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全丹交談過后,徐添就直接撥通了林建國的電話:“喂,老林,有人對我下了封殺令,能否幫我看看是哪路神仙?之前我參加那檔節目最大的冠名商波安動力水公司突然說讓我不準上臺,否則就要撤掉投資。還有之前有個女人打電話給我警告威脅過我,我覺得這事兒就是那老娘們干的,電話號碼是在日天報社注冊地喜隆市的,你記一下,是…”
林建國:“那就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你,這個不難查,你什么都甭擔心,我都會幫你解決掉的。”
對于徐添的人情,林建國是求之不得,畢竟人都給了林家《九陽神功》這么大的一個禮物,就算他做什么都無法報答其萬一。
“還有啊,不知道為什么,近期聽了你說的話多吃地瓜,響屁連連,我這每次練功都感覺氣血順暢了不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短短幾天功夫我進境迅猛,都差不多已經半只腳入門宗師了,這到底是什么原理?”
徐添一笑:“你的問題不是意識或功法問題,而是你過去修煉殘次武功,體內淤積了過多廢氣,現在雖然都在九陽神功的運轉下逐漸被消化,但還是有不少沉淀,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嘛。你多吃點地瓜和五谷雜糧,有助于排放體內的淤氣,等經絡通暢了,只要繼續按照我給你的功法練下去,遲早都能感受到‘氣’的存在,過兩天見一面吧,我再送你份大禮。”
林建國聞言大喜:“你都已經送了我林家這么大一份禮,這怎么好意思?”
徐添:“老爺們兒要真不好意思你別收就是。”
林建國忙道:“別,別,我收,我收就是,徐大師一番美意,我要是不收那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天都要劈我。”
結束了和徐添的通話之后,林建國就立馬從通訊錄里翻出了一些他認為能幫上徐添這個小忙的可靠人士,一個個電話打出去拜托他們幫忙打點了。
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回復:“嗯,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原來是這個老女人在作怪。”
念叨了一句,然后他又打給了一個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任要職的侄子,名叫林顧家,父親早亡,是他從小一手帶大的,目前主要負責反貪一事,是反貪反腐的主力人員。
“叔叔。”
電話里傳來沉穩的聲音。
“小毛頭,喜隆市文化廣播影視管理局副局長瞿秋萍,這個人你去查一下,最近動作有點太大了,對黨章黨紀幾乎不放在眼里,我覺得你有必要處理一下這個人,提醒你一下,他跟日天報社的關系不太能見光,你去查一下日天報社股份的真實持股人,會有意想不到的大收獲。”
林建國嘬了口煙,騰云駕霧道。
“好的叔叔。”
由于關系親近,大領導林顧家也沒避諱,直接開口問道,“為什么您突然讓我去查這個人?以她目前的位分,應該不值得讓您特地拜托我‘關照’吧?”
這話意思也很好理解,就一地方局長,還是個副的,芝麻大的官,怎么就能入林家的眼,還要讓林建國這樣的大人物親自點名查處?
林建國:“沒什么,我只是最近無意中聽說了一些消息,這個瞿秋萍踩了貪腐的雷管,給組織形象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覺得必須要嚴懲,組織的威嚴不容玷污。”
林建國當然不好直接告訴好侄子自己是為了給一個未成年藝人出氣才讓反貪腐的火燒到這個瞿秋萍身上的,畢竟貪官那么多,抓都抓不完,而且抓貪官又不是他老林的工作,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只能借用一個過得去的理由。
事實上,如果沒有林建國檢舉揭發,而且是直接聯系到中央,就瞿秋萍那樣的小官,這要是耐得住性子一直低調,一時半會兒恐怕還輪不到她伏法。
但既然林顧家已經收到了檢舉,一旦立項,那么瞿秋萍的好日子恐怕就不遠了。
“記住,速度一定要快。”這是林建國對本案的唯一要求。
“明白,黨的威嚴不容玷污,人民的利益不容侵犯,您放心吧,侄兒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貪官!”
在林建國的督促和林顧家身為執法者雷霆手段的執行下,針對喜隆市文化廣播影視管理局副局長瞿秋萍與日天報社的種種內幕的偵察行動,也是如火如荼地開始進行了…
而徐添也是在林建國的實時報道下,時刻掌握著對他下封殺令的瞿秋萍貪腐案的進度。
沒幾天功夫就有喜人的成果出來。
瞿秋萍確系收受過日天報社的大額賄賂,前前后后十幾次行賄數目累計高達5680萬人民幣,徐添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褲兜里揣著手銬的喜隆檢察院反貪局的執法車隊已經浩浩蕩蕩地駛向喜隆市文化廣播影視管理局。
而與此同時,徐添也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而后撥通了之前那個老女人的座機號碼。
同一時間,喜隆市文化廣播影視管理局副局長辦公室的座機響了。
座機旁,一個齊耳短發,嘴唇呈下弦月下拉弧度,整體面相顯刻薄的中年女人正低頭批文件,聽到電話鈴聲頭也不抬直接按下了免提鍵:“哪位?”
“瞿副局長,你好。”
電話里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瞿秋萍細眉微微一皺,對對方沒有第一時間自報家門還用這么輕佻的口吻說話表示不滿,不過也沒搶話,耐著性子聽著,先看看來者何人,是為何意。
沒聽到對面吭聲,徐添自顧自說道:“我是徐添,你應該還記得我,就是那個被你一聲令下就失去了繼續錄制節目資格,等于是把整個前途都斷送的那個小老百姓。”
瞿秋萍固然驚奇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這種小事在她看來不值一提,道:“我雖然一早就告誡過你,年輕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但讓你不能上節目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