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狂風只是讓虛空飛船逆風飛翔的話,那么黑云就完全是禁錮了。→お℃
不多時,明月號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一來是不管他們怎么飛,都飛不出狂風和黑云的包裹范圍,不知道是天災的范圍太廣,還是也跟著飛船在一起移動。
另一方面,則是,阻力和禁錮之力太大,導致飛船寸步難行。
該死,怎么會這樣?
糟了糟了。
我們怎么會遇到虛空劫難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可是為什么我的覺險體質完全沒有一點征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天象變化,江明月和王伯頓時勃然變色,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便是他們遭遇了虛空天災。
虛空天災雖然有大有小,但是即便是小的災難,便是不朽強者遇到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就更不用說他們了。
虛空有四災,一盜賊,二天災,三兇獸,四寂寞。
其中最難纏的是盜賊,因為他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有心算無心,而且實力還不弱。
最麻煩的,最怕遇到的是天災,至于兇獸和寂寞倒是可以放一放,兇獸只要不是你特別倒霉遇到那種巨兇大惡,基本上還是可以應付的,只不過付出代價的多少而已,至于寂寞只要不偏離軌道,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唯一問題便是天災。
他的詭異,比虛空盜賊還要出其不意,不知所起,你根本就很難預料到他的出現。
而且極其兇殘,最弱的便能讓不朽脫一層皮,最強的便是神帝都不敢輕捋其鋒芒。
一時間,江明月和王伯很是無語。
打劫的人還沒有解決掉,先掉入了災劫之中,這運氣也沒誰了。
甚至,江明月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覺險體質,恐怕是災厄體質。
不然,這一路行來,為什么先是遇到無生魔宮的打劫,跟著被追殺,倉皇而逃,現在又遇到了虛空災難,當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快將方青山和揚眉兩人叫醒吧。
還是江明月率先回過神來,到底她還是相信自己的覺險體質的,既然沒有給自己預警,現在即便是自己感受到了,依然沒有給自己太大的危險感,那么就說明,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只要沒有性命之憂,一切都好說。
鎮定下來,江明月第一時間吩咐王伯將方青山和揚眉叫醒,共同商議對策,他們兩人可是主要戰斗力。
不過,讓江明月和王伯有些意外的是,還不待他們去喚醒兩人,揚眉便率先的從閉關的地方走了出來。
你也感受到了?
看到揚眉,江明月面色凝重的問道。
不錯!
揚眉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疑惑江明月為什么用了一個也字。
那行,我們再去將方師弟叫出來一起商量一下怎么辦!
江明月說道。
不必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我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想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揚眉搖了搖頭。
這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情呢?
江明月很是不悅的說道。
是啊,揚眉,雖然遇到天災我們也不愿意,但是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們怎么能讓你自己獨自面對風險呢?你將我們當成什么人了?
王伯也搖了搖頭。
他雖然不愿意讓江明月以身犯險,但是那只是因為沒有必要,以及對方關系不怎么好,現在關鍵是天災不是能躲就能躲開的,而且揚眉和方青山可是已經內定的道意門弟子,讓他們臨陣退縮,這怎么能行?
不是,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啊!
揚眉聞言,傻眼了,
什么天災啊,這是我的不朽劫啊,不自己獨自面對,難道你們還能與我一起嗎?
啊?這是你的不朽劫?
江明月和王伯異口同聲的叫出了聲,有些傻了眼。頓時一陣面面相覷,然后長松了一口氣,相似苦笑一聲。
虧他們先前胡思亂想,擔憂了許久,原來是虛驚一場。
為了避免明月號被影響,揚眉直接飛出了飛船,然后朝著遠方飛了過去。
而隨著揚眉一動,那懸浮,包裹著明月號的狂風黑云也聞聲而動。
沒想到揚眉道友的災劫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度過。
王伯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和揚眉同樣處于混元十二層巔峰,自然很是忌憚這不朽劫,天人五衰,一直都不敢渡劫。一來是他潛力已經耗盡,二來也是沒有準備好,看著揚眉直面災劫,心中又是羨慕,又是擔憂。
羨慕的自然便是揚眉可以,而他不敢,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能不能突破,什么時候敢突破。
擔憂的是,正如他先前說的,他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而且揚眉可是應付追兵的主力軍,他要是隕落了,他們想要拖延時間就更麻煩了。
沒有問題!
方青山緩步走了出來,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動靜這么大,閉關的是世界樹分身,所以方青山也感應到了。
不出意外的話,揚眉道友突破不朽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如此的話,我們的安全系數倒是可以大大的得到增強。
江明月笑道。
畢竟,混元和不朽可是天差地別。
另外一邊,隨著揚眉遠離了明月號,徹底放開了氣勢之后,劫云好似被激怒了一般,場面就更大了。
轟隆隆!
沉悶如同擂鼓的聲音震蕩八方,響徹虛空,滾滾波動不休。
風起,云聚,雷動。
一道道雷霆大如龍蛇,紅得發紫,來回的在黑云之中穿梭,散發出無比駭人的氣息。
可怕的威壓,當場將揚眉罩住,在四周,虛空詭異的扭曲起來,浩瀚威壓,宛如萬千座太古巨岳壓在肩膀之上,不要說逃走了,便是想動一下都不容易。
就在此時,揚眉身上流光溢彩的袍服,一下子變的黯淡無比,出現一層惡心的污垢,身上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頭上的發絲出現詭異的華萎。剎那間,好似日薄西山,氣息奄奄,宛如一位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