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屋老板的日記?殺人還要記錄?”
邵文也懷疑這是道具,但是日記里的內容實在是太真實了,光看著就有種心驚肉跳、身臨其境的感覺。
就算日記上的內容是虛構的,但是能寫出這些的人也絕對不是正常人。
深深吸了口氣,邵文想要將日記放下,可是讓他更加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自己的身體好像失去了控制,雙手翻動書頁,眼睛盯著血色日記上的字跡,他連自己視線都無法移開,這本日記就好像要把他的靈魂給吸進去一樣。
體溫越來越低,邵文感覺日記里的文字變成了血紅色的符號,耳邊出現了無數死者的聲音,一雙雙手臂從房間角落伸出抓住了他的身體。
牙關開始打顫,心跳的聲音無限放大,邵文的手終于翻到了日記上空白的一頁。
就在他的以為一切終于結束的時候,一滴又一滴血液落在日記本上,如同高空墜落的生命,在地面上留下一朵又一朵刺眼的血花。
殷紅的血滲透入紙張,一段段話在那頁空白的日記本上出現:“年月日,有人看到了我寫的故事,我現在準備將他也寫進我的故事里。”
抓在身上的無數條手臂全部開始用力,邵文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撕扯開,他想要大喊,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拽進故事書,而在他最后一次回頭的時候,他無比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在原處!
“喵。”
一聲貓叫在屋內響起,邵文仿佛從夢中驚醒,雙眼猛地睜大。
他回過神來,雙手按著書桌,渾身都被冷汗打濕。
第一時間合上日記本,邵文的手臂直到現在仍舊在打顫:“是我心理素質太差嗎?”
雙腿用不上力,邵文思索再三,最終決定將那本日記帶走:“該去下一個房間了。”
推了一下眼鏡,邵文趴在員工休息室門上聽了一會,等外面沒有動靜后,推門走出。
他身體貼著墻壁,進入了鬼屋衛生間。
掃視四周,邵文的目光很快集中在了廁所隔間的門上。
被木板封死的房門上,刻著一個猙獰的惡鬼圖案。
“難道就是這扇門嗎?”邵文慢慢靠近廁所隔間,他晃動木板,發現隔間門被封的很死,根本無法打開:“冰潔想要門后的東西,可是這門被封死了,根本進不去啊。”
他蹲下身體,靠近門上的小洞朝里面看去,門那邊是一片深紅。
“血?”
他不確定的又朝小洞里看了一眼,這次洞的那邊出現了一顆正在轉動的眼珠!
“什么東西!”邵文一下坐在了地上,不等他反應過來,身后傳來了一聲巨響。
“嘭!”
衛生間門被關上,陳歌拖著碎顱錘從門后走出:“看來你們確實在打這扇門的主意。”
“你想干什么?你別過來啊!”邵文看著陳歌手中的碎顱錘,直覺告訴他那玩意絕對不是普通的鬼屋道具。
“這里是鬼屋,你就是喊破嗓子,外面的人也只會以為你玩的很開心。”陳歌揮了揮手,門楠從邵文身后出現:“弄暈他,然后帶到地下,在他身上試試張憶的能力,看能不能消除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好的。”門楠似乎是把邵文當成了陳歌,今天下手格外的狠。
陳歌站在旁邊默默看著,他在思考另外一件事:“這些人為什么會跑到我的鬼屋里的尋找門?”
“現在跟我結仇的就是冥胎、被詛咒的醫院,還有賈明,這三個游客是他們哪一方的人?”
冥胎是兇神,還未完全降生,被詛咒的醫院是四星場景,應該也不會在白天操控游客過來試探,這么一想也只有賈明會做這樣的事情。
“賈明雖然是個男的,但真正危險的是他身上那個邪惡的靈魂。狗急跳墻,他被逼入絕境后說不定會舍棄賈明的身體,再躲藏進另外一個人身體當中。”陳歌遇見過各種各樣難纏的對手,他思考問題從不會拘泥于某個框架。
“陳歌,這家伙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被附身,也沒有被當做替死鬼,只是單純的蠢而已。”門楠看著邵文藏在衣服里的血紅色“日記本”,又補充了一句:“蠢的無可救藥那種。”
“帶他去找張憶。”陳歌撿起張雅的睡前故事書,剛獲得這個任務獎勵的時候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真的當做睡前故事書,在空閑時間翻看幾頁。
這次邵文無意間看了這本書之后,陳歌才發現這本書的恐怖,它不僅對普通人來說極為危險,就是門楠和紅色高跟鞋都不敢隨便觸碰。
“居然沒一個人給我說這本書如此的可怕,你們也是夠了。”
陳歌將張雅的睡前故事書放入背包夾層,這本書具體有什么用他還不清楚,但他總感覺以后能用的上。
提著背包,陳歌進入猛鬼換衣間找了件衣服穿上,然后聯系上手機鬼,直奔沈冰潔和凌飛杰而去。
暮陽中學里,吳金鵬漸漸發現沈冰潔和凌飛杰不太對勁,他們和普通的游客不同,尤其是那個沈冰潔,幾乎不會感到害怕,雖然偶爾也會尖叫,但總能在兩、三秒內調整好狀態。
更讓吳金鵬感到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只要看到門就會跑過去推一下,推開后他們又不進去,直接跑到下一扇門那里。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游客,難道…”吳金鵬瞇起雙眼:“這就是真正的高玩嗎?”
他和兩位醫學生跟在后面,并沒有看到沈冰潔鐵青色的臉。
此時此刻,沈冰潔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嘴里不斷的嘀咕著:“大意了!我是萬萬沒想到,這才二星場景就遍地都是真鬼,那三星場景和四星場景是不是要開始往里面塞紅衣了?”
拿紅衣厲鬼來嚇唬游客玩,這種事沈冰潔簡直想都不敢想,但在今天她發現竟然真的人會去做。
“這樣的鬼屋網上還有評論說不嚇人?我淦!這絕對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