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責任心強,就算在這樣被旅游區包圍的“荒郊野外”,還分出人手在那幢三層樓內安排哨位,其他人這才休息。
天空放亮,張楠用望遠鏡觀察山頂雷達站位置,有針對性的仔細觀察后都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上午八點,一伙人回到了家庭旅館。
張楠吃過早餐后就回房間睡大覺,保鏢們有去幾十公里之外的薩爾察赫河畔戈林的,也有裝著啥事沒有、該干嘛干嘛的。
一晚上不睡覺小意思,天氣適宜,等到下午補個午覺正好。
張楠不是保鏢們那樣的鐵人,但終究年輕,睡到中午12點就醒了。
房間里放著大約40公斤的珠寶,是不是這批納粹寶藏中最珍貴的那部分還不能確定,但卻是最容易攜帶的。
希姆萊是個狠人,戰爭的最后幾個月他雖然被貶職,但對黨衛軍的掌控都不是希特勒一句話就能完全剝奪的。
而且這筆財寶隱藏的時間還可能比較早,有可能在45年初期就啟動,希姆萊比戈林胖子那些人的眼光遠得多,東西都可能是希姆萊親自指揮阿道夫艾希曼埋藏的都不一定。
防空洞里除了一面黨衛軍圣堂內精神寄托式的納粹旗幟和骷髏戒指,還有希姆萊可能認為有機會讓納粹來個起死回生的那幾箱文件資料之外,其它的全部都是不怎么占地方的珠寶。
沒有讓人帶走華而不實的東西,那座城堡倒是沒有被徹底炸塌,但也被希姆萊下令在內部炸了個稀里嘩啦。
圣堂里其它東西也許就這樣被摧毀,也有可能被隱藏在其它地方——比如那座現在叫施瓦岑巴赫的小湖水下就有可能。
靠著這些珠寶,希姆萊如果在戰后隱藏下來,不單單能做個超級富豪,甚至都還有能力搞風搞雨。
不過他最后被英軍俘獲,咬碎藏在假牙里的氰化物膠囊自殺了。
經過在防空洞里的初步查看,張楠感覺這里的珠寶并不單單是黨衛軍圣堂里的財物,比如其中十多箱的各色寶石和首飾,估計是黨衛軍搜刮的存貨。
沒有油畫等藝術品,大概是希姆萊認為那些東西將來不好出手、會被人查出來,還是被拆下來的寶石這些東西比較靠譜。
但萬事也有例外:有兩個做工極其精湛的木盒子里就放著兩套顯眼的首飾,盒子上都還有個皇家徽章——其中一套有一根四公分寬的皮革質地貼頸項鏈(就是常說的項圈、脖鏈)同一條寶石項鏈組成。
貼頸項鏈,可以說是世界上歷史最為悠久的首飾之一,華夏古代、古代中美洲文明、古印度、古埃及的歷史中都能找到這種貼頸的項鏈首飾。
到了十九世紀末時,貼頸項鏈成為了歐洲王室和上流人士所用的首飾,它可以襯托出佩戴者的身份地位。而且它可以單獨配帶,也可以和其他種類的項鏈一起佩戴,會讓人感覺特別華麗。
早期的貼頸項鏈一般是由絲綢、金銀或皮革制作,上面鑲有大量的珠寶,比如這條貼頸項鏈上就有三朵巨大的由鉆石組成的五瓣花。
因為緊密接合頸部的項鏈必須要經過專門定制才能實現,因此不佩戴松垮的普通項鏈便能表現出佩戴者的財富和實力。
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后,歐洲各大帝國紛紛瓦解,貼頸項鏈又再次成為普通的首飾,受到表演者和社會名媛的青睞。
二戰后,貼頸項鏈再次成為時尚的代名詞,不過從70年代開始,有些哥特式金屬樂隊成員也會戴貼頸項鏈,還在項鏈皮革上加上鉚釘和尖刺,表現他們喜歡的那些搖滾陰暗、頹廢、冰冷、恐怖的氣息。
玩哥特式音樂的家伙害得后來不少人都以為這種貼頸項鏈就是陰暗頹廢的,卻不知道它恰恰曾經是最高貴的代名詞之一——這會就沒幾個人見過最高貴的貼頸項鏈是怎么樣的了。
就因為重金屬樂隊的原因,現在的貼頸項鏈大多都用輕便金屬或是細繩編織而成,這檔次同19世紀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還會給人非常奇怪的感覺——特別是對張楠這個在21世紀生活過的家伙而言。
21世紀的貼頸項鏈會讓人想到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這條貼頸項鏈不會讓人想歪,因為它不僅僅華麗,還體現著一股子貴氣!
三朵巨大的鉆石花,用上千粒顆粒并不大的鉆石鑲嵌在精巧的白金底座上,之后才被固定在皮圈上。
和它配套的是一條祖母綠項鏈,項鏈本身用非常細的黃金絲編織成一公分寬度的黃金緞帶,一共懸掛7枚頂級祖母綠。
左右各三枚,每一枚大約2.8公分長、1.5公分寬、零點7公分厚;中間那枚大約4公分長,寬度約有2.5公分,這枚大祖母綠寶石還用金絲編制了一個花式復雜的外框。
這是條能讓伊麗莎白二世女王那條牛逼叉叉的“德里朝覲祖母綠項鏈”和黛安娜王妃的“劍橋祖母綠短項鏈”靠邊站的頂級項鏈!
什么,人家英女王和戴安娜王妃名氣大?
這套項鏈的原主人的名氣一點都不不比那兩位名氣小,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張楠在維也納看到過這套首飾,只不過是在油畫上。
她原本的主人全名伊麗莎白阿瑪莉亞歐根妮,巴伐利亞的伊麗莎白女公爵、奧地利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的妻子、奧地利皇后和匈牙利王后。
對了,現在華夏人喜歡稱她為茜茜公主。
這是套曾經屬于茜茜公主的首飾,奧匈帝國的寶貝。至于它為什么會在這里...納粹不會去搶劫曾經屬于奧匈帝國皇室的珠寶,因為這套珠寶很早之前就失蹤了 茜茜公主最終死于刺客的刺殺,而她在兒子去世后的生活其實沒有什么希望,在生命的最后幾年同她很多其它首飾一樣,她將這套珍貴的首飾送人了。
有人說茜茜公主是童話般的,但童話都是騙人的!
花樣年華嫁入深宮,卻得不到婆婆和宮人們的認可;前后為皇室誕下三個子女,卻都不能撫養陪伴。情感上的悲痛早已讓這個女人隨心的冰冷而消亡,她散盡畢生珠寶華服,似乎連最終的死亡都已成為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