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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筆÷趣♂樂 “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絲綰正,鋪十里紅妝可愿。卻怕長發及腰,少年傾心他人。待你青絲綰正,笑看君懷她笑顏。”
走進甬城展覽館的展廳后,后世甬城地區寧海一位藏家創作的一首《十里紅妝女兒夢》不自覺從張楠嘴里蹦了出來。
阿廖沙等人雖然不怎么懂詩文,但也被這優雅的詞匯給驚到了,更不用說幾位一直陪同的博物館專業人員。
“好詩!小張,你這一段道盡了那時待嫁女子的心思。”
出言贊揚的是農館長,這讓張楠有點不好意思:他這可是標準的抄襲。
“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初有幾個女子真能和青梅竹馬的愛人在一起,呵呵...”
避免尷尬,不得不岔開話題,“再說大戶人家也不存在什么青梅竹馬,都在小姐樓內住著呢,哪能隨便認識外邊的陌生少年。”
張楠為何一進展館展廳就大發感慨?
因為甬城展覽館內除了各種大炮多,“十里紅妝”更多、更出名!
以甬城寧海為代表,在江南省的寧、紹、臺地區,從古至今酒流行著一種民俗——十里紅妝。
這是種嫁女的場面,人們常用“良田千畝,十里紅妝”形容嫁妝的豐厚:誰說“嫁出去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江南東部的舊時豪強分分鐘教這些叫囂者做人!
舊俗在婚期前一天,除了床上用品、衣褲鞋履、首飾、被褥以及女紅用品等細軟物件在親迎時隨花轎發送外,其余的紅奩(嫁妝)大至床鋪,小至線板、紡錘,都由挑夫送往男家,由伴娘為之鋪陳,俗稱“鋪床”。
大件家具兩人抬、多人抬,成套紅腳桶分兩頭一人挑,提桶、果桶等小木器及瓷瓶、埕罐等小件東西盛放在紅扛箱內兩人抬。
一擔擔、一杠杠都朱漆髹金,流光溢彩;床桌器具箱籠被褥一應俱全,日常所需無所不包!
蜿蜒數里的紅妝隊伍經常從女家一直延伸到夫家,浩浩蕩蕩,仿佛是一條披著紅袍的金龍,洋溢著吉祥喜慶,炫耀家產的富足,故稱“十里紅妝”。
十里紅妝的熱鬧場面如今已成為歷史,承傳了千百年的婦女境況也已徹底改變,但曾經讓古代婦女哭過、恨過、愛過和榮耀過的一切生活方式和生活空間如今在甬城展覽館都能看到。
迎頭就是一張“萬工床”,精致的讓人發指!
農館長作著介紹:在展廳內有三張“萬工床”和多張頂級“千工床”,還有幾頂“萬工轎”,這在全國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千工床、萬工轎、十里紅嫁妝”,:在排場奢華的婚禮中,“千工床”和“萬工轎”更是重中之重的婚嫁用品。
“千工床”的所謂千工,就是制作一張床需要花上一千多工時的時間——一個人干至少3年以上!
床內四周雕刻繪畫,床外層層樓閣掛面,貼金朱漆極其富麗,而且這種床可不單單是只有睡覺的功能:梳妝臺、點心盒、文具箱以及馬桶等生活用具一應俱全,這些都是床的一部分——床內床外猶如一座小型的宮殿。
當然,這樣的床普通老百姓是無緣享受的。
而幾人眼前的這張“萬工床”更是其中登峰造極的產物:高2.9米,寬2.7米,深2.5米,有95只黃楊木吉子,7塊黃楊木牙板和7塊黃楊木花板,60塊骨木鑲嵌花板,18塊雙面雕刻的圍屏,圍屏正反面分別是18塊淺浮雕,24幅花卉圖,12幅古代仕女圖…
在琳瑯滿目的各類雕刻和鑲嵌之外,還可以感覺到撲面而來的華貴,看一下床的材質介紹就明白了:黃花梨、紫檀、黃楊、象牙和牛骨…
60塊牙、木鑲嵌的花板分別散落于床的各處細部,令人目不暇接——每一塊都幾乎要花去2個多月的雕刻時間!
最引人注目的是床架面上的3塊骨木鑲嵌花板:鑲嵌的是江南水鄉的場景,亭臺樓閣,小橋流水...
全床60塊牙、骨木鑲嵌的花板,都用高嵌和平嵌的手法,或是象牙和紫檀的鑲嵌,或是牛骨和黃楊的鑲嵌,文字已經無法描述它的精細、繁復與華貴!
“千工床還能一個師傅帶兩個快出師的徒弟單干,兩三年時間也能做出來,而且等到床做好,這徒弟也就能出師了。
這萬工床就得幾個大師傅加一幫徒弟一起干,不然得要二三十年才能完工!”
農館長在邊上做著介紹,張楠一路點頭,“這我倒聽說過,主家還得管做工師傅們得一日三餐,如果遠路請來的還得管住宿。幾人合作就更不能分開干,不然會出問題。
這一住兩三年,江南東部當初還真是富裕。”
造個家具需要這樣的代價,不是極度富裕的人家哪能吃得消?
這會裘波等人也算增長見識了:眼前這些家具,別說材料,這工藝就已經精細到令人發指的程度——一塊小小的木雕畫板,幾厘米高的人物眉目傳神,胡須、頭發都是絲絲畢現!
花板上一厘米見方的一片瓦頂,上頭用刻刀刻出的瓦片是片片清楚,眼神稍微差點的都得用放大鏡看:單這一小片屋頂,一位頂級的木雕師傅可能就要耗費一天的時間。
張楠上輩子有個朋友收藏有一對從老窗戶拆下來的頂級清中期花板,也就30公分長點,寬度十二三公分,花了30萬,這都還算撿漏。
保鏢們驚異于“萬工床”的精細,“這都能和劉文彩那張龍床比了。”
說話的是阿廖沙,在蓉城軍區當兵,他去大邑參觀過那座階級教育展覽館,見過超級大地主劉文彩的床。
張楠一聽,道:“劉文彩用3萬斤大米做了那張床,大是大,也夠有氣勢,不過單論精細程度,這里的萬工床能甩他那張幾條街。
他那幾個老婆的床倒是挺精細,不過精細程度上還是沒法同這里的千工、萬工床比。
地區習慣不同,工藝側重點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