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報》曾經有多牛不用多說,蘇聯共產黨的黨報,這一點就能知道它曾經的地位!
看到老板震驚但并不生氣的表情,安德烈又道:“那個人取締了《真理報》,不過報社的那些編輯們沒隔幾個禮拜又辦了一份同名報紙,就是前段時間日子過得非常艱難。
沒有資金,憋屈的到處拉,辦公大樓也被沒收,只留下個藏了幾十年報紙所有檔案的圖書館沒人打理,就窩在臨時租來地位倉庫里辦公。
發行渠道還在,但在其它加盟共和國的資產全部被侵占,各分社回莫斯科的人衣食無著。
那些人連新報社發不出工資都一直在堅持,不過前些天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報紙隨時可能再次停刊,連印刷費都付不出。
這300萬美元買價包括了報社大樓在內所有產權,還有印刷廠的產權,那些編輯昨天都已經回原來的辦公大樓上班。
隊長的意思,前邊幾個月時間的工資我們都給補發,用美元,增加凝聚力。
我們還給報社留了500萬美元的流動資金,那些編輯是全蘇最好的編輯,也是最有凝聚力的編輯,為了報紙他們都敢于獻出一切!
老板,只要你能在背后給報社稍微輸血,你就能左右全俄最大的紙面宣傳陣地,它的影響不是政權更替能夠根除的,在俄國人骨子里它就是真理!
用不了幾年,這份報紙就能盈利…”
這時張楠打斷了他的話,道:“安德烈,注意一點,我不在乎一家報紙能給我創造多少財富,也不想去左右俄國的宣傳陣地。
不過,我也同樣不在乎花點錢讓這樣一份曾經輝煌的報紙下去,我可是認真讀過《列寧選集》的人。
就是有個問題:那個人會不會容許這份報紙存在下去”
問題很嚴肅,這是不可避免、必須要面對的。
安德烈微笑了下,道:“老板,他已經同意了。這個世界到處都有妥協,報社同他都妥協,報紙不會天天往他身上死命插刀子,他也不能一個命令就封了報社。”
“挺好!”
說著將桌子上的證件和勛章盒子整理之后重新放回密碼箱,往安德烈那里一推。
“少了列寧勛章的《真理報》就不是完整的《真理報》,讓人帶回莫斯科去。
不過可別讓人知道我是報紙的真正老板,至少這七八年內別。
缺資金就告訴我聲,老板窮得只剩下錢了。”
興奮,到這張楠都“喔”了一聲,“《真理報》的老板,現在我的那些個電視臺、報紙和它比算個毛!
錢,算個球!”
好吧,認真讀過四冊《列寧選集》的人,這腦子思維就這樣,和《真理報》相比,龐大的“聯合電視網”在張楠眼里就是渣渣。
老板高興,安德烈這就放心。
他取回箱子放一邊,拿出個衛星電話播了個號碼,接通后用漢語說了一大堆,張楠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他的隊長。
這是為了讓張楠能聽懂,他對俄語的了解只有“你好、同志,外加一句:年輕漂亮的姑娘我愛你。”
掛了電話,安德烈對張楠道:“隊長說他會用好老板的那筆錢,盡可能多的收購最有實力,也最能適應新時代的產業。
主要是制造業同礦業,俄國人管理,俄國人出面,幾年內老板你的產業帝國會加上俄國的一大塊。
還有,他感謝你對《真理報》的,想送你兩件禮物。”
張楠一聽,笑著問道:“什么禮物”
禮物嘛,人人都喜歡。
好吧,那個鏡頭張楠一直記得:在黑暗夜空的一束并不算多明亮的燈光中,兩名工人從一處活動蓋板處爬出大圓頂,降下了那面鐮刀斧錘星星旗,然后將它折疊收起之后再鉆進了那處活動蓋板。
壓抑,那種氣氛在電視前都能感覺到,莫名的壓抑!
然后又有兩個人鉆出蓋板,升起了那面三色俄羅斯國旗。
現在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為什么不是降旗的兩人升起那面俄羅斯國旗!
這個細節似乎被全世界的人都忽略了過去,原因居然在這里!
安德烈和他的隊長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成了最后的降旗、護旗人,但他們絕不會成為俄羅斯國旗的升旗者!
人家要將那面蘇聯國旗送給自己,但張楠道:“不,安德烈,那面旗幟不應該屬于我,這個我不能接受。”
“老板,隊長說蘇聯不會回來了。”
它再也不可能飄揚在克里姆林宮大圓頂之上,紅魔鬼的隊長心里清清楚楚。
張楠還是搖頭,“讓你的隊長保存它吧,不該是我,它該在一名蘇聯人的保護之下。
就這樣吧,不用再說了。”
張楠的習慣,當他說出“就這樣吧”時就是最終決定,沒得更改。
安德烈見張楠態度堅決,那也不再堅持,就道:“第二樣其實也不叫禮物,實際上是幫些人介紹點工作,看看能不能到老板你的公司來。”
介紹工作 有點意思。
“是什么人”
“80年代起克格勃訓練出來的一些女人…”
一看張楠臉色有異,安德烈加快語速道:“不是外邊傳說的燕子,是保鏢,專門訓練出來的女保鏢。
專門配給一些中央首長家人,還有接待女性高等級外賓的保鏢,有兩批是隊長考核的。
現在那些領導被俄羅斯取消了特權,她們中有些人又不愿為俄國工作,隊長就和我說了這事。
老板,可以這么說,我們紅魔鬼不僅有肌肉,還有靈活的大腦。
那些女人…”
指了下自己的腦殼,“用華夏話就是被訓練的只剩一根筋,除了保護人,真沒多少謀生技能。
如果只說保鏢這一項的技能,她們應該比我們紅魔鬼都專業。”
張楠道聽途說過“燕子”的故事,可不敢在自己身邊放上一群燕子,那家宅安不安先不論,都怕那些“燕子”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