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配合檢察機關調查?”任千秋聽到徐添這句話,終于坐不住了,雙眸微微閃爍,道,“你的意思是,已經有人在對我們公司進行調查?為什么連我這個第二股東都沒聽到風聲?”
“聽到風聲?”
徐添耳朵微微動了動,他作為一個在半個星期之前踏入了筑基期的修士,五感遠超常人,遠在走廊外轉角處電梯門打開和三五個人雷厲風行的腳步聲剛出現,他就成功感知到了毫不客氣地說,就算是百米開外有兩只蚊子在叫,在他耳中就像雷聲一樣,所以為避免不適通常他都刻意屏蔽五感,饒是如此他的五感也比尋常人類要靈敏得多。
徐添笑著搖搖頭,看著臉色有些不大自然的任千秋,道:“讓你聽到風聲,那還得了?這要是你喪膽而逃,今天這次檢察機關謀劃已久的抓捕行動豈不是就落空了?”
“你說什么!?”任千秋一聽這番絲毫不加掩飾也不加修飾的話,一張老臉哪里還沉的住,頓時拍案而起,怒目向徐添。
徐添不語,只是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任千秋伸出食指,一副想戳徐添鼻頭的模樣,瞇起眼來,帶著一種威脅的口氣,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嗯?檢察機關來抓我?為什么要來抓我?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什么意思,你聽不懂嗎?”
對方劍拔弩張,而徐添依舊從容,笑呵呵地道:“怎么,瞧你這樣,是要弄死我?”
任千秋眼角一陣抽搐,久居上位的他何時被人用這么輕蔑的語氣對待過?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直接放狠話并且叫人用最侮辱人的手段處理了,事實上他在今天這個場子上也要放狠話,只是嘴才剛一張,就聽會議室的門“咔嚓”一聲被人毫無禮貌地擅自打了開來。
在場除了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徐添面不改色,其余人都好奇地看向那四個突然闖進來的武裝分子,這四個人除了為首那人穿著警服,其他三個都穿著特警服飾,外表冷峻,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上還帶著步槍。
任誰都知道這些人是來干什么的。
“冒昧打擾,請問誰是任千秋?”
為首那位警官上來就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我是。怎么?”
任千秋下意識看了徐添一眼,心頭生出幾分不妙的感覺。
“你涉嫌虧空公款和販毒,現證據確鑿,對你實施拘捕,帶走!”
為首的警官看了他一眼,確認是本次任務的目標人物,當即也不廢話,出示了一下批捕文件,直接大手一揮。
當即就有兩名隨同的特警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任千秋,任千秋先是難以置信地愣了一下,旋即陡然大聲咆哮了起來:“不!不!你們一定是哪里弄錯了,一定是…我操他媽的,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你們搞錯了!搞錯了!”
“帶走!”
警官不為所動,堅持讓人把他押送了出去,旋即正了正警帽,道:“各位,打攪了。”轉身揚長而去。
寂靜。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所有人看著徐添,都再無之前那般輕蔑或者無所謂。
連當事人,天宏集團的二把手任千秋都不知道自己被調查而且事發了,好歹也是經營了這么多年的老江湖,人脈多廣毋庸置疑,在這樣的基礎之下都會毫無知覺地被查處,足見檢察機關手段高明。
而反觀徐添,原本大家以為他年紀輕輕掌握股份,看似只是個還不知所謂的愣頭青,本來一些有心人還打算把他培養成類似傀儡皇帝那樣的存在,挾徐添統御公司,甚至像任千秋這樣的野心家還狂妄地在謀劃奪走徐添的股份。
畢竟柿子挑軟的捏,徐添在他們看來畢竟還嫩,想啃他一口唐僧肉的人多了。
但就是這個他們認為還遠遠不成氣候的現任董事長,竟然提前獲知了任千秋被調查的內幕…
很顯然…
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小孩,相當不簡單!
至少遠比表面看上去復雜!
當下就有個老董事笑呵呵地開口了,語氣小心得很,再無一絲小覷之心:“徐董是怎么知道任董事他出了事的?我們公司這么多老家伙可都沒聽說過半點風聲啊。”
“怎么知道?”徐添冷笑,“黎叔叔,我糾正一下,我并不是提前知道,而是…”
他微微俯下身,用不響的聲音,說了句讓在座所有人心頭一顫的話:“根本就是我讓人調查他的。”
在座所有老人精頓時噤若寒蟬,有人偷偷倒吸了口涼氣。
今天這個場面,徐添這個說法,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從剛才這個孩子今天有恃無恐地出來面對這么多心懷各念的野心家,到在他和任千秋撕破臉皮的同時警察就進來拿人了。
所有事實顯明,今天這一出好戲,確實是徐添自導自演的。
而就在這么短短幾分鐘里,天宏集團二把手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落網了。
這一切毫無征兆。
“這個小孩,可怕!”
這是此刻很多人心里的想法。
“各位也看到了,任董事涉嫌違法犯罪,如今東窗事發了,憑我上面的關系,我當然可以保住他,但是我絕對不會袒護他縱容他違法犯罪危害社會。”
徐添知道自己一鳴驚人的舉動震懾到了這幫老家伙,他再一次強調了一下手上的文件袋,拿在手里拍了拍,道:“相信大家也不會再懷疑我手上的這份文件,這些證據并非是有關部門主動調查出來的結果,而是我特地拜托并配合他們辦的,也是辛苦在座各位包括任千秋和董成平等人在內的元老,那么辛辛苦苦兢兢業業誠誠懇懇地制造違法犯罪證據,要不然我今天初上位,還真奈何不了這些個毒瘤了!”
徐添一席話說得是震耳發聵,讓好多人心驚膽寒,個別老人甚至已經掏出汗巾一個勁往臉上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