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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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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臭味,似乎越靠近第三病棟,這氣味就越濃。

  第二病棟和第三病棟中間的樓道上了鎖,一扇鐵門將兩個病棟分開。

  透過鐵門的縫隙,隱約能看到第三病棟內的場景,桌椅傾倒,走廊里扔著一大堆被褥,更奇怪的是被褥下面鼓鼓囊囊,好像蓋著什么東西。

  陳歌站在生銹的鐵門旁邊,眼睛盯著鐵門上的鎖孔,他來到三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雙面鎖芯?”

  精神病院的通道門大多都是雙面鎖芯,緊急情況下,不管站在鐵門哪一邊都可以鎖住鐵門,禁止內外通行,封鎖某一區域。

  本來這只是很不起眼的一點,卻引起了陳歌的注意。

  他從貼身口袋里取出王海明留下的那把鑰匙,對著鎖孔試了試。

  可能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保養過,鎖孔已經銹死,鑰匙根本塞不進去。

  “看來是我想多了,這把鑰匙并不是通道門鑰匙。”對比鎖孔和鑰匙的齒高、齒距,陳歌又重新將王海明的鑰匙收好。

  他在進入康復中心的時候就留意過,大多病房門都是單面鎖芯,鎖孔很小,那把鑰匙根本塞不進去。

  “鑰匙是王海明從第三病棟里帶出來的,和鑰匙對應的門可能就在第三病棟里。再大膽的猜測一下,第三病棟里只有九個病人的資料,那個消失的三號房病人會不會就是王海明?”

  陳歌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如果是王海明的話院方應該留有出院記錄,可是高醫生查遍了所有資料,都沒有關于三號病房的信息。

  “僅僅一個王海明,應該還不配讓院方銷毀所有資料和記錄。”

  這病棟里的水有點深,陳歌對于此地五年前到底發生過什么,其實也不是太感興趣,他只想找到父母遺留下的線索,以及關閉“門”的方法。

  進入三樓走廊,陳歌拿著手電,小心翼翼從一間間病房前走過。

  “剛才在樓廊中間看到的那個人,會不會就躲在某一個房間里?”

  來到三樓長廊盡頭,陳歌停在了一間不知用途的房間門口。

  這屋里里散發著濃重的霉味,房門也和其他病室不太一樣,掛著一把嶄新的大鎖。

  “鎖頭上一點銹跡沒有,這把鎖和第一病棟大門上的鎖一樣,都是新裝上去的。”陳歌拿出王海明的鑰匙試了試,仍舊打不開。

  他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確定附近沒人后,舉起工具錘將鎖頭直接從門板上撬開。

  “幸好是木頭門,如果換成鐵門,我還真不一定能進去。”

  推動房門,濃重的霉味撲面而來,屋內堆積著小山一般的病號服和床單被褥。

  “這里應該是第二病棟的洗衣室。”陳歌身體站直,他胸口的攝像頭記錄下了一切,包括他說出的那些話。

  身處險境,他不敢放松去和水友溝通,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將想到的、看到的說出來,就像在做一部真實恐怖紀錄片一樣。

  洗衣室內的霉味沖淡了病棟本身的臭味,感覺屋內空氣都變得粘稠,很不舒服。

  強忍著不適,陳歌進入其中。

  屋子很大,靠墻的位置放著幾臺洗衣機和專門的消毒儀器,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堆積如山的臟衣服和發霉發臭的床單被褥。

  “這屋子看起來也沒什么,為何要專門上鎖?”陳歌把目光集中在那一大堆臟衣服上,他強忍難聞的氣味,用工具錘把外面的被褥挑開。

  “總覺得里面藏有東西。”陳歌加快動作,在掀開一件滿是污漬的外衣時,工具錘碰到了鐵條,發出一聲脆響。

  “鐵籠?”他將鋪蓋在上面的一床被子搬開,眼前的畫面令他心驚肉跳。

  被褥下面藏著一個鐵籠,籠子里裝著一個被剃光了頭的年輕女人!

  嘴巴塞著發霉的枕頭套,手綁在鐵籠上,女人精神狀態不是太穩定,看著陳歌拼命的搖頭,雙手揮動,兩腳向外蹬著籠子。

  陳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想到會在一大堆臟衣服下面發現一個活人。

  直播間里此時也炸翻了天,彈幕刷屏,甚至因為發言人數過多,連直播畫面都出現了一絲卡頓。

  陳歌悄悄退后,他仍舊十分謹慎,先關上房門,然后把墻邊的洗衣機推到門后。

  他害怕被人從身后襲擊,堵住了房門才敢靠近鐵籠。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陳歌一靠近,籠里的女人就開始拼命反抗,根本無法交流。

  “身上沒有傷口,嘴唇上也沒有油漬,這個女人不是從第一病棟鐵籠里轉移出來的,周圍可能還有其他人存在。”

  陳歌又把旁邊的被褥扯掉,在這一片惡臭當隱藏著三個鐵籠。

  三個鐵籠成品字擺放,就像是康復中心的三座病棟。

  女人擺在中間,她左邊是一個頭發參差不齊的老漢,看起來六七十歲,骨瘦如柴,嘴巴、手指上殘留著油漬;女人右邊是一個皮膚蒼白,似乎很久都沒有見過陽光的中年男人,這人看到陳歌進來,眼神十分奇怪,交織著興奮、厭惡和恐懼。

  “三個人?”

  事情超出了陳歌的預料,他臉色陰晴不定,腦中冒出一個個想法。

  握緊工具錘,陳歌和三個鐵籠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危險的環境當中,遇到了三個陌生的人,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也不要冒然靠近他們,因為很可能兇手就隱藏在他們之中。

  陳歌繞著他們走了一圈,籠子不大,根本不是給人準備的,活人鉆進里面,連轉身都做不到。

  “三個鐵籠,只有女人手腳被限制,嘴巴也被堵上。”令人感到疑惑的地方越來越多,如果三個人都是受害者的話,為什么被控制行動的偏偏是力氣最小的女人?

  左邊的老漢和右邊的中年人,一個癡傻呆滯,一個面部表情異常豐富,他倆的手腳都沒有被束縛,但是卻沒有人開口求救,就這樣縮在鐵籠里看著陳歌。

  和彈幕狂飆的直播間相比,陳歌倒顯的極為冷靜,他手持工具錘站在三個鐵籠前面:“你們被關在這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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