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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8.虛實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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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就是說,一個星期,你什么事情都沒做過咯?”茅康樂質問道:“你就是這樣干工作的?”

  霍一博嘿嘿一聲賠了個笑,卻不應話了。

  茅康樂陰沉著臉,思慮的片刻開口道:“那你先去吧。”

  “好的。”霍一博點頭,剛要出門時,卻轉回頭,提醒道:“茅書籍,關于人員調動,我有一個小建議。”

  “你說。”茅康樂應道。

  “荀好學可以直接拿掉,但最好不要查辦,調個虛職就行了。不過王守良嘛,最好還是先別碰。”霍一博佯裝小心道。

  “為什么呢?”

  “額”霍一博再次走近他,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他是省萎韓書籍那邊的。”

  “你剛來,不太了解情況。我可清楚的很。”

  “吳青山一退,原來的這幫人都…”

  他接著又道:“而且,今年的主要工作,就是執行新政。現在就是荊旻管這些工作呢。其他人也插不上手,所以…”

  言盡于此,剩下的,就留給茅康樂自己去想象了。

  果然,茅康樂聞言,表情也凝重了起來,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情,你也需要注意一點。”霍一博繼續道:“這次吳青山雖然沒有直接規掉,但在你來之前,省里已經開過兩次會議了,重點討論的就是關于他遺留拿下來的爛攤子如何解決。”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晉涵集團的那兩塊地…”

  茅康樂聽得直皺眉:“那兩塊地怎么了?”

  霍一博清了清嗓子應道:“上周五,已經接到了晉涵集團的規劃報告。”

  “一塊是南江區的地,預計為是正俯提供11000套公租房,但成交價很高,估計最后的成本價會高達10000/平方米。比正常價格貴了至少40。”

  “另一塊就更過分了,是良山鎮的地,預計提供9000套公租房。最后的成本價也至少要18000左右,比市場價…貴了70。”

  “現在的設計方案,公租房是65平方米左右的緊湊兩房。所以計算下來的話,第一個項目,我們就要付給晉涵集團71.5個億,而第二個項目就…更貴了!”

  “要105.3個億。加起來,就是176.8個億!”

  “這么多?!”茅康樂驚道。

  他原本在東海市的時候,主管的并不是這方面的工作,所以也不懂行。

  雖然知道有這么個合同存在,卻沒料到…需要東江市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霍一博苦笑道:“是啊。因為拍賣的時候,價格頂的很兇。晉涵集團也是虧本的。”

  “但這件事里面到底是怎么樣的,沒人知道,卻已經變成我們尾大不掉的包袱了。”

  “要是得不到妥善的解決,省里…還要問責。”

  茅康樂點點頭道:“照你這么說起來,荊旻還真不能現在就碰了。正好,把這件事叫給他辦。”

  “至于省里嘛…”

  他想起韓開弘,笑了笑道:“我自己會去解釋的。”

  霍一博這才點點頭,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茅康樂確認他走后,才開始翻開早就擺在桌上的一大堆資料。

  他從中抽出了與晉涵集團合作的內容,認真看了起來。

  霍一博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前,回頭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走了進去。

  而里面已經有兩個人等在這了。

  荊旻和荀好學連忙起身,賠著笑道:“霍市長,茅書籍有什么指示嗎?”

  “行了行了。”霍一博擺擺手,并沒有因為兩個人的態度謙卑而客氣一些。

  以前大家都是正聽,兩個人的石泉甚至還高過霍一博,自然態度強硬。

  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霍一博是腹部了,跟他們相差了一個維度,再謙卑,也是應該的。

  “你們不用太擔心。”霍一博道:“我知道外面都在傳什么,你們自己心里應該也有數,但是吳青山是吳青山,你們是你們。真要是都擼掉,工作誰來做?”

  兩人聞言一喜,連連點頭稱是。

  自從吳青山“被病退”之后,最緊張的就要數他們兩個人了。他們以前可是恨不得把“吳”字刻在額頭上的鐵桿。

  哪料到又一天大樹倒了,沒地方乘涼了?

  而且,從上周起,就盛傳茅康樂要新郎官上任,來個梅開三度。兩個人除了瑟瑟發抖之外,別無他法!

  直到上周四,霍一博忽然約了他們倆吃飯。

  彼時彼刻的情況,到了現在還歷歷在目…

  那天傍晚,荊旻開著車,跟荀好學行在路上…

  氣氛很是沉悶,兩個人都被連日來的惶恐壓得透不過氣來。

  荀好學有些憋屈的問道:“老荊,你說這霍一博突然約我們吃飯,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呢。”荊旻無奈道:“人家現在是東江市的二吧手,你敢不去?”

  “可吳青山被擼的當天,我就找過他了,他連見都沒見。”荀好學道。

  荊旻頓了頓,思慮一會應道:“應該也是在看風向吧?在那個節骨眼兒上,他確實不能跟任何人接觸。就連今天,不也是約在路邊的館子嗎?”

  “我估摸這,也是看省里還沒動我們,所以才…”

  荀好學忽然開心道:“你的意思是…他想自己當老吳?”

  “43歲的腹部啊!”荊旻感嘆道:“換了是你,你怕是都要上天了吧?”

  荀好學已經放松了下來,嘿嘿一笑道:“你說的沒錯。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只要是個人就得膨脹。”

  荊旻點點頭:“所以,只要我們配合的話,他說不定…能保住我們。最不濟…也不至于規掉,哪怕是調個閑職,甚至是直接退休,都是可以接受的。”

  聞言,荀好學亦是連連贊同。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家雖說不至于像吳家一樣達到了十一位數,但九位數是板上釘釘的。

  還有二三十年的大好人生等著他們去享受呢!

  要是在這種時候載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人正說著,已經差不多到了地方。

  走進這家餐廳之后,跟服務員問了問,他們進了最里面的一個包間。

  但是他們一進門就愣住了…

  包間里坐著霍一博,并不奇怪。他的身邊坐著陳晉,也不意外。

  但是上首位置還坐著韓開弘…

  荀好學“啪嗒”一個立正,就要敬禮,卻被陳晉開口阻止了“荀菊長,便飯而已,別太拘束了。”

  然而看著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荀好學還是無法放松,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

  現在這個情況,吳青山肯定已經把能撩的全都撩了,才有可能保住最后一點顏面。

  那對他們來說,就等于生死握于韓開弘的股掌之間了。

  畢竟他可是全省絲發系統的老大!

  可兩人剛坐下,又有一人推門進來了…

  王守良!

  荊旻和荀好學的眼睛都看直了!心中的震撼,可比韓開弘的出現更強烈!

  陳晉身后是有極端背景的,這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只不過以前他們全都猜錯了方向,朝著莫名其妙的郎正濤那跑偏了。

  所以一看見韓開弘,只是害怕和緊張,同時也明白了,整個吳家都被陳晉的障眼法耍得團團轉,也難怪要落敗。

  可王守良一出現,他們才真正轉醒過來…

  陳晉的關系網,已經大到什么程度了。

  而作為王守良的頂頭上司,荀好學竟然從來都沒發現,自己的部下早就靠到大佬身邊去了!

  “荀菊好。”王守良樂呵呵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卻只跟韓開弘點了點頭,顯得關系匪淺。

  這時又走進來一個人,端著菜擺上桌,笑著朝陳晉問道:“親愛的,喝什么酒?”

  “爸,你看呢?”陳晉朝韓開弘問道。

  韓開弘聳聳肩:“江小白吧,上次喝了一杯,確實還不錯。記得拿幾瓶雪碧進來。”

  蔣藝涵點點頭出去了,荀好學和荊旻已經半瘋了!

  “爸???”

  他們看了看陳晉,又看了看韓開弘,似乎想要找出兩個人之間長得相似的地方。

  別說,認真看起來,還真有點…

  “看什么看?”韓開弘惱道:“他是我女婿。”

  荀好學:“……”

  荊旻:“……”

  一切都明了了。

  沒有郎正濤,也沒有其他人。從始至終,背后的人都是韓開弘。

  是一直都跟吳青山不對付,但這次卻始終沒有真正出手的韓開弘。

  刻骨的寒意,從兩個人的心底里冒了出來…

  一時間,他們覺得吳青山敗得一點都不冤。

  死到臨頭了,竟然連敵人是誰都沒搞明白?你不死誰死?

  而且面對能做出這樣一個大局的韓開弘,他們生不出半點繼續為敵的心思,反而只想著怎樣能靠過去?

  陳晉帶著眼鏡,看著兩個人的情緒值,心中暗笑。

  吳青山沒搞明白,你們難道就搞明白了嗎?

  做局的,真的是韓開弘嗎?

  他開口道:“來來,動筷子吧。今天就是吃個便飯而已,不用緊張。”

  說著,他就第一個開動起來。

  接下來的這一頓飯,除了風花雪月,眾人對于時局形勢,是半個字都沒聊。

  但該接收到的信息,兩個人已經完全接收到了。

  如果說,是霍一博自己想當家做主的話,他們或許還會疑慮一下。

  畢竟,他還只是二吧手。

  可要是背后還站在韓開弘,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見兩人神情有些恍惚,霍一博心中暗笑。

  他開口道:“老荊,你可要記住了,跟晉涵集團的合同,無論如何都要給我頂住了。出了問題,你知道后果的。”

  “知道,知道。”荊旻忙道。

  接著霍一博又對荀好學道:“你現在的位置太敏感,肯定是保不住了。要有心理準備。但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保住王守良。不然你的下場也好不了。”

  荀好學認真的點點頭。他現在只想趕快從這個漩渦當中抽身出來,半秒鐘都不愿意多呆。

  至于前程理想?哪有口袋里的鈔票實在?

  “行了,你們先去吧。”霍一博點點頭。

  兩人應聲出門。

  果然,到了下午,茅康樂就立刻召開了會議。

  到會的這些人看著坐在首位的茅康樂,實際上心中都有些不適應,看著坐在第二位的霍一博,也有些不適應。

  兩個座位,一個換了人,一個原本空懸著的,也有人坐上去了,這就代表著,東江市新一輪的營盤,正式啟動了。

  接下來,到底是鐵打的書籍流水的是長,還是鐵打的是長流水的書籍,可就不好說咯…

  “同志們。大家好。”茅康樂道:“我們上午都已經見過面了,自我介紹我就不做了,立刻開始今天的會議內容吧。”

  “我剛才抓緊時間看了一下,目前我們市的主要工作,依然需要延續之前領導定下來的方針重新展開,只不過要做一些調整。”

  “但是在工作展開之前,我們還是應該先處理一些同志的問題…”

  來了!

  眾人心中戚戚,都等著看第一把刀往哪砍。

  只聽茅康樂繼續道:“市局菊長荀好學,在過去的工作中,表現的并不盡如人意……”

  他在慢慢的說著,羅列著雖然隨意但肯定不會冤枉的理由,最后道:“所以我提議,解除荀好學的當前職務,讓他到警校去任教,同時也是自我學習。”

  “市局的日常工作,就由場務副菊長王守良主持。”

  “我同意康樂同志的意見。”霍一博立刻就開口應了。

  荊旻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于是也馬上附和。

  一看三個咔位最高的都統一意見了,誰還會那么不識趣?

  沒一會,就舉手通過了這個決定。

  茅康樂的效率很高,現場通過,現場督辦。

  會議都還沒開完,就讓人去下發文件了。

  會議室里暫時陷入了沉默…

  眾人都有些緊張,生怕這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霍一博卻是對著茅康樂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的支持。

  然而茅康樂瞇了瞇眼睛,心中的思考卻更加緊密了。

  他確實對東江市的情況不是太了解,但一些事情卻是全都研究過了。

  晉涵集團的迅速崛起,到處都是霍一博的影子。

  這可以理解為他跟陳晉有脫不開的關系,也可以理解為霍一博君子坦蕩蕩,只求功績,不懼流言蜚語。

  再加上他一直以來的太極派作風,所以茅康樂一開始并不太愿意接觸這個人。

  不過今天剛到東江市,他就來到自己的跟前,提出了幾點建議。

  不得不說,那幾點建議,是非常符合自己當前需要的。

  拿掉荀好學,是為掃清障礙,也是為立威。

  而暫時不碰王守良,就是為了示好了。

  雖然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要兩個人一起拿掉的。荀好學是當初吳青山留下的,鐵定是不會用。

  而王守良…

  他不在乎。他只不過是需要把市局這個暴力籍貫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要不是霍一博提醒了他,他甚至都無從得知王守良是韓開弘的人。

  無論如何,他跟韓開弘目前的大方向是一致的,立刻就動他的人,不免引起矛盾。

  茅康樂畢竟是剛到東江市,在這里毫無根基,那比得上韓開弘經營多年?

  所以暫時留著王守良也沒什么,反正只要自己再找其他人把是局菊長的位置坐好就行了。

  這就是示好了信號了。

  至于是正俯與晉涵集團的合同,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

  而這也是霍一博提醒他的…

  否則要是再過一陣子,等晉涵集團拿著合同上門要錢,才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好呢。

  將近兩百個億,是政府不是付不出來,但這種虧本的買賣一做,自己立刻就會被其他人抓住把柄,落得跟吳青山同樣的下場…

  當初別人是怎么玩死吳青山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鑒于此,茅康樂心里自然會有些想法。

  霍一博從來都是太極派,現在剛剛實現了維度跨越,進入了真正高級咔位的隊伍中。

  在這個節骨眼兒下,他對自己的示好,有極大的可能性,是還想在任上安安穩穩的坐著,慢慢累積自己的功績。

  畢竟論實力,無門無派的霍一博,是怎么都打不過自己的。

  如是想著,茅康樂心里開始暗笑…

  如果霍一博老老實實乖乖的聽話,主動交權,架空他自己,那么茅康樂不介意讓他跟著慢慢舔包喊666。

  一旦霍一博哪天不甘寂寞了,自己再打也來得及嘛。

  這時,荊旻忽然開口道:“康樂同志,除了人事調整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茅康樂應道:“嗯,你說的是跟晉涵集團的合同吧?”

  荊旻點點頭:“額因為晉涵集團虧本拿地的事情被宣傳出去之后,社會上已經有許多譴責聲了。”

  “一方面,是質疑這里面有沒有所謂的‘錢犬交易’,而另一方面,也因為成本價格的高昂,擔心等公租房交付之后,會不會影響到房租價格。”

  “所以我想請示一下,這個該如何處理?”

  茅康樂點點頭,卻不回應。

  如何處理?見鬼,我怎么知道如何處理?

  他開口道:“大家有什么意見?都說一說吧。”

  還是霍一博,立刻道:“我是這個合同簽訂的經辦當事人,我先說一說吧。”

  “這份合同,是當時在吳青山的主導下簽訂的。現在再去追究,也無從追起了。”

  “我認為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問題,目前最有可能的辦法,就是再次與晉涵集團進行協商,希望他們可以降級價格供應給是正俯。”

  茅康樂皺眉道:“已經是成本價格了,還怎么降低?你的意思是…”

  “讓晉涵集團虧本賣?這現實嗎?”

  荊旻插嘴道:“霍市長,這不可能吧?”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霍一博卻道:“晉涵集團在拿下這塊地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是虧本了。現在只不過是虧多虧少的問題。”

  “陳晉一向一來,都標榜自己的胸懷,我們可以立刻啟動別的項目,然后以資金不足為理由去跟他談嘛。”

  “或者降價,或者…分期付款,這都是辦法。”

  “別的項目?”茅康樂詫異道:“什么項目?地鐵工程是國家撥款的。目前東江市還有別的大項目嗎?”

  霍一博笑道:“當然有了。火車北站的改造項目,已經籌備了將近一整年的時間了。雖然還有一些細節問題需要處理,不過現在上馬,也是可以的。”

  “火車北站?”茅康樂急忙翻了翻自己的筆記本,果然在最末找到了這一條。

  他皺起眉頭思考起來…

  眾人也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他。

  半晌,他才點點頭道:“確實具備可行性。這樣,荊旻你負責與晉涵集團的談判。可以許諾火車北站項目的優惠,也可以許諾未來火車北站建設完成之后,周圍地塊的出讓優惠。”

  “總而言之就一個宗旨,至少在公租房的項目上,是正俯不能變成冤大頭!”

  荊旻有些為難道:“可是…合同上白紙黑字的,是以晉涵集團的成本價格收購。現在變卦…我怕晉涵集團鬧事啊。”

  “那就讓他鬧好了。”茅康樂滿不在乎道:“我就不信他能鬧成什么樣。一切都要以示威是政府的利益為出發點,明白了嗎?”

  說完,他就在心里想著,既然陳晉是韓開弘的女婿,自己都已經釋放出善意了,如果對方還冥頑不靈的,可就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了。

  到時候,焦啟壽自然會出面進行調停。

  相比韓開弘,也不敢隨意撩撥焦啟壽的威嚴吧?

  可別忘了,現在一切的目標,都是以徹底掌控楚南省為目的的。

  上面還坐著一個最麻煩的翟德海,這個時候窩里斗?

  找死嗎?

  荊旻聞言,只能無奈的應了下來,不再發表什么意見了。

  之后的會議就進行得比較了,因為荊旻的意思是,之前與晉涵集團的合作項目,涉及到了許多部門。

  所以茅康樂也沒有非要立刻進行大清洗,而是先對一些不太重要的部門進行了調整。

  循序漸進嘛!

  一年的時間,他自信可以將整個東江市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之后,茅康樂剛要繼續下一個議題,卻聽見會議室的門被人“棒棒棒”的敲響了!

  “什么人?”大家都是一愣。

  門被人用力推開,是荀好學沖了進來!

  霍一博大怒之下,一拍桌子問道:“荀好學,你要干嘛?這里可是試常萎會議現場!”

  “我要干嘛?我不服氣!”荀好學仿佛一只盛怒的公雞一般,滿臉通紅,怒發沖冠!

  茅康樂皺眉道:“你有什么可不服氣的?”

  “茅書籍!”荀好學大聲道:“我自問工作雖然算不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但起碼也是兢兢業業的。”

  他說著,大胯兩步上前,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拍,吼道:“你憑什么解除我的職務?”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暗道荀好學也太不知所謂了吧?

  你一個吳青山的鐵桿,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解除職務去當個老師,還不滿足嗎?

  非要查辦你,送你去吃花生米才舒服?連腸胃會現場都敢闖了?

  這是要上天嗎?

  茅康樂氣得臉都白了!

  他是萬萬想不到,吳青山留下的人竟然囂張到這個程度?

  “荀好學!”他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道:“你跟前任書籍吳青山的事情還沒查清楚呢,現在只是調離崗位而已。有什么事,阻止上自然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的。”

  荀好學反駁道:“好!要調查,就一起調查啊!我要舉報!我要舉報是句場務副菊長…”

  “荀好學!”茅康樂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然后朝外面跟上來的警衛喊道:“扣了!把嘴堵上!”

  警衛也是一臉懵逼!但茅康樂在這下命令了,只好先把荀好學給架了出去!

  “反了天了!”茅康樂拍著桌子喊道:“我看東江市的問題非常大!”

  “連這樣的會議現場都敢闖了?放在古代,那就是造反!”

  “造反?”陳晉聽著霍一博的復述,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我看這個茅康樂才真的是什么都敢說呢!真以為自己是皇帝?”

  霍一博看了看另一邊的王守良,聳聳肩道:“至少這下,老王肯定是保住了。就是不知道會怎么處理荀好學?”

  “處理不了的。”陳晉毫不在乎道:“荀好學之前是不敢。但現在知道有我們在,只要敢辦他,他就咬吳青山。”

  “到時候這塊遮羞布的口子只會越扯越大,那茅康樂才真的下不來臺呢。”

  “別惹得樊梁華和焦啟壽一起弄他才好喲!哈哈”

  陳晉笑得很猖狂!

  “那荊旻呢?”霍一博又問道:“難道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后,我們真的收進來?”

  陳晉癟癟嘴:“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你敢用?吳青山都沒涼呢,就跑你那去獻殷勤了!”

  “等吧!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就行了!”

  天才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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