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客廳,酒店的辦與瓶裝水的人來了,而且一來就是三個!
只要有外人來,總有兩名自己保鏢會進來,這會是卡里米和夏米力。
而總統套房門口還站了兩個印度警察,服務生想進來得經過檢查,這也算對方領隊軍官給的“附加安保服務”。
印度人辦事效率不敢恭維,但只要給辦了,這服務質量一般還真是沒得說:只要你別嫌慢,有時候態度好的會出自己的想象。
就像這會,那兩名特警就絕對忠于職守。
一個酒店領班帶著兩個黑黑的小個子,推著輛行李車,上頭是五大箱1.25公升裝的大瓶瓶裝礦泉水。
很快,張楠就感覺到了一點不自在:兩個小黑個服務生壓根不是在服務自己,而是是在伺候自己!
都感覺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距離感——自己可不是萬惡的地主老財!
對于張楠需要在房間里加瓶裝水的事,那個個子高大、皮膚也不是特別黑的酒店領班真誠的表示了歉意:因為預定房間時就明確要求過需要大量瓶裝水,而這會貴賓都打電話要加水,這顯然是服務不到位。
其實酒店之前的準備實際上是充分的,各房間內都有準備,但張楠都用瓶裝水做飯、洗完澡后沖涼,連刷牙都不想用自來水,這當然不夠。
不能怪酒店,只能說張楠這家伙太奇葩。
領班英文好、態度好,同張楠說話的同時,讓那兩個小黑個干活。
好吧,你搬水就搬水吧,還拿著條毛巾干嘛 兩個服務生一人一條毛巾,水瓶子放到哪就擦到哪。
總不能讓兩個女人去指揮這些粗活,張楠示意浴室內要多放些。
頂級酒店,你還不能把1o公斤的箱子往浴室地板上一丟了事:得拆開、包裝紙板拿回去,瓶子要擦得干干凈凈的排好,一粒灰塵也不能看見。
拆紙板會有點碎屑,加上地板上原本有點洗臉留下的水漬,都不用領班示意,其中一個拿毛巾的服務生立刻跪在地板上擦!
另一個往這搬箱子:張楠可不讓那人把一部分水送廚房,那里這會可有不少“見不得人”的東西,先放浴室得了。
見過跪地上給你擦衛生間地板的服務生嗎 就是不彎腰!
一開始張楠還不覺別扭,還以為那小黑個很快會起來,這跪著干活不過是方便擦地板而已:和眼前這位聊起來很有點文化素養的領班談了談孟買這邊雨季的特色,對方也樂意交談。
然后忽然現自己只要還和領班聊天,那位小個子哥們就死活不起來,還在地板上跪來跪去死命擦地板!
明明地板上什么水漬、紙板碎屑都沒了,他還在擦!
而領班也完全沒叫他干完了可以走的意思,甚至壓根都當那個服務生不存在一樣,就保持者一種職業的笑容同張楠聊天氣。
有點受不了,主動止住話題到了客廳:得,領班指了下行李車邊上的位置,那小黑個又跪在那還是死命擦!
連珍妮和妮可很快都有點不自在了!
兩人都坐在沙上,一個看雜志,另一個看報紙:有個小黑個跪在地上擦地板,還是從你腳邊上一路擦過去 絕對不是騷擾:那人連頭都沒抬,真的是老老實實擦地板。
另一個服務生也沒閑著,也拿著塊毛巾:領班叫他把茶幾擦一下,因為剛才珍妮去給自己倒了杯礦泉水,那里也有點水漬。
也是跪著擦。
“大哥,你們就不會彎腰擦呀!”
心里吐槽了一下,趕忙讓卡里米給三人小費,讓這三位趕快走人!
給了領班2o美元,兩個黑小個每人1o美元,卡里米自己估摸的——他和夏米力也感覺到了別扭!
感覺老板就像個腐朽的奴隸主,而自己兩人就像萬惡的狗腿子打手。
領班很有禮貌的帶著兩個服務生離開,看得他出對于這樣的小費是很高興的,估計一般客人給的是盧比,就算給外幣,最多算起來也就一兩美元到頭了。
至于那兩個小黑個就不用說了,一直努力保持者下位者的恭敬。
張楠知道,那些服務生一頓飯的飯錢可能就十幾美分,甚至還要不了這個數!
如今在“千人洗衣場”干重體力活的那些印度男工人,一個月只能賺幾美元;就算二十幾年后,一個月也就1o美元!
等人走了,張楠搖搖頭坐下,夏米力和卡里米也無語的離開。
自言自語道:“看來印度再過個一百年還是會這樣,階級!”
妮可一聽,說道:“他們不是廢除了種姓制度了嘛。”
張楠笑笑,沒說話。
“當我沒說。”
妮可說完看了眼能當鏡子用的地板,忍不住道:“這該死的階級!”
半個小時后開飯,因為連調料都是私人飛機運過來的,所以吃起來就像在家里一樣。
不過等個兩天就沒這待遇了:牛肉和豬肉帶的不多,到時候有的丹尼爾去頭疼。
一吃完,這食物殘雜自己收拾、毀尸滅跡。這天色還早,天都還大亮,要七點多太陽才下山,干脆出門去不遠處的印度門逛逛。
穿得清清涼涼的出門,一棒子保鏢和姐夫正在門口閑聊。
“怎么都在,不去吃飯?”
原本只通知了阿廖沙,結果都來了。
“還早,他們要到8點才開飯。”
暈球,忘了印度人的作息時間會讓人無語,一般家庭都是晚上9點左右才用晚餐,要想去餐廳用餐,不到7點人家絕對不會開門。
那就走吧,逛一圈最多個把小時就回來了,希望不會把自己的保鏢們餓出胃病來。
出了酒店的大花園,印度門就在不遠處的阿波羅碼頭,直接面對著孟買灣。
這是一座融合印度和波斯文化建筑特色的拱門,高26米,建于1911年,為紀念來訪的英王喬治五世和瑪麗皇后興建,讓英王能從門下通過,以示孟買是印度的門戶。
看著樣子和法國的凱旋門極為相似,如今孟買的象征,是孟買市政府迎接各國賓客的重要場地——張楠也勉強能算重要,兩名外事處的印度人就陪在邊上。
話說印度的教育很奇葩,現在至少有4o的人是文盲,而且據說非文盲的標準很簡單,能寫自己的名字就不算。
剩下的人里大概有一半會講英語:下層人英語口音很重,中產階級說的英語能聽懂,高層的英語很地道,印度說英語的總人口都過了英國。
那兩位外事處的人一個叫米塔爾,另一位叫卡塔里亞,不用說都是婆羅門,一口英式英文說的賊溜。
一個小時后就回到房間,保鏢們這會都去吃飯了,連丹尼爾這位廚師也去了,想體驗一下全印度最頂級酒店的美食。
第二天上午,原本張楠會吃丹尼爾準備的早餐,不過不得不享受酒店提供的英式早餐服務。
因為丹尼爾同志光榮的倒下了,這會正在接受酒店方請來的私人醫生的掛點滴治療:肚子吃壞了!
不是不衛生,而是丹尼爾和一幫自認為長了一副鐵胃的保鏢們一同吃飯,這腸胃根本接受不了那些辛辣的印度菜。
“活該!扣你一周薪水!”
張楠很不爽,去探望時還忍不住打擊一下可憐的廚師——據說昨晚他跑了八趟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