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品牌的聲吶儀器一種屬于超大型儀器,安裝、調試也比較復雜,不過只需要兩臺這種設備,基本上就能滿足陳先生的私人海域全境范圍的使用了。”奧特哈爾說道:“另外一種則是小型設備,直接購買、開啟儀器后,投放到海里,它們就可以進行正常工作,不過覆蓋范圍有限,我看了一下陳先生的私人海域的面積,大概需要十五個左右,如果單從投入來說,第二種設備所需要的資金更多。”
“價格差多少?”陳曌問道。
“第一種一臺需要一千伍佰萬美元,兩臺就是三千萬美元。”奧特哈爾說道:“第二種一臺需要三百萬美元,如果按十五臺計算的話,就是四千五百萬美元,當然了,以我和這兩個品牌的設備生產商的關系,我大約能夠給你節省10左右。”
“這種設備這么昂貴嗎?漁場能裝的起這個玩意?”
“的確,除了個別漁場之外,大部分中小型漁場都裝不起這種聲吶設備,甚至他們的漁場都沒有設備值錢。”奧特哈爾苦笑的說道:“就算是大型漁船有裝,大部分也就是裝的漁場的外圍,很少有漁場會直接覆蓋式的投放使用。”
“不過這種東西對非法漁船的盜捕倒是非常有效,哪怕對方是開著潛水艇來的,也能夠被這種設備發現。”
“這個價格差不是問題,我只想知道那種更好。”
“在覆蓋率上,第一種兩臺儀器和第二種十五臺儀器的覆蓋范圍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區別,不過有些漁船的做法非常大膽,他們如果知道這片海域有這種設備的話,很可能先讓潛水員下水破壞掉設備,所以兩臺設備和十五臺設備,陳先生覺得哪種更難被破壞?”
“也就是說,買十五臺小的更好,是這樣嗎?”
“在價錢差距不再是問題的時候,十五臺小的儀器,當然比兩臺大的儀器更好,畢竟大的儀器安裝和調試還挺麻煩的,而且一旦一臺出現故障,那么一半的海域就處于無看管狀態,相對來說,十五臺小的儀器當然更安全。”
“那行,我定二十臺,在我的私人海域外圍,我也進行投放。”陳曌說道:“安德魯斯,后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陳先生。”安德魯斯很爽快的回應道。
奧特哈爾也很高興,畢竟他能從這筆購買設備的錢里面分到不少的傭金。
“陳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以后有任何關于海洋方面的問題,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奧特哈爾覺得,有必要與陳曌保持友好的聯系。
“我所認識的上一個海洋生物學家,剛剛在我家門口偷走了一個貴重的東西。”陳曌開玩笑的說道。
“我知道南斯頓.奇拉。”奧特哈爾說道:“我們研究的課題不一樣,當然了,這不妨礙他在我們這個行業的名氣,不過請相信我,我也許在他的課題比不上他,可是我的專業素養絕對在他之上。”
南斯頓.奇拉此刻正窩在自己的床板上。
他知道自己這次麻煩大了。
他被指控多項罪名。
如果這些罪名全部落實的話。
那么他就需要在監獄里待到天荒地老。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通過自己在海洋學領域的名氣,找一些同行來給自己背書。
讓他們來幫自己在媒體上發聲。
不說徹底的洗掉全部的罪名,至少也有機會減少不少罪名。
可是,他的律師幫忙聯系的幾個同行,全都拒絕了他的請求。
甚至就連他的律師都用一種應付的態度來對付他。
南斯頓.奇拉知道,這多半是陳曌在發力。
原本他覺得陳曌只是有錢。
可是陳曌是個亞裔。
亞裔在北美地區向來老實。
他覺得自己干的事情那么隱秘。
陳曌不可能知道。
哪怕是知道了,只要他沒證據,也拿自己沒辦法。
卻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兩天,事情就敗露了。
隨后的第二天、第三天,越來越多的壞消息從律師的口中傳來。
聽說陳曌為了給他下重手,特意找評估機構對巨型硨磲進行了估價與鑒定。
南斯頓.奇拉本來就是海洋生物學專家。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巨型硨磲的價值所在。
遠遠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甚至他比陳曌這個主人更清楚。
那個巨型硨磲就是一個無價之寶。
一般的硨磲壽命都在一百年左右。
偶爾會有兩百年、三百年,甚至更長壽命的硨磲被發現。
在2007年的時候,菲LB就曾經發現過迄今為止最大,也是最年長的硨磲。
根據檢測,那個巨型硨磲的年齡達到五百歲。
體重達到一千七百五十八公斤,同時內部孕育出二十七顆珍珠。
甲殼內壁出現玉化現象,就是變成玉石一樣的。
所以硨磲也被稱之為活的寶石,幾乎每個國家都禁止捕撈硨磲。
南斯頓.奇拉也研究過海洋甲殼類動物。
硨磲甲殼玉化屬于個例,而且活著的硨磲幾乎不可能出現玉化。
可是南斯頓.奇拉知道,硨磲如果超過壽命上限還沒死,那么就會產生某種很特殊的物質,會讓硨磲的甲殼發生玉化。
當然了,那種特殊物質甚至能夠明顯的優化人的身體機能。
南斯頓.奇拉將這種特殊物質稱之為完美因子。
這也是南斯頓.奇拉從最初想要偷捕陳曌的鯊魚,后來發現了這個巨型硨磲后,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
因為那個巨型硨磲實在是太稀有了。
甚至比世界紀錄的最大硨磲都要大至少一半。
南斯頓.奇拉覺得,如果能夠提取出巨型硨磲的完美因子,而后再通過人工合成,那么將不止是獲得巨大的財富,甚至能夠顛覆整個世界。
可是…可是他的夢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陳曌摧毀了他的夢想,他的希望,他的所有一切。
那個該死的亞洲人!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所做的研究究竟有多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