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小女孩張楠很有一套,大的小的都能對付,對眼前這個也一樣。
就算查里茲塞隆的個子都已經有個一米七十五六,但其實也就是個小女孩子而已。
在華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還沒上初中呢,就個六年級的小學生。
這會小姑娘很吃驚眼前這個長得不錯的華人會知道自己的原本發色,照理凱莉阿姨不會告訴他這么隱私的事情吧?
終究年紀小沒心機,問道:“凱莉阿姨告訴你的?”
張楠笑著道:“不,我的眼神比較好。”
說著指了指自己眼睛,再指了下自己的發跟。
查里茲金色的長發中,仔細看的話,能看到深棕色的發跟微微顯露出來。
一看張楠的動作,查里茲塞隆尷尬笑笑,“都忘了有段時間沒染頭發了。對了,艾倫先生,你是來購買鉆石的?”
“那你一定很有錢,就像迪恩叔叔一樣。”
“嗯,還行吧…”
女孩在鍛煉恢復自己的行走能力,張楠干脆陪著她慢慢走了一會,直到查里茲感覺差不多該回去,再走下去反而會有害。
張楠是想多走走,但小女孩要回去,出于禮貌和成年人的原因,也得陪她回去。
“查里茲,那你再不能跳芭蕾,以后有點什么打算?”
張楠之前特意詢問了她傷腿的原因,是芭蕾演出時的意外,而且醫生的診斷已經絕了這個女孩的芭蕾舞夢想。
小女孩臉色變得有點黯淡,勉強笑著道:“醫生說我應該還會再長個一兩公分,夠當模特的身高了。等腿好了,我想去業余模特學校試試。”
張楠聽得直搖頭,道:“模特界是個超級復雜的圈子,聽我一句話,如果當模特,你可能會在那一行里站住腳跟,但模特是碗不折不扣的年輕飯,不長久,而且那個圈子里的壞人比好人多,不適合你。”
查里茲聽得挺認真,大概這會是她人生最迷茫的時候,加上家里雖然經濟條件不錯,但氣氛一點也不好,不然她媽媽也不會送她來凱莉阿姨的莊園修養。
這段時間正是小女孩需要有人指點其人生的時候,而凱莉阿姨只會讓她專心學業,這對于一個6歲就開始學習芭蕾,立志將生命獻身藝術的小女孩而言,普通學業雖然重要,但卻不是第一選擇。
“那我該怎么辦?”
張楠似乎想了想,道:“你可以當一名演員,嗯…就是演員,你會成為明星!”
這下查里茲塞隆好好打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過了幾秒才道:“艾倫先生,我不是五六歲的小女孩了,這演員的圈子可比模特那個圈子要復雜的多,更容易學壞,而且里邊的壞人更多!”
每個女孩都有一個明星夢,這點看來不假,查里茲也一樣。
不過不會被人隨便瞎忽悠。
張楠指了指身后跟著的阿廖沙和蘭迪,道:“壞人怕拳頭,更怕實力。如果你身邊永遠有這樣兩個大叔跟著,就沒壞人敢欺負你。”
查里茲聽完搖頭道:“那就沒有機會了,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看來不能小看小女孩,張楠道:“那就麻煩了。”
裝著思考的樣子,然后問后邊的大塊頭:“我說阿廖沙大叔,你看這個問題怎么辦比較好。”
好吧,阿廖沙和蘭迪耳朵都挺好使,帶耳朵聽著呢,沒想到老板突然問自己。
大叔,這算坐實了這個經典的稱呼。
阿廖沙有什么辦法?
一看張楠臉上一絲搞怪的表情,阿廖沙神情一囧,道:“老板,這…我看還是錢的問題。”
“不是錢,是勢。”
張楠看阿廖沙是接不上話了,就把話接了過去,對查里茲道:“別想著當模特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等你想哪天想當演員,就來美國找后邊那兩個大叔。他們會送你去好萊塢,絕對能讓你成明星。”
查里茲一臉不信:“你是制片人?”
“不,我是個收藏家,在紐約有點產業。”
“那你和那些好萊塢的電影公司老板是朋友?”
張楠搖搖頭:“我只認識印度寶萊塢的幾個老板,好萊塢的是一個也不認識。”
“那你是在騙人。”
查里茲才不上當:騙小女孩呢!寶萊塢,那是神馬東西?
難道讓自己去演咖喱片?
這下阿廖沙忍不住插了句:“老板,你在好萊塢還是有熟人的。”
都知道老板是在逗小女孩,阿廖沙覺得自己插兩句話沒問題。
就和他想的一樣,張楠就需要這句話。
“好吧,我好像是認識幾個好萊塢的發行商和制作人,但不是朋友,他們是在為我在服務而已。
我在印度投資了幾部電影,年底和明年會在好萊塢上映。
如果你想當演員,將來可以來紐約找我,安排你去個演員培訓班學習段時間,然后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幾個過得去的角色。”
這下查里茲兩眼有點希翼,道:“你真能安排角色?”
好吧,被個小女孩問這樣的問題、懷疑自己的能力,這還是少了點自尊的。
“在美國,錢不能解決的事情不多。”
“我沒那么多錢。”
張楠呵呵笑笑,“只要你的表演能到平均水平線,給你安排幾個角色都是小意思,大不了花錢投幾部電影玩玩也無所謂,就像我把錢扔印度一樣,好玩而已。”
聽到這,查里茲塞隆再次打量了張楠幾眼:“我們還不是很熟吧?再說我才13歲,難道你有那個特別的愛好?”
這下差點把張楠憋出內傷來!
心里有股火氣,哭笑不得的那種。
一看已經到了莊園門樓附近,張楠道:“蘭迪,陪我登山去。阿廖沙,你陪塞隆小姐先回去,順便告訴她什么叫雷鋒。”
真是好心想幫助人,結果被人當成個戀童癖,真是晦氣!
就算話是個小姑娘說出來的,自個這心里也別扭,暫時避開的好。
也不管禮貌不禮貌,繞過莊園大門,沿著小路很快登上矮矮的丘陵,看著前方廣闊的種植園,心情舒暢了些。
問邊上的保鏢:“蘭迪,我是不是長得像個戀童癖?說實話。”
“不像,但是有點像個喜歡漂亮女人的那個…”
蘭迪不是關興權,可不敢什么都說。
好吧,怪蜀黍和大灰狼,是有點像。
不過還是搖搖頭,就像自言自語一般道:“我能看人面像,就這兩三年內,剛才那小姑娘的家庭會有件極大慘事發生,我這是在幫人。
可惜,你們都不會明白。”
蘭迪是不明白,雖然知道老板是個神奇的人,似乎任何決策都沒出過大的問題。
但認識一個人才最多半小時,這就能看出她家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這東方人也太神奇了吧?”
蘭迪不明白,但出于對神奇華夏的那些道聽途說,這心里還是相信了個八成。
張楠是在打算幫人,如果真的再讓那個查里茲塞隆在南非的家里待下去,估計不是她父親酒后殺了她和母親,就是記憶中的那樣,她母親殺了她父親。
自個不是圣人,但既然能在這遇上,剛才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如果人家不聽,那也就不關自己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