這天下事哪有這般巧的?

  因為金壇右手一緊,便將莊賢的脖子喀嚓一聲捏斷。

  旋即又無聲無息出現在葛大面前。

  葛大此時竟然沒逃跑。

  他很傷心。

  好歹他和莊師兄已有多年的交情了,他對其忠心耿耿。

  他逃倒也逃了,干嘛要把自己退出去擋槍?

  因此,想著這件事,他有短時間的猶疑。

  直到金壇捏死莊賢回來,他才剛從那種狀態中退出。

  “莊賢,你敢打傷我師弟?”金壇向葛大怒聲道。

  葛大此時傷了心,頗有些意興闌珊,直接招認道:“他才是真的莊賢,已死在你手里了,我不是莊賢,我不姓莊,我姓葛。”

  “還敢狡辯?”金壇不由分說,一巴掌下來,葛大自然招架不得,被他一掌怕死。

  金壇不由驚咦一聲。

  剛才他處于暴怒狀態,沒有冷靜思考,還以為對方是狡辯,但一巴掌下來,對方的實力他已知曉,比宗師弟進入此間前還遠遠不及,自然不會是莊賢。

  他略愣了一會,便將此事放在腦后。

  此人就算不是莊賢,也是邪劍宗的妖人,也不會是什么好鳥,殺了也算隨手除去一害。

  “既然已到此地,還不如順道去看看師弟,以為相思之意。好長時間沒見了,真的有點想念呢,也該看看這近一月的遺跡之旅,你的身體可有提升。”

  金壇自語道,便真的向宗明玉發布的起點趕去。

  明玉提前就有預料,他當然撲了空。

  金壇沒見到心愛的師弟,只得意猶未足的離去。

莊賢小隊經過諸多變故,至此已是全滅。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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