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爪子呈鉤子形狀,在陽光下泛著凄冷的寒芒。
與它有的一比的只有空長老此刻的眼睛,那雙血眸,露著恐怖的殺意威壓,讓人根本沒膽與它對視。
他不知道剛剛那團紫光是什么東西,但是其中蘊含的驚人能量卻讓他心悸。不過還好他已經到這了,不會再讓對方釋放第二次!
他的爪子連山都能切開。
除了那些天生擁有不屈外殼的鎮岳妖王,沒有任何妖族敢讓他抓一下。
這會飛的木質船,撕碎它,很簡單!
“去死吧!”
再度怒喝一聲后,黑爪已經落下。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表情忽然一凝。
因為它的爪子按在會飛的船不足一丈的地方戛然而止,它的這雙撕碎過無數妖族、靈體的黑爪此刻沒有任何建樹。
那帶著一條狗的青年就站在船幫那,自己的黑爪距離他只有一丈遠,可就是這一丈,如同百萬里之遙一般,難以逾越!
一聲巨響傳來。
飛舟這吸人的動靜立刻被遙遠的鐵山閣取締!
黑爪沒有撕碎飛舟。
可是紫光團卻在鐵山閣的主殿炸了。
紫色的光團迅速膨脹,讓能俯瞰整個山海城的鐵山閣大殿瞬間夷為平地,而那紫色的光團吞噬掉龐大的古殿依舊沒有滿足,蕩開的氣浪猛地朝著周圍席卷開來,讓周圍的分殿、各種建筑都在這一刻被化為平地千年古殿,就這么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就在前一刻,數千米之外的人抬頭便能看到鐵山閣主殿的存在,它那么的宏偉,在無數人心中心中如同圣地一般。
可這一刻卻消失了!
奇兵學院內。
“這”
金榮等人驚詫到嘴都合不上了,半響后,金榮對著奎長老說了一句,“現在知道你這條命能保住有多幸運了嗎?”
奎長老摸了摸頭,擦著冷汗,猛地點頭。
天空中。
云海蒼藍站在一只翼族大妖背后,在他的身旁還站著兩人,自然就是呼蘭夫婦。
他們聽到動靜后就來了。
當看到鐵山閣的主殿頃刻間覆滅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溫宗主的船竟然還有這種攻擊手段。”云海蒼藍詫異地在一旁呢喃著,他沒意識到,自己的話讓呼蘭夫婦給聽到了。
呼蘭一怔,一指飛舟,“云海兄,那飛舟上的不朽宗是溫宗主?”
“嗯。”
云海蒼藍下意識地點點頭。
看到云海蒼藍慢慢點頭,呼蘭與身旁的夫人面面相覷一眼,臉上說滿了驚訝。
很難想象,一個敢直接在升龍日讓鐵山閣成為笑柄,離去之時直接蕩平鐵山閣主殿的狠人這幾日和他們一直是和諧相處,相敬如賓。
一個人影猛地從廢墟之中竄了出來。
此人一身金色錦衣,有著虎背熊腰之相。左右手,兩個顯赫的赤紅色脈門蕩漾著它獨特的光暈,而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胸口的那個紅色脈門第三脈門聚神。
第三個脈門比第一、第二個脈門大一圈,懸浮在胸口半米的位置。在它的蕩漾下,錦衣男人整個身體被一層熔巖給裹住了,熔巖成了他的護甲,在紫色光團的爆炸中因此毫發無損,除了一臉的狼狽之相。
“怎么回事!”
此人一聲怒喝。
然而,周圍沒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
與此同時,飛舟上的溫平開口了,“第二炮,準備。”
溫平就站在距離黑鷹近在咫尺的地方慢慢開口,甚至他的嘴型的張合,化作黑鷹的空長老也能看得到。
紫色的光團凝聚著,空長老不停地用爪子、翅膀,甚至于是身體撞擊著飛舟,可是飛舟就是紋絲未動。
一聲巨響再度傳來。
看著紫光團朝著鐵山閣而去,空長老趕忙化作驚鴻追著光團而去,同時他大喊起來,“金長老,擋住這個光團!”
錦衣男人驟然抬頭,順著聲音看去,當看到空長老已經展露妖身追逐著那個紫色光團時,他立刻明白了。
三門齊震。
右手立刻凝聚出一柄燃燒著烈焰,如同熔漿所化的龐大巨錘。
揮舞著它,錦衣男人迎向了紫色的光團。
錘子和光團轟然撞在了一起。
紫色的光團立刻在鐵山閣上空炸裂,且不停地開始膨脹,依舊覆蓋住了鐵山閣主殿之外的地盤。
迎新廣場、執法殿、藏經閣此刻都成了殘骸。
雖然所有鐵山閣的都在山海城尋覓敵人的蹤跡,并沒有多大的傷亡,但是藏經閣數百年來的積累卻化為塵埃。
“完了它會擴散!”
空長老化為人形,迅速朝下落去。
金長老也從爆炸中脫身出來,衣服已經碎得不成樣子,手中的巨錘也斷成了兩截狼狽到了極致。
光團再臨。
兩人這次同時出手,玄級中品脈術悍然轟出。
這一次,光團在距離鐵山閣而核心區域百丈外被他們給攔下。
可當紫色的光團炸裂開來時,鐵山閣的核心區域雖然沒事,可兩人卻雙雙被掀飛,朝著地面落去,無力地眼睜睜地看著氣浪將鐵山閣的建筑一點點夷為平地。
十幾個呼吸后,一切塵埃落定!
空長老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嘴角溢血,慢慢地走在廢墟之上。可他根本顧不上讓自己佝僂的傷勢,只是環視著周圍的殘垣、廢墟,臉上露著痛苦和掙扎。
“完了!”
“鐵山閣一半地盤成了廢墟,千年基業啊。”
他抬頭看向天的那一邊的飛舟。
憤恨之余,又是無可奈何。
明明敵人就在那。
可他卻毫無辦法!
他倒是很想追,可是若是再追,對方再度釋放這個紫色的光團 “起航了。”
飛舟上,已經轟出三炮,也就是600枚白晶的溫平收回了看著鐵山閣的目光。
其實,如果不是鐵山閣的人非要在這堵著自己,他真不想開著三炮。
一炮200枚白晶。
不是面對彌天宗那種實在不得不懲治的勢力,他可舍不得浪費這么多白晶。
幸好白晶都是從追風二人的藏戒中刮來的。
肉疼之余,能有些慰藉。
“宗主,您太殘暴了!”
林可無收回目光后,忍不住感嘆一句。
楊兮當即白了林可無一眼,“有你這么說宗主的么?是他們自找的,當初他們抓闌叔時打碎不朽宗的主殿怎么不想想這天?”
“還有這事?”林可無連忙看向闌鵬,“那他們是咎由自取!”
闌鵬微微一笑。
臉上閃過一縷駭然,看著溫平,雙眸之中露出了一縷欣慰之色。
仇報得很徹底,很痛快。
只是,這會不會影響到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