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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巴納扎爾的悲喜人生

卡拉贊法師塔的最頂部,這是一片空間重疊,世界規則撕裂,并且直通往星界的混亂地帶,這里曾是星界法師麥迪文遨游群星之間的,在麥迪文離開這個世界之后,這片空間規則混亂的地帶就被擱置了下來。狂沙文學網  在當初卡德加管理卡拉贊的時候,這里曾被用于進行各種危險的魔法實驗,而如今第二任大巫妖阿納斯塔里安逐(日rì)者更喜歡在人跡罕至的北疆洛丹倫城的大型實驗室做實驗,因此卡拉贊上層的空間又被擱置,但在最近,這片無人問津的地帶迎來了新的主人。

  黯刃軍團的2位“空間與戰略研究顧問”帶著一支龐大的研究組,在這里扎下了根,為黯刃軍團研究群星傳送門,按照大領主泰瑞昂的要求,這種群星傳送門必須能夠從艾澤拉斯將一定的軍隊精準的送往群星中的某個坐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分明就是黯刃的“大宇宙征服計劃”的。

  考慮到黯刃軍團的工程學匠師們研究出能夠飛入群星的飛船還需要很多年的時間,那么大領主側重于魔法的群星探索手段,也就不足為奇了,不過更讓人好奇的是這兩位泰瑞昂親自“聘請”的顧問,雖然外表看上去像是兩個平白無奇的德萊尼死亡騎士,一男一女,但他們偶爾會用一種古怪的語言交流。

  負責給他們打下手的辛德拉空間學魔法師們很輕易的就能分辨出那是惡魔語。

  “群星傳送門第24次測試,倒計時3、2、1!”

  “砰”

  幽藍色的純粹奧術能量從卡拉贊法師塔的各個節點里被汲取出來,在六根藍色的能量導管的運輸下,被聚集在了法師塔上層的一個復雜繁瑣到極致的超大型傳送門方陣中,在40多名辛德拉法師的注視下,那藍色的能量在固定好的秘銀混雜精金制作的傳送門框架下不斷延伸,就像是無形的手在空間里勾勒出了一張復雜而美麗的能量網。

  那一根根被設計好角度的微型能量發(射射)器不斷的微調,來讓這張網變得越來越密集,在近10秒鐘的蔓延之后,一張如藍色水波一樣((蕩蕩)蕩)漾不休的傳送門出現在了法師們眼中,他們用(肉肉)眼就能看出來,那水波的能量后方,倒映出的一片美麗的群星光景。

  “成功啦!”

一群總是喜笑不言語色的辛德拉精靈們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幾個年輕人甚至擁抱在了一起,一時間整個實驗室里充滿了歡聲笑語,然而,就在傳送門成功打開15秒之后,一團觸目驚心的藍色火花出現在鋼架結構的傳送門框體上,在不到2秒鐘的時間里就蔓延到了整個法陣上,然后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將那昂貴的傳送門框體連同地面上的傳送符文一起炸碎,龐大的能量波倒灌入實驗室,立刻引發了實驗室內部的17個防御法陣,在一層層升起又破裂的法術光幕混亂的閃耀中,那些猝不及防的法師們被能量波砸倒,他們背后那些精密儀器更是在能量的洶涌中暴起了更璀璨的火花。

  但這能量波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到5秒鐘,整個實驗室就恢復了正常,但那場景就像是天災過后的村莊一樣,到處都是飛舞的紙屑和難聞的氣味,一個接一個法師們揉著(胸胸)口或者眼睛從地面上爬起來,好在實驗室的防御法陣足夠堅固,除了一個腦袋砸在實驗臺上導致昏迷的倒霉蛋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好了,好啦!”

  穿著法師長袍的德萊尼死亡騎士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shēn)上,黯刃軍團的特殊顧問瑪爾扎克先生裝模作樣的輕咳了一聲,然后對自己的幫手們說:

  “不要氣餒,朋友們,傳送門已經成功打開了,這說明我們的研究思路是正確的,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將它持續的時間延長,我相信這難不住你們好了,現在收拾一下實驗室,瞧瞧這鬼地方,亂的和垃圾堆一樣。”

  “算了,今天給你們放個假,明天一早過來這里繼續做研究不要遲到!”

  說完,瑪爾扎克先生一揮手,那些辛德拉研究員們就快速的離開了實驗室,在他們都離開之后,另一個聲音在實驗室的一角響起:

  “和這些蠢貨玩游戲,你似乎很樂在其中嘛,瑪爾扎克你明知道這個群星傳送門最少有13個符文使用錯誤,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們?”

  瑪爾扎克回過頭,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喝著血酒的哈薩貝爾,這個實驗室的另一個首領,曾經的阿古斯傳送門守護者在死之界被改造成了德萊尼死亡騎士,邪能從她軀體上被完全祛除,讓她從野心勃勃的惡魔領主,重新變回了一個純粹的艾瑞達人,或者在這個世界,叫德萊尼人。

  在這種能量祛除的過程中,似乎連她內在的貪婪和暴虐也被一起祛除了,現在的哈薩貝爾看上去就像是個純粹的蹄妹少婦一樣,還是很咸魚很慵懶的那種。

  “我不能直接告訴他們錯誤在哪,我的哈薩貝爾,他們必須自己找到錯誤。”

  瑪爾扎克走到自己的同伴(身shēn)邊,伸出手,撫摸著哈薩貝爾那順滑的臉頰,他低聲說:

  “這是大領主的要求,不要在意浪費多少金錢,或者消耗多少時間,群星傳送們這項技術,必須讓黯刃軍團的魔法師們從無到有的自己學習并且掌握,別人的知識永遠是別人的,只有自己領悟到的,才是屬于自己的那位大領主是個十足的聰明人。”

  “我倒覺得這是沒有意義的事(情qíng)。”

  哈薩貝爾一把打開了瑪爾扎克試圖伸入她衣服中的手指,她惡狠狠的瞥了瑪爾扎克一眼:

  “管好你的手,否則我就去告你(騷sāo)擾我聯邦法律是保護女(性性)的,你這混蛋!別把軍團那一(套tào)用在這!”

  “好吧,好吧。”

  瑪爾扎克聳了聳肩,他一邊收拾實驗室的研究數據,一邊對哈薩貝爾說:

  “下班后要不要去暮色聯邦的酒館喝杯酒?我請另外,我今天剛剛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還記得和你一起被抓住的那個恐懼魔王巴納扎爾嗎?”

  “嗯?”

  哈薩貝爾聞言抬起頭,然后就看到瑪爾扎克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聽說那蠢貨逃跑了”

  恐懼魔王巴納扎爾披著一件臟兮兮的斗篷,它此刻正化(身shēn)為一個平凡無奇的人類乞丐,蜷縮在從濕地的米奈希爾港通往庫爾提拉斯的商船的船艙里。

  它將在庫爾提拉斯的伯拉勒斯港轉道,乘坐一些走私船,輾轉前往破碎群島,去和它的那些惡棍同胞會合。

  這本是個掩人耳目的好辦法,但問題就在于,現在腦子一片混亂的巴納扎爾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艘船上的。

  它就像是真正的弱小人類一樣,躲在船艙黑暗的角落里,蜷縮在潮濕的草席上,在斗篷之下,那一雙黝黑色的眼眸里閃耀著一抹敏感而神經質的光芒,它就像是受驚的野獸一樣,任何在黑暗中響起的響動,都會引起巴納扎爾的注意。

  就像是個快被壓力壓垮的神經病人。

  當然,巴納扎爾的壓力并不只是來自于混亂的心神,還有那被它死死的捂在懷里的東西。

  借著船艙昏暗的油燈的光芒,巴納扎爾在確認了左右無人之后,它偷偷的將懷里用破布包裹起來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眼前,攤開。

  那赫然是兩塊閃耀著幽藍色光暈的詭異石頭,就像是某種漂亮的水鉆一樣,恐懼魔王伸手拿起一塊,在它手指和那石頭接觸的瞬間,一抹極端的痛苦,就像是針刺一樣,在它手指尖迸發出來,讓巴納扎爾蒼白的臉色上閃過一絲痛苦,但它并沒有將那石頭放下來,它將其放在眼前,在那昏暗的燈光中,它能在那破碎的石頭里,看到恍如海潮般飄((蕩蕩)蕩)的能量潮水。

仔細嗅一嗅,這破碎的石頭上,還能嗅到屬于大海的味道  “潮汐之石”

  巴納扎爾忍受著手指尖傳來的痛苦,它將那潮汐之石的碎片重新用那臟兮兮的,但是很特殊的布料抱起來,放在了懷中,它那黝黑色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古怪和詫異,它死死的抱著腦袋,瘋狂的回憶著,但腦海里就像是硬生生被割掉了一片記憶一樣,留在那里的只有一片讓人難以忍受的空白。

  “這玩意怎么會在我手里?我明明記得我被我被抓住了!”

  回應在它腦海里的最后一幅畫面,是它在阿蘇納的戰場上,看到黯刃大領主泰瑞昂的時候,下意識的轉(身shēn)逃跑,但它化(身shēn)的黑色蝙蝠被那些呼嘯而來的可怕死神圍堵起來,一只一只的被斬殺干凈,然后就是它在極度的痛苦中跪服于大領主面前,然后它的記憶就一片黑暗,仿佛是跳過了一段重要的記憶,等它再蘇醒的時候,它就已經出現在這艘該死的船上了。

懷里還揣著兩塊上古神器的碎片  “我怎么會遺忘該死的,我到底遺忘了什么?”

  巴納扎爾暴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就像是自問自答一樣,下一秒,它敏感而神經質的表(情qíng)突然變得平靜下來,就像是另一個靈魂主宰了他的(身shēn)體一樣,那個靈魂用低沉的聲音說:

  “蠢貨!你不是記不住那屈辱的記憶,你是努力讓自己遺忘掉它因為那太痛苦了,太屈辱了。”

  這個聲音出現的下一刻,巴納扎爾的表(情qíng)就再一次變得驚慌而神經質,就像是個精神分裂的病人在表演“雙簧”一樣。

  “你!你是誰!誰在說話?你在我靈魂里?滾出去!滾出去!聽到沒有!”

  “別傻了,巴納扎爾,我是誰?呵呵,我不就是另一個你嗎?在那種被死靈們嚴刑拷打,極度羞辱的瘋狂時間里,你那可憐的自尊心受不了那種折磨,便誕生了“我”,我就是另一個你,另一個代替你受苦的可憐蟲你想看看你過去經歷了什么?好!我讓你看看!”

  伴隨著這個低沉冷漠的聲音,一幅幅畫面在巴納扎爾的腦海中浮現出來,速度的將它缺失的那一段記憶填補了起來。

  在那些畫面中,(身shēn)為高貴的恐懼魔王領主的它,被那些死靈用各種各樣恐怖的刑罰折磨,不僅僅是折磨軀體,還在折磨它的靈魂。

  它看到自己被投入萬千惡靈的地獄中,它的靈魂被瘋狂的撕扯成一千塊碎片,又被那些瘋子死靈一塊塊的彌合起來。

  它看到自己被捆束在末(日rì)火山一樣的巖漿中,被死靈們喚來的巨獸一口一口的撕咬軀體,那種可怕的痛苦讓現在的巴納扎爾都瑟瑟發抖,仿佛回憶起了那種極致的痛苦。

它還看到自己的靈魂被從軀體中抽出來,放入了一個女人的軀體里,然后被送到那些下流的((妓jì)jì)館里,被那些惡心的野豬人  “夠了!夠了!”

  巴納扎爾尖叫著,抱著腦袋,它瘋狂的搖著頭,試圖將那些不堪入目的瘋狂記憶甩出腦海之外,而那個平靜近乎于冷漠的聲音也在它腦海里響起:

  “現在相信了嗎?脆弱而可憐的混蛋這樣的羞辱和折磨讓你崩潰了,十個(日rì)(日rì)夜夜,是我支持著你的靈魂不崩潰,也是我駕馭你的軀體把你從那地獄里救了出來!”

  話音剛落,又一個畫面在巴納扎爾腦海里浮現出來,那是傷痕累累的它(身shēn)手矯健的殺死了十幾個守衛囚籠的死亡領主,從黯刃的大本營里逃出來的畫面,那種兇狠如野狼,瘋狂如魔鬼一樣的姿態,讓此時心力憔悴的巴納扎爾忍不住點了點頭這才是它記憶中的自己,這才是真正的自己一個惡魔中孤膽英雄!納斯雷茲姆中的豪杰!

  “潮汐之石的碎片有5塊,但很可惜,我們只搶回了2塊我們需要想個辦法,巴納扎爾,另一個我,我們必須想出一個說辭,否則那群嫉妒我們的混蛋,會硬生生給我們安插一個見鬼的罪名,把我們驅逐出艾澤拉斯,然后把我們付出一切才拿到的功勞據為己有!”

  那個聲音在巴納扎爾耳邊喋喋不休,循循善(誘yòu):

  “我們必須保護好自己的秘密,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崩潰了,那太丟人了會損害你的形象。”

  “等等!”

  巴納扎爾突然尖叫到: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個魔鬼一樣的泰瑞昂安插在我靈魂中的(奸jiān)細?”

  這個質問讓那個低沉的聲音沉默了,片刻之后,它有些無奈的說:

  “可憐的小可(愛ài),長久的打擊已經讓你神志不清了你是個納斯雷茲姆,靈(肉肉)合一的惡魔,對靈魂的掌控是整個軍團最強大的,我是不是另一個你,你自己難道分辨不出來嗎?難道,你就這么不相信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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