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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3章 窺視別人的過往

  亞歷山德羅夫暫時告辭,讓湯姆泡了杯茶之后,張楠把自己的管家也給打發走。

  一個人在客廳安安靜靜整理眼前這個儲物箱,試著去了解物品原來的主人。

  能確定這是個德國軍官,幾本書自然是德文的,連著日記也是用德文書寫。

  人都有窺探別人秘密的欲望,張楠也不能免俗,看日記就是個最好的窺視窗口,但這會只能可惜自己不懂德文。

  他去過哪,經歷過什么,要是能看懂日記...

  關哥是已精通德文,但沒去叫他,一個人靜靜看別人的日記,與聽別人讀給自己聽是不同感覺。

  幸好還有本相冊在,從中能看出個一二來。

  真的很喜歡看相冊片,特別是人與風景一同入框的那種,能讓自己想象相片中的那個時間、那些人是怎么樣的。

  觸摸歷史,看相片是途徑,還是非常好的一種途徑。

  硬紙板冊頁,一張張相片被黑色夾角卡在那,里邊的人有老有少,有軍人也有平民。

  平民多,這個軍官將家人的照片帶在身邊,前幾頁似乎都是與家人的合影。

  環境不少是在山區,好幾張都能看到那種巴伐利亞地區常見的尖頂石頭墻木屋。

  有個二十幾頁,翻看一半,張楠已經能確定它曾經的主人到底是哪一個。

  高個,穿著德國國防軍的制服,胸口還別著枚一級鐵十字勛章。

  長得挺英俊,前邊的那些個家庭合影里,好幾張里有他,只不過有幾張照片里的這個人更加年輕,甚至是年幼。

  他有一個大家庭,經濟條貌似也還可以。

  一張家庭合影里,遠方背景是高山,近處是幢傳統的南德山區兩層民居,雖是黑白照,但也能看出這家人很會過日子、打理生活環境。

  種著很多盛開的花,連二樓陽臺、窗臺上也有鮮花。

  留著大胡子,穿著寬腿褲、戴著插羽毛帽的父親,還有那個大概是他母親的女人,穿著德國南部地區的傳統服飾。

  這些服飾,張楠在巴伐利亞地區看到過很多次,雖然與照片里定格的時間有幾十年差距,但如今只要是節日什么的,那邊這樣穿的人還是很多。

  傳統,傳統一直在南德地區延續。

  這家人有個老奶奶,軍官還有四個兄弟姐妹,都貌似比他年紀小一些。

要么是三個  分辨不出彎著他胳膊的年輕女子是他妻子,還是他的妹妹。

  小心取下這張家庭合影,看到背面用鋼筆寫了短短一行字,還有個時間。

  40年9月。

  對德軍而言,那真是個好時候。

“這家人先在怎么樣了這個德國上尉還活著嗎他叫什么  他家到底是哪”

  腦子里的疑問不斷冒出來,張楠就喜歡這種特別的感覺。

  將照片卡回冊頁,繼續慢慢往下翻看,從一張近照中,看清這人還是名軍醫,上尉軍醫。

  后頭有幾張在部隊里拍的合影,其中一張內,這人穿著白大褂,身邊圍著幾名女護士。

  有一張是在巴黎拍的,背后是埃菲爾鐵塔,軍官笑得陽光燦爛,貌似那天天氣很不錯,就不知道巴黎人的心情如何。

  回過來繼續看那張全家福,相片右上角露出的那座山峰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德國南部什么地方看到過。

  再看其它幾張能看到山的背景、在軍官家門口拍的照片,越想越眼熟,同時也是越想越進死胡同。

  巴伐利亞地區幾乎都是山區,山峰無數,看著真是到處差不多,張楠這顯然是有那么一丁點走火入魔。

  窺視歷史,窺探過去,每個這么玩的人,都免不了時常陷入這樣的狀態。

  不討厭,不病態,玩這個的還巴不得呢!

  一般情況下,除了巴伐利亞地區的德國人自己,沒多少人真正了解那些山區。

  不熟悉,那享受一下思維探索的欲望后也就行了;

  就算有印象,想不出來也不會深究,要是這都能真正的走火入魔,那也太傻了。

  但張楠不需要自己一個人鉆牛角尖繼續研究、研究到最后自己繞出來。

  既然是自個有熟悉感,那身邊的人中,估計也會有人有這樣的感覺。

  不少人和自己一道去過巴伐利亞地區,有些人還是去了很多次。

  不想了,看時間還早,呼叫湯姆,準備召集人手慢慢研究。

  結果...

  湯姆搞明白情況,看了一眼那張全家福,想了最多一秒,說道:“先生,照片可能不是在德國拍的。

  里邊這座山,很像您在奧地利城堡后頭那座。”

  越看越像,好像還真是哦!

  那還真是巧了,這都能湊一塊,那更有必要叫來幾個去過奧地利的伙計。

  二戰前德國吞并奧地利,不少奧地利人也就加入德軍,包括大量的原奧地利軍人,這個箱子的主人是個奧地利人一點不奇怪。

  誰讓奧地利人本就是日耳曼類型的人,簡稱日耳曼人,說的母語是德語,而小胡子就是個奧地利裔德國人。

  可以說基本上同根同種,二戰時期,奧地利籍的軍人是被完全當做正宗德軍的用的,而不是什么仆從。

  甚至不少德軍精銳部隊,就是略微改編后的原奧地利部隊。

  比如番號靠前的幾個山地師,二戰時期貨真價實的德軍精銳,原本就是奧地利軍隊里的那些個山地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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