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智慧生命,在其一生中總會遭遇各種各樣的誘惑,這些誘惑或好或壞。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
比如權力、財富、女色等等,又比如一些積極的誘惑,成為英雄的渴望,被人認同的期待或者是拯救他人的快樂可以說,每一個靈魂在成長之路上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選擇,而往往這些選擇本身,就代表著靈魂是否接納某種誘惑的介入。
就如同另一個觀察者曾經說過的,在面對眼前危機的時候,恐懼和退讓,也只是諸多選擇之一。
泰瑞昂是一個堅定的人,他也曾有過迷茫,但他最終走了出來,而對于這樣一個已經將自己的陰影投射到整個世界的存在來說,個人的情緒迸發,已經很難在影響到他做出的決定了。
對于生靈而言,情緒的存在固然重要,但它并非靈魂存在的必要基礎,對于更特殊的亡靈而言,情緒更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唰”
黑色的光刃所到之處,萬物為之凋零,這種凋零并非是封凍或者壞死的體現,而是萬物之靈被截斷未來之路的征兆,換句話說,這是絕對意義上的死亡。
就如同切開了生命之線一樣。
恐怖的潘達利亞七煞面對甚至沒有進行二段變身的大領主,顯得如此的脆弱與無能,面對收攏了一切情緒的亡靈大領主,它們最擅長的情緒誘導已經被“閹割”掉了,它們只能用煞能集合的粗暴力量去和大領主來一場“激情對削”,然而,站在它們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面對面干掉過比它們更高級的一頭上古之神的屠夫。
面對這樣的家伙,這些又可憐又無助的煞魔,要怎么才能贏呢?
答案是肯定的 它們贏不了!
泰瑞昂腳下,那些被黑色光刃切開的煞魔能量在陰冷的霜雪風暴中被一點一點的凍結,那些逸散的能量被封凍于死亡冰塊之中,而伴隨著大領主手中光刃的每一次揮舞,那些跟隨他的,成群結隊的死神們便會發出無聲的尖嘯,那些助紂為虐的混蛋們手持死亡戰鐮,從煞魔的軀體上劃過,就如同帶走凡人之靈,將這些煞魔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切開,勾走。
藍色的,與眾不同的傲之煞在咆哮著,正如它所說,泰瑞昂軀體中飽含著龐大的傲慢,但它卻無法從眼前這個家伙身上汲取更多的驕傲也許亞煞極能做到,但僅僅是上古之神力量顯化的它,顯然還做不到。
這是力量階位上的碾壓除了它們的敗亡之外,再不可能有第二種結果了。
“咔”
大領主揮起一劍,漫天飛舞的黑色光刃在呼嘯之間,將眼前傲之煞的軀體撕開,泰瑞昂伸出左手,那帶著冰冷手甲的手指精準的扣在了被封印在傲之煞軀體中的黑暗先知本尼迪塔斯,在手腕用力之間,這個被強行作為煞魔承載的本體被硬生生從傲之煞的軀體中“撕”了下來。
“砰”
幾近昏迷的本尼迪塔斯被扔在了冰冷的大地上,在黑暗先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呼嘯而來的黑暗長劍就洞穿了他的心臟,緊接著那純粹死亡之力的迸發,更是將他軀體中所有的虛空力量一舉驅散,干脆利落的斬斷了他和傲之煞之間的靈魂連接。
“啊!!!”
情緒載體的消失,也讓不斷復原的傲之煞發出了一聲慘叫,煞魔是需要一個介質才能在現世顯化的,其他六煞是依靠一萬年前的末代皇帝少昊才出現在潘達利亞,而傲之煞的介質,就是魯莽碰觸黑暗之心的本尼迪塔斯。
失去了這個介質,傲之煞就很難在繼續維持自己的形態,但就在它咆哮著即將消散的那一刻,大領主慢悠悠的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上又取出了一個更精致的水晶瓶,他將那瓶口對準了眼前的傲之煞,然后對這丑惡的怪物招了招手:
“我會徹底毀掉黑暗之心,所以現在在你們這七個丑陋家伙面前,有兩個選擇”
“要么跟著亞煞極的殘留尸骨一起去死,徹底煙消云散,那么就此徹底擺脫亞煞極的桎梏,在新力量的支撐下,真正成為獨立的個體不需要懷疑這個“邀請”的目的,因為正義或者邪惡于我而言毫無意義,總之,現在該你們做出選擇了!”
“我們就是亞煞極!”
傲之煞不甘的咆哮著,但就在它吼叫的同時,七煞中最狡詐的懼之煞卻不發一言的化為一道暗紅色的流光,沖入了泰瑞昂的水晶瓶中,這個動作似乎是某種信號,剩下的幾只煞魔也呼嘯著融入那瓶子之間,將那晶瑩剔透的水晶瓶照耀的仿佛七彩的華麗光暈。
煞魔確實是最強古神亞煞極在臨死前噴出的最后一口帶著惡意的呼吸,它們繼承了亞煞極的微弱力量,但準確的說,煞魔更像是亞煞極在死后的獨特延續,它們是亞煞極創造出的次級生物,在最強古神只剩下一顆心臟的時代,煞魔們與古神的連續,就如同蟲人與克蘇恩,娜迦與恩佐斯的聯系一樣,再沒有了曾經那么緊密。
換句話說,它們能獨立存在于潘達利亞,就已經證明了,這些古怪的能量生物,已經具備了脫離母體,獨自存在的可能,在亞煞極被徹底毀掉之后,只要能補充足夠的死亡之力,沒準它們也能實現某種更獨特的轉變。
“就剩你一個了你的手足顯然不認同你那糟糕的觀念。”
大領主將手里的瓶子晃了晃,他歪著腦袋看著眼前已經無法維持原型的傲之煞,他伸出手指,將指尖接觸在那封印箱中還在跳動的黑暗之心表面,伴隨著純粹的死亡之力的涌動,這黑暗之心仿佛也預感到了某種即將到來的宿命,它的跳動越發緩慢。
大領主頭也不回的低聲說:
“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七宗罪的傲慢”
“你是要站著死?還是跪著活?”
幾秒鐘之后,一縷藍色的煞能霧氣飄散著融入了水晶瓶的最后一環,大領主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個復雜的封印將水晶瓶的瓶口封住,然后將這完整版的“七宗罪”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指環中。
在他眼前,那源自千萬年前,差一點點就腐蝕了整個世界的最強古神的黑暗之心,已經蒙上了一層晶瑩的冰霜,就像是一件最完美的藝術品一樣。
“我為你做了這么多在這個時刻,你不說點什么嗎?”
泰瑞昂的手指點在眼前被封凍的黑暗之心的表面,他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問到,在幾秒鐘之后,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他耳中響起。
“謝謝,泰瑞昂”
“真乖”
大領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感謝,他瞇起眼睛,黑光涌動的手指向前輕輕一戳,那被死亡之力覆蓋的黑暗之心就像是一個拙劣的玩具一樣,在這一刻徹底四分五裂。
最強古神亞煞極已經被殺死了數萬年,它殘留在這顆心臟里的力量,再延伸出七煞之后,早已經虛弱不堪,根本無力抵抗這純粹死亡的壓迫與切割,在那黑暗之心四分五裂的瞬間,一聲低沉的嘶吼恍若在這泰坦的密室中回蕩,那回蕩的聲音越來越龐大,最終在整個潘達利亞,乃至整個世界的天空中消散,就像是滾滾的悶雷一樣。
那些被這聲悶雷嚇壞的凡人們無法知曉,就在前一刻,又一個會影響到整個世界的威脅被扼殺在了搖籃之間,又一場人間災禍在爆發之前,就被徹底消弭。
誠然,歷史并不會贊揚從未發生過之事,但這場扼殺的意義,卻并非凡人書寫的歷史所能描述,它注定是屬于這個世界必然要被遺忘的秘密。
在泰瑞昂眼前,在那泰坦的封印箱中,那被徹底破壞的黑暗之心就如同遇到了陽光的落雪一樣,開始飛快的“融化”,代表著亞煞極留在艾澤拉斯的最后一點痕跡即將被洗刷干凈,但就在那黑暗之心的殘余即將消散干凈的時候,大領主卻突然瞇起了眼睛,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伸出手,將眼前最后的一塊殘骸用寒冰凍結了起來。
這東西還有用 如果泰瑞昂沒有記錯的話,還有一個游蕩在卡利姆多,追求重生的上古幽靈在尋找著這些東西,那位自以為很邪惡很聰明的小姐姐,也許可以在未來,被用來布置一個陷阱。
“你你都干了什么!”
一個虛弱的靈魂在泰坦密室充盈的死亡之力的支撐下,緩緩的漂浮在大領主身后,本尼迪塔斯的靈魂,用一種痛苦的眼神看著大領主將他追求了一生的寶物就這么隨意的摧毀,這讓黑暗主教如萬箭穿心一樣痛苦。
“哦,你還在這里。”
大領主回過頭,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還算完整的人類靈魂。
一般來說,暮光之錘那些邪教徒們會將自己的靈魂作為貢品獻給自己邪惡的主人,來換取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而因為上古之神那的力量的侵蝕,這些邪教徒的靈魂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扭曲,總之看上去就不像是正常的生物。
對于這樣扭曲的靈魂,大領主是嗤之以鼻的,這樣劣質的靈魂只配被扔進靈魂熔爐里,被焚燒成純粹的“靈”,來供給死界的環境變遷。
但出乎泰瑞昂意料的是,本尼迪塔斯,這樣一個資深的邪教徒,暮光之錘的2號人物,他的靈魂居然還很純粹,雖然有虛空的味道,但本質上還算是人類,并不算是一些糟糕的怪物。
而這就代表著,本尼迪塔斯雖然口頭上高喊著崇拜古神,但實際上,這家伙在內心中從未崇拜過任何一個古神,他也沒有將自己的靈魂獻給任何一個古神。
“這就有點意思了”
大領主抱著雙臂,幽藍色的死亡之力在他背后的空間中飛速涌動,在線條糾纏之中,一把舒適的椅子出現在了泰瑞昂身后,他靠在椅子上,玩味的看著眼前虛弱的本尼迪塔斯:
“你對虛空之力的掌控,并非源于上古之神的恩賜,那么讓我猜一猜,你其實是個無神論者?在你眼中,虛空也是一種可以鉆研并且掌控的力量?所以,你崇拜的是什么?”
本尼迪塔斯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但他作為一個虛弱的靈魂,在泰瑞昂面前是無法保守自己的秘密的,他只能艱難的回答到:
“是虛空本身我并非因為接觸上古之神才進入這條陰影的道路,我的前半身篤信圣光,但圣光無法解釋它背后的陰影,于是我走入了那陰影之間,我看到了陰影的奧秘,那是不弱于圣光的奧秘,并非愚蠢的力量本身,而是那些隱藏在表面之下的知識”
“我從來都不是因為崇拜某個愚蠢的神靈,才走到現在這一步的。”
“啊,有意思。”
大領主打了個響指:
“你讓我想起了一些曾經接觸過的人一些古怪的人,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愚蠢的追尋上古之神的力量,試圖用這些虛空爪牙的力量來窺測虛空本質,這是一條錯誤的道路,群星六大基礎力都是純粹的,虛空就如圣光一樣沒有自己的意志,但它所衍生出的那些生物,那些代表者們,卻有自己的追求。”
“你明白嗎?你想要追尋虛空的本質,就不能沿著那些虛空生物給你規劃的道路走,那些道路本身就有來自其他生靈的邪惡渴望,你必須先讓自己徹底融入純粹的虛空之中就如我所行的道路,與死亡融為一體。”
“我,即是死亡”
黑暗主教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泰瑞昂,他低聲說: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很簡單,我需要你為我辦一些事情。”
大領主摩挲著自己手指上的黑色戒指,他看著眼前的本尼迪塔斯:
“你需要一個走入正途的鑰匙,我給你這把鑰匙而你在接過鑰匙之前,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我無意讓你跪服于我,但我相信,在一個偉大而崇高的目標之下,總要有些可憐的犧牲者而最熟悉邪教徒,莫過于你這樣真正的邪教徒。”
“所以,把古加爾那讓人厭惡的兩個腦袋給我帶回來,我就給你你渴望的鑰匙”
“當然,為了表明我并非在裝腔作勢的欺騙你,就先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關于虛靈的故事,一個關于雙界行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