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人工智能的態度,在世界上,其實可以粗略的分成兩派。
一派支持。
一派反對。
支持的占據了絕絕絕大多數,基本上每個進入信息時代的國家官方都是非常支持的,尤其是大國。
資本也是支持人工智能的研究項目的,尤其是科技型頂尖大公司,恨不得全世界的重要人工智能實驗室都能幫忙。
高校也是支持的,幾乎所有工科或者世界頂級名校都會有相應的人工智能實驗室。
如:MITCSAIL。
但,任何一種涉及到幾乎全人類的事物都不會有全部的支持,一定會有反對的意見,對待人工智能也有部分人持有反對意見,雖然很少,但也總是能聽到相關的公開言論。
大多以危言聳聽著稱。
或許是出于商業利益,又或許是因為其它的因素,商業電影上也有關于人工智能失控危機的巨制。
所以,當李飛飛從嘴里說出‘智能失控’這個詞之后,實驗組里面無數人的腦海里面瞬間浮現出人工智能失控的電影劇情畫面。
“不可能!真正的人工智能怎么會這么容易的出現?”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就以智能機器人本身的硬件設施,根本支撐不起來一個人工智能所需要的養分!”
“這個說法我是認可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機器人鏈接的有限網絡訪問資源?”
“臥槽,這么刺激的嗎?”
“雖然從表象上來看,確實很像是傳說中的人工智能,但我怎么覺得很不像呢!”
“就是,怎么可能是我們設計出來的?”
“每一段程序都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啊。”
李飛飛也有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個詞有些過于嚴重,身為一個優秀的教授,對待學術的態度可以永遠理性的保持懷疑。
但不應該毫無根據的懷疑。
并且,不應該不帶有理性!
“很抱歉,我的判斷過于主觀武斷,并且毫無根據,我只是從Victor的表演過程中沒有聽到教授您有任何的指令行為,以及Victor的表演過于驚世憾俗,所以才會毫無根據的說出這樣的判斷,實在是因為我太驚訝,Victor的表現太出色!”
李飛飛反應過來后連忙解釋道。
事實上,李飛飛是真的懷疑有失控的風險,因為從她進行過的研究項目來看,人工智能或許會存在另外的可能。
自主配合。
更重要的是,托馬索在介紹的時候說過,這是人工智能史上的新里程碑,運用了完全不同的算法。
尤其是,她其實有注意到托馬索某個瞬間想要打斷Victor的表演。
當然,可能是她的錯覺。
“咳咳…”
托馬索輕聲咳嗽了兩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包括托馬索實驗組在內的成員,都想聽聽實驗項目負責人托馬索本人的解釋。
是的,不只是觀摩團意識到過分優秀,連實驗組的成員也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在Victor身上感覺到了陌生、未知。
而未知,恰恰是他們迫切的希望得到解釋的根源。
托馬索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一些觀念,或許我們之前的研究方向是錯誤的。”
“因為人,本不需要每次以多達百萬次的訓練才能清楚的認識一項事物,或者完成一項事務。”
因為英語的緣故,事務跟事物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單詞,所以大家很容易理解托馬索的意思。
“所以,Victor這個項目就是在這樣的基礎上進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整個實驗組都得到了來自中國華南理工大學本科交流學生蘇·小木的幫助。”
“早在這個項目之前,我有聽說中國某個實驗室產出了一項成果,被稱之為人工智障,或者便攜式語音助手,這個項目的開發者就是蘇小木,我想消息靈通的你們,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有關于李,你的疑問,我想,可以先讓蘇來解答。”
說著,托馬索做了個手勢,笑瞇瞇的看向蘇小木。
而本來就鶴立雞群的蘇小木一下子就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托馬索實驗組的成員本來就對蘇小木充滿好感,所以并不會發生都市裝逼打臉劇情。
蘇小木沒有推辭,事實上,他個人認為,在座的現在能解釋清楚這件事情的,可能只有他。
甚至在昨天晚上以前,蘇小木都沒法完全的解釋這個事情。
“李教授,格羅茲教授,各位,大家好,事實上,我只是因為托馬索教授曾經公開表示的觀念,從而踏足人工智能這個領域,并且嘗試了一條別人沒有走過的路。”
蘇小木微笑著說道。
“關于智能的釋義,我想不必多說,在座的各位甚至都是定義智能的存在。”
“事實上,Victor的現象很容易被理解,只是我們常常被表面的東西所吸引了大多數的注意力,而不曾看到里面的細節…”
接著蘇小木用認真嚴肅的語氣說道:“沒有失控,也沒有智能。”
“首先,Victor的研究過程有別于以往的智能項目,我們并沒有采用數以百萬次的訓練來讓Victor擁有所謂的智能。”
“我們通過構架了一種新的邏輯架構算法,來讓Victor盡可能的表現釋義人的智能行為。”
“再給予程序充分的邏輯自由,讓程序通過有限的網絡獲知到它需要的邏輯,從而補全數以百萬次的訓練。”
“智能的概念在我看來其實很簡單,在不涉及到生物科學、遺傳科學、遺傳信息學、機器學習、語言識別、圖像識別、自然語言等等,只關于算法·程序設計的時候,簡單的智能就是一個簡單的程序自我學習的過程。”
“事實上,我們從很久之前就已經接觸過智能了,那就是病毒。”
說到這里的時候,蘇小木微微一笑:“是不是感覺跟現在很像,一切都仿佛失控了一樣,一個笨重的鋼鐵架子居然自己給自己表演的空間,居然自己給自己放音樂,跳天鵝湖。”
“其實不過是程序借助這些外在在將學習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