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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摧枯拉朽(下)--為虎中堂兄弟

  守護者里的武力最強者,首席管理者奧丁并不信任血肉生命。

  奧丁是個對待自己和其他人都非常嚴苛的首領,他掌握著至高的武力,掌管著守護者體系里的軍事大權,在艾澤拉斯面臨威脅之時,奧丁永遠是第一個沖鋒在前的戰將,他有屬于自己的人格魅力,但他也有自己的缺點。

  奧丁一直認為,艾澤拉斯這個重要的世界,在未來的某個節點必然會面臨一場戰爭的抉擇,他必須要有一支強大的軍團,才能更好的保護世界,而且在主宰之戰結束之后,奧丁對于日漸倦怠的同伴們也有不滿,尤其是提爾提議將始祖龍們納入管理者的體系的建議,更是觸怒了奧丁。

  這位執拗的守護者因為這件事,對自己的同伴們非常失望,他覺得在那“諸神黃昏”的災難到來之時,自己這群已經沉溺于養寵物、做實驗和每日無所事事的廢柴同伴們肯定幫不上忙,不能指望他們,因此奧丁決定自己干。

  他從奧杜爾里切下了一部分作為瓦拉加爾要塞,派遣自己的養女海拉前往神秘的影之國尋找堅韌的靈魂,鑄造了至高之門,來對這些靈魂實現英靈轉化,委托最好的風暴工匠為英靈們打造軀體。

  當然,他作為一名合格的將軍,他很清楚,戰士們要上戰場,除了盔甲之外,還需要鋒利至極的武器,因此,瓦拉加爾要塞最好的鐵匠們,就得到了新的使命,他們要為英靈軍團制作出最好的武器,而在這個過程中,在某個風暴交鳴的夜晚,一對最完美的戰劍被打造出來,并且被送到了奧丁眼前。

  奧丁很喜歡這對戰劍,他覺得這對造型如龍翼一樣的戰劍能完美的彰顯英靈戰士們的勇氣,因此他給了這對戰劍屬于自己的賜福,并且將其懸掛在天空要塞的至高之門上,用以其激勵自己麾下的戰士,他一直在期待著有勇士能將它握在手中,能讓這武器綻放出最致命的光芒。

  在數百年之后,奧丁期待的勇士出現了他叫因格瓦爾,來自掠龍氏族。

  那是個充滿勇氣的維庫人戰士,他還活著的時候,就帶著一群勇士討伐了一處被上古之神占據的山脈,并且狂戰至死,用最后一口氣斬殺了邪惡之神的仆從,這樣的功績讓整個英靈殿都為之感嘆,因此在因格瓦爾死后,海拉親自現身,將這勇士的靈魂帶回了瓦拉加爾要塞。

  奧丁將這瓦拉加爾戰劍賜給了因格瓦爾,可惜,很快,海拉就掀起了叛亂,連同洛肯一起,將奧丁和整個英靈軍團都封印在了瓦拉加爾要塞中,但有幾個外出的英靈度過了這一劫,其中就有因格瓦爾。

  因格瓦爾沒有猶豫,目睹了海拉的背叛,這勇武之士手提戰劍就沖入了海拉的地獄里,他一個人就像是一只軍團,將海拉的冥獄深淵攪得天翻地覆,最后逼得海拉不得不親自現身,與之戰斗,因格瓦爾手持雙劍,數次刺穿了海拉的軀體和心臟,但死神是不會死的,而勇士,則最終會感覺到疲憊。

  因格瓦爾就那么死了,他不屈的靈魂歸于戰劍,但那戰劍最終被海拉收藏,冥獄女王用自己的力量試圖腐蝕這利刃,試圖讓它為自己所用,但長久的浸潤于死亡之中,讓海拉的軀體變得臃腫,她無法使用這戰士的武器,因此,她選擇了一個最忠誠的仆從來使用它。

那人叫維格弗斯,他的邪惡故事就沒有太多好說的,總之,維格弗斯最終也死掉了,而他的靈魂也被戰劍收入其中,與因格瓦爾長久的在戰劍中對抗著,而原本的瓦拉加爾戰劍,也因為分屬兩個陣營的靈魂而被迫分離,它有了兩個新的名字奧丁之怒與海拉之怒  也許是宿命的安排,最終,在千百年之后,在因格瓦爾當初戰死的地方,一個死靈接過了他的遺產,而在這個死靈對面,海拉的將軍,則握著寄居黑暗靈魂的另一把劍。

  “嘩啦”

  如風暴雷電一樣的爆鳴,從薩魯法爾手中變幻著外形的奧丁之怒戰劍上傳出,那一脈脈耀眼的藍色閃電,將這片戰場的陰郁都照亮了,英靈戰士因格瓦爾將自己最后的意志托付于薩魯法爾,盡管他并不太希望自己的劍被一個亡靈握在手中。

但他也沒得選了  “你說你要干掉海拉那個婊子那我就幫你!”

  那個靈魂的余音在薩魯法爾心靈中響起,雷電般涌動的能量也徹底爆發開,纏繞在薩魯法爾破碎的軀體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握著一團桀驁不馴的閃電一樣,那閃電劃過黑暗的聲音,更是如同咆哮的戰歌:

  “接過我的力量!接過我的遺愿戰士!”

  “幫我砍死那個賤人!別留情!”

  “砰”

  在雷電跳動之間,薩魯法爾向前踏出一步,他左手里提著的戰劍變成了一把類似于龍爪一樣,匯聚著無盡風暴與雷電的利刃,它有古怪的逆刃,看上去殺傷性十足,而那跳動的雷光照亮了薩魯法爾陰郁的臉,這死亡領主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他獰笑著看著眼前的伊米隆。

  “用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欺壓別人很爽,對吧?”

  獸人活動著脖子,將軀體上破碎的盔甲隨手抓起,扔在一邊,他精赤著上身,那胸口上遍布的傷痕讓伊米隆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那代表著眼前這個獸人經歷過常人無法想象的可怕戰斗,那是一名戰士最好的勛章。

  “來!”

  薩魯法爾左手提劍,右手攤開,根本不做防御,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走向伊米隆,死人內心不該有怒火,但是在手持奧丁之怒的時刻,屬于戰士般鮮活的憤怒又一次回到了薩魯法爾軀體上,這個獸人仰起頭,盯著眼前的維庫人,他高聲喊到:

  “來啊!來砍死我!懦夫!做完你剛才想做的事情”

  伊米隆沒有回應,他只是用自己恢復的雙手緊握住手中的海拉之怒,他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獸人,那防御的姿態讓薩魯法爾露出了一絲滿滿的失望,但很快,這失望就重新轉化為了怒火:

  “你不來?你害怕了?”

  “海拉的地獄里就連一個能打的人都沒有嗎?”

  薩魯法爾抬起頭,他看到了在遠方天際之上,被大領主摁在死海里痛毆的冥獄女王海拉,那不可一世的女人被憤怒的泰瑞昂打的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好吧,好吧!”

  獸人搖著頭,他失望的說:

  “這戰爭剛才還挺有意思的,但它現在變得無聊了”

  “轟”

  薩魯法爾腳下的冰封大地就像是被無形的巨獸狠捶了一把,在那大地撕裂的恐怖響聲中,這重新找回了憤怒的死亡騎士如戰士一樣沖入天空,他咆哮著:

  “該結束了!”

  “你已是獵人中的精英,整個艾澤拉斯大陸幾乎無人能及。”

  一個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在鮮血主母耳中回蕩著,奧蕾莉亞眨了眨自己血紅色的眼睛,她有些困惑的看著眼前那把懸浮于半空的古怪戰矛。

  那是她剛剛射死的一頭古怪野獸之后,搜集到的戰利品。

  在黯刃和海拉的戰爭里,鮮血主母帶著薩萊茵軍團固守在霍斯瓦爾德的廢墟里,為自己的丈夫守住后方,而在剛才,她的薩萊茵軍團擊潰了從風暴峽灣的蔑潮港試圖趕回冥獄里支援海拉的一支軍隊。

贏得很輕松  不在海拉的領地里,這些死魂被干掉之后就很難復活,這讓他們在面對黯刃軍團的重火力的時刻,就變得非常虛弱。

  而那頭古怪的野獸,似乎是嗅到了戰場上的殺氣,躁動的從迷霧籠罩的巢穴里沖出來,想要偷襲奧蕾莉亞,結果被鮮血主母汲取了所有的血液,死的很慘。

  不過一頭野獸,怎么會有這樣古怪的武器呢?看上去像是一把傳古的武器,嗯,有些牛頭人的風格。

  “你力量出眾,身手敏捷,意志堅定,被你盯上的獵物都逃不出你的掌心。”

  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這一次,鮮血主母確認自己沒有幻聽,她抿著嘴,歪著腦袋,看著眼前古怪的戰矛,幾秒鐘之后,她用沙啞的聲音說:

  “確實如此,但然后呢?”

  “呵呵,與那些依賴弓箭的獵人和游俠不同,你敢于與你的敵人硬碰硬,就像傳說中的胡恩高嶺一樣!你的陷阱、狩獵以及殺戮的本領已臻完美!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嗎?”

  那個聲音問到,這個問題讓鮮血主母皺起了眉頭,她試探性的反問到:

  “我還需要什么?”

  “一把獨一無二的武器!”

  那個聲音嚴肅的回答到:

  “一把可以讓你像巨鷹歐恩哈拉一樣追擊對手的武器!而它就在你眼前,看!這把長矛是至高嶺牛頭人們的祖傳的武器!它被很多荒野半神祝福過!它能讓你像雄鷹一樣展翅,讓你成為真正的荒野大師!”

  那個古怪的聲音繼續誘惑到:

  “你不需要他人幫助,握住它吧,你會變得無人能敵!”

  “哦。”

  奧蕾莉亞干巴巴的嗯了一聲,然后嫌棄的看著眼前的戰矛,她思考了幾秒鐘之后,干脆利落的回答到:

  “不!我不需要!”

  “嗯???”

  “荒野半神最討厭了!家里那一堆半神已經夠讓人頭疼了”

  鮮血主母揉著額頭,絮絮叨叨的抱怨到:

  “那些孩子一點都不省心,她們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那些半神,但她們沒有,現在還需要我每天喂養它們,真是夠了!而且無人能敵又怎么樣?看看我丈夫,他無人能敵了對不對?但他現在忙得連陪我過個情人節的時間都沒有!你知道嗎?力量什么的最討厭了!這玩意不是夠用就行了嗎?”

  “呃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總依靠男人去保護你!”

  那個聲音有些焦躁了,它說:

  “你應該表現的比他更強!雄鷹之爪就能幫助你!”

  “為什么?”

  鮮血主母聳了聳肩:

  “我丈夫會保護我的,再說了”

  “嘩”

  一雙龐大的血翼在主母身后張開,奧蕾莉亞輕聲說:

  “我已經足夠強了,我不需要你!一個來歷不明,又躲躲藏藏的靈魂,而且我從你身上嗅到了和薩拉塔斯那個小賤人相似的味道,你來自虛空,對吧?”

  那個聲音不說話了,看來,主母猜對了它的跟腳。

  “呵,一個被困在這戰矛里的虛空仆從,有意思!大巫妖肯定會喜歡你這樣的試驗品的!”

  “娜薩!把它送去卡拉贊!”

  “海拉的寶庫里沒什么好東西嘛!”

  就在黯刃和海拉的戰爭進行的同時,在海拉存放寶物的地方,偷偷摸摸跑過來的小幽靈尤娜在那一堆古怪的寶物里翻來翻去,尋找著她感興趣的東西,這孩子對于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石,對于那些具有黑暗魔力的寶物毫無興趣,她只是在找能引起她注意的東西。

  但很遺憾,海拉和尤娜的審美觀可能不太一樣,總之,尤娜找遍了寶庫,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直到她從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個古怪的顱骨為止。

  “這是什么鴨?”

  尤娜將那個看上去像是惡魔顱骨一樣的東西翻來覆去的觀察著,她伸手在那墨綠色的顱骨表面敲了敲,就像是敲西瓜一樣。

  而這個糟糕的動作直接驚醒了顱骨里沉睡的古老靈魂,一個陰霾的聲音在尤娜心中響起:

  “啊,一個古怪的艾瑞達人幼崽,像是個亡靈,但又像是那些圣騎士,孩子,你聽說我的名字嗎?”

  “沒有呀!你叫什么名字?”

  尤娜知道自己又撿到了好東西,她一邊揮開通往死界的大門,一邊問到:

  “你很有名嗎?你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唉”

  “有名?玩?你這是在嘲諷我,不懂事的幼崽,聽好了!我的名字叫薩爾奇!我是艾瑞達人里的第一個術士!就連阿克蒙德都是我的學生,但那個雜碎背叛了我,他畏懼我的力量,而孟菲斯托斯那個蠢貨根本不知道該怎么使用我,而你,你看上有驚人的潛力,所以聽我說,我會給你一個光明的未來,你只需要”

  “等等,這是去哪里?我嗅到了糟糕的味道,我不喜歡那里!”

  感受到死界的詭異力量,藏于顱骨中的古老靈魂那傲慢的口氣立刻變得低沉而驚慌,它大聲喊叫到:

  “夠了!把我放在這里!見鬼!你這不懂事的幼崽!要尊重老人啊!”

  “把我放下!我不去那個地方!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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