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有一段時日沒來美利堅了,但他在美利堅的影響力絲毫沒有減退,反而與日俱增。
夜店、超市、街頭、學校、電視節目…都在放韓覺的歌,韓覺的音樂霸占了美利堅人民的耳朵,無處不在,就連去球場看場比賽,觀眾看著看著都會“咚、咚、啪!咚、咚、啪!”拍掌跺腳地弄出《We
You》的前奏。
被《群星閃耀時》統治整個美利堅的這段日子,被稱為美利堅樂壇的黑暗期。榜單的前十全被韓覺的歌所包攬,其他歌手發一首新歌就沉一首,曾有歌手短暫地進入到第九名的好成績,逗留了半天,其粉絲也無比興奮,大肆慶祝“能和韓覺相抗衡”,“短時間內不落下風”。
但同時,這段日子被稱為美利堅音樂史的標志性轉折點。韓覺用英文專輯登上了風云榜的頂端,這無異于給美利堅的人打了一針強心劑,讓他們知道,走一條適合英語的新路子,也能征服世界。無數音樂人舍棄了模仿華夏音樂的路子,進而分析韓覺的音樂,一時間市場上催生出了大量基于韓覺作品的拙劣仿作,盡管多數是垃圾,借鑒成分明顯,但其中不乏有一兩首讓人耳目一新的作品,重節奏,重和音,輕歌詞。
韓覺年紀輕輕,已然是無數人的指路明燈。
然而站得實在太高,就意味著擋住了太多的光芒。娛樂圈是個充滿了嫉妒的地方。韓覺沒有根基,又是個外國人,就算韓覺為美利堅音樂做出了巨大貢獻,但斷人財路無異于殺人父母。
“自從你在《I
SINGER》的總決賽表演了《Dange肉s》之后,無數人模仿你的舞蹈,有藝人,也有路人,影響廣泛。但這之后有很多家長聯名抵制你,指責你的舞蹈里手抓褲襠的動作有性.暗.示成分,這對崇拜你的青少年來說并不好,你對此怎么看?”
“舞者都是節奏的奴隸,對舞者來說,用身體詮釋音樂,有時候身體會比思想跟快做出動作。我在聽著《Dange肉s》編舞的時候,身體自然而然地跳出了那個動作。我當然知道之后會惹來怎樣的爭議,但我堅信這是上天給我的禮物,我決定不改動它。那些認為這個對青少年不好、那個對青少年不好的人,我對他們實在沒什么話可說,按照他們的說法,這個國家應該停止人體繪畫、廢除拉丁舞、電影里青少年不準早戀,早戀也不能成功、電視演員不準露出脖子以下的皮膚、小說里不準出現…”
韓覺噼里啪啦舉例如何讓美利堅變成藝術的荒漠,看到對面主持人艾琳的神色越來越緊張,韓覺才停下指導,“另外,摸檔那個動作其實是白熊國芭蕾舞的一個經典動作,本來是用兩只手完成的,但是我當時一只手拿著話筒,所以就只能用一只手完成這個動作。”
艾琳松了一口氣,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周三深夜秀》和韓覺是有交情的,當初韓覺到美利堅參加的第一檔脫口秀節目就是《周三深夜秀》,艾琳作為韓覺在美利堅為數不多的老朋友,提這樣的問題也是想韓覺有個解釋回應的地方,現在韓覺答了,那就可以揭過這個話題。
艾琳說:“恭喜你在昨晚的格萊美連拿十三座獎杯!”
話一說完,臺下的觀眾先是有人大聲吹了一聲口哨,接著整個攝影棚立刻歡呼聲響成一片,他們站起來用力鼓掌,喊著韓覺的名字,尖叫,吹口哨,獻上最高的敬意。
“謝謝。”韓覺對著觀眾微微鞠躬致謝。
韓覺知道自己十三項提名的時候,并沒有想過會全部獲獎。但事實就是,格萊美表現出了驚人的氣量,韓覺十三提最后十三中,使這一屆的格萊美成為了韓覺的個人舞臺。韓覺也成了格萊美歷史上一次性得獎最多的歌手。就算他是外國人。
當晚頒獎典禮結束之后,有人想用韓覺是外國人的身份煽動民族情緒,質疑結果,但絕大多數人對這個結果的評價是“無可爭議”、“意料之內”、“實至名歸”。甚至格萊美的舉辦方也說,他們還是收斂了提名沖動,不然以《群星閃耀時》的風格多樣性和音樂質量,韓覺完全有能力既拿最佳節奏藍調男藝人,又拿最佳爵士男藝人,那樣獎只怕會更多。
事后討論最多的,除了韓覺本來應該可以拿多少座獎,就是韓覺的中場表演。
“你昨晚表演的那首《Billie
Jean》是新歌?”艾琳問韓覺。
“其實不算新了,因為那是我在準備《I
SINGER》總決賽時候的備選歌曲。《Billie
Jean》和《Dange肉s》的靈感我是接連捉住的,我原本是想在《I
SINGER》總決賽舞臺一次性演出來,但因為時長,就放棄了,昨天格萊美給足了時間讓我兩首歌一起唱,我覺得很棒。”
“確實很棒!!!”艾琳狠狠肯定。艾琳昨晚是和她的女朋友一起看的電視。表演開始的時候,韓覺在聚光燈下,手提箱子,踩著皮鞋,踢踏踢踏地一步步走到了舞臺中間,在歡呼聲中,淡然地打開箱子,穿上黑色閃亮夾克,戴上銀色手套,拿著禮帽。當韓覺擺著舞姿戴上禮帽的瞬間,音樂響起,看著韓覺舞蹈、丟禮帽、理頭發,她和她的女朋友感受著韓覺穿屏而出的魅力,坐在電視機前也跟在現場一樣啊啊大叫,無法克制心情。
當晚,很多人就把自己的網名改成了Billie
“那個四十五度傾斜的動作,你是怎么做到的?”艾琳換了坐姿,激動地問著韓覺。
“這個保密。”
艾琳和觀眾一起遺憾地出發嘆息。
而后艾琳一臉凝重,微微向前俯身,提出的問題直指核心:“像那樣的備選歌曲還多嗎?”
“還好吧。”
Stars》和《Reality》是不是也在備選曲庫里?”艾琳顯然看過《我們戀愛吧》的最后一期。
“對。”韓覺點頭。
“質量都這么高?”
“雖然聽起來有點自夸,但…沒錯,質量都那么高。”韓覺無比坦誠,臉上的淡然并不給人以吹牛的感覺。
“像這樣的歌有多少?!”艾琳從沙發上跳了出來,就差揪著韓覺的領口發問了。
“大概六十多首吧。”
韓覺話音剛落,臺下觀眾一片嘩然:
“嘶”
“嘩”
很快有人大喊:“新專輯!新專輯!發新專輯!”
最后所有聲音匯聚到了一起,只是新專輯新專輯地在哪里喊。
艾琳擺手讓觀眾安靜了下來,然后問韓覺:“這么多歌!你什么時候做下一張專輯?”
“我雖然也愿意把那些歌放出來,但短期內應該做不了,”韓覺說,“因為我今年準備出一張華夏專輯。”
“噢…”臺下觀眾們的遺憾之情顯而易見。
“好吧。”艾琳遺憾之余,竟然有些為美利堅的音樂人感到慶幸。如果韓覺每年來這么一張專輯的話,必然會把聽眾的耳朵養刁,之后除了韓覺的音樂再也聽不下去,那些音樂人簡直就沒有活路了。
“時間差不多了,最后一個問題。現在美利堅音樂人大多數都在學你的路子做音樂,你對此有什么想說的?”
“堅持下去,大道可期。”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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